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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章 一只上古时代的战鼓
这样悠闲的日子只过了几天,外婆家就迎来了一件大事。
那天并不晴朗,一群人登门拜访,大部分是些青壮年,也不乏几个年长者,从打扮和长相上看都是本村或者附近村的村民,他们面色凝重,像是要发生很严重事情的气氛笼罩着他们。
外婆把他们迎进了屋子,并支我出去,说:“晓妍,外婆有要事要谈,你去院子里玩!”
而我也是个不爱多管闲事的孩子,我很顺从的走出了屋子,站在晒谷场上逗鸡逗鸭,鸭子和鸡总是被我追赶的又飞又跳,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开心,这是一个孩童少时该有的快乐,虽然我热爱演奏,但是玩乐这件事永远不会让我觉得腻。
大概过了半晌,这一伙人才神神秘秘的商议了许久从屋子里出来。
我盯着他们一群人看,此时,一个面色比较黝黑的大汉指着我,说:“您老人家的孙女也会这行啊,我经常听到她吹的笛声,这附近十里八乡都听见了,那笛声传的可远了!”
外婆摆摆手:“那只是小孩子随便吹的,没有什么效果。”
大汉说:“您老人家的神力,孙女怎么可能没有?”
外婆翻了一下眼睛,定睛看了看我,说:“她现在还不行,目前我还没有教给她什么,小孩子家的,只会乱吹,只当是好听罢了!”
我越来越听得糊涂,心想:妈妈说的是让外婆教我,他们说的也是这样,但到现在为止,我看见她只会种地养鸡鸭,我还真没看见她演奏,再说一个乡下老太太,能演奏到什么水平?她要是会,我咋从来没见她露一手?
正当我在疑惑里自顾思考时,外婆已经抬手送客了,她对那群人说:“你们先走吧,到了那天我会带孙女去的。”
大汉和一群人很高兴,拱手对外婆拜了几下,说:“这是后继有人了,相信您家祖传的能力,我们全村这十里八乡就指望您了,跟往日一样,您只要到场解决问题即可,我们准备了丰厚的酬劳。”
外婆面色并没有因为听见酬劳而变得欢喜,反而有点阴郁,摆了摆手,让大伙走了。
到了晚上,吃完晚饭,外婆从里屋搬了一个用很漂亮的布包着的东西,把它放在堂屋中央,郑重其事的取出其中的东西,这是一个中等大小的鼓,外婆又从里间拿了一个木质做成的鼓架,将鼓放于其上。
围绕着这个鼓,我仔细端详起来,虽然木质的鼓架子看起来很精巧,但在鼓面前,却完全失去了吸引力,神奇的是这个鼓看起来像是很一般的款式,但又觉得它有点与众不同,鼓面偏向于青黑色,闪着异常光芒,周边的鼓沿上的金属扣非常的金黄亮泽,不太像一般的金属那样廉价,金属扣周边还刻着精巧的动物纹饰,鼓的周身材料看着有点像青铜,透着一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气度,怎么看都觉得无比精巧和美丽,我情不自禁伸手去摸,外婆瞪着眼睛很生气的打了我的手,说:“不准摸,这可是贵重东西。”
“外婆,这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呢?”我很好奇。
“你觉得是用什么材料?”外婆反问我。
“反正肯定不是一般材料,我觉得这跟我在城里看的鼓都不一样。”我说:“因为我在城里的乐器店看过摸过所有的现代乐器,包括一些价格比较高的乐器,这个鼓与它们都不同,从材料上来看,这不大像我们现代的鼓,有一种非同凡响的贵重感。”
“你这个小吖,看来你年纪虽小,还蛮识货的,外婆现在告诉你,但是你记住不可以告诉别人,这是家传宝物,也算是古董了,传出去,这鼓恐被坏人惦记。”外婆语气中透着神秘。
“外婆你说吧,我听着呢!”此刻,所有的好奇和对这款古董演奏器物的兴趣早就打消了我刚来时的无聊。
“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传了多少代我的母亲倒是没有告诉我,但年代确实久远,它是一只上古时代的战鼓,鼓面由鳄鱼皮所制,四周的金属和鼓身皆是古代的纯铜所打制,纹饰既有上古神兽,也有一些吉祥瑞兽,金属扣外还涂了纯金的漆,所以色泽才这么光亮。”外婆满含深情的抚摸着这面鼓。
“鳄鱼皮?那这鼓可是值钱吧?”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哪是钱能衡量的东西?这是传家宝,且不说它的市场价是价值连城,还有更特别的作用,这鼓并非你看起来这么简单!”外婆说。
“不简单?我想既然是战鼓,那就是打仗时使用的吧,可以壮大军队声威,除了演奏,难道还能有其他什么作用?”我也是感到神怪了。
外婆并没有回答我的疑问,而是喃喃自语:“希望你能接下外婆的这个传统门道,以后外婆不在了,我亲女儿是不会继承这些的,但愿你可以。”
“外婆,这鼓打起来声音如何?”我更多关心演奏出来的音乐效果,至于外婆念叨的传统门道,我也仅仅理解为击鼓。
“它可并非一般的演奏器物,这鼓可邪性呢!”外婆说。
“邪性?外婆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有超脱唯物主义的存在?”我真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从一个农村老妇的嘴里说出来,更有一股迷信的味道。
“现在不能跟你说太多,你也一下接收不了太多信息,今天早点睡觉,以后我慢慢告诉你。”外婆还是盯着鼓说道。
我忍住了所有的疑问,没再问下去,突然理解了妈妈这么多年和外婆不合的原因,外婆也许就是村子里巫婆般的存在,而妈妈努力要做现代城市人,观念不同,怎么可能相处的下去!
我伸头再次看了看那只鼓,突然感觉它的鼓皮闪耀着光泽如此神秘,吸引着我,忍了忍想去抚摸的冲动,盯着那鼓的眼神拔不出来了。
外婆看到我眼睛里闪着光亮,她深情的摸了摸鼓,喃喃自语:“这下你找到了新的主人。”
我终于明白,我血液里那股对音乐响起时的沸腾感来自于何处,这是骨血里的遗传,因为外婆擅长此项,而我也必然会传承,它将我和千里之外的外婆联系到了一起。
晚上我做着甜甜的美梦,沉沉睡去,梦里有外婆教我打鼓,就像民间的乐手那样,大家热热闹闹欢奏起来。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鼓并不是打来热闹用的,后面发生的一切都颠覆了我作为城里人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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