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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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孟新月冷笑，“我看你糊涂得很，糊涂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很清楚！实际上在走进这扇门之前，我就已经想得足够清楚了！”

“那就证明给我看！”孟新月厉声道，“我跟你说过，我讨厌做无用功，你现在这副无理取闹的样子只会浪费我的时间。”

蒋一霖低头伫在原地，不再说话。

“你回去吧，在你想好之前，别再来找我。”

“不，我不走。我没有在开玩笑，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孟新月抬眼望去，他正一颗接一颗地解开自己西装的扣子。他嘴唇咬得死紧，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他俨然绷紧了每一块肌肉，他的理智在抵抗，身体在勉强，他却一意孤行。

“我穿西装好看吗？是不是很像我哥？”

孟新月叹气：“蒋一霖……”

“外人时常说我们很像，我有时候也觉得。只是我没有他那么成熟，穿上西装多少能有几分他年轻时的感觉，对么？”

“你们第一次的时候他也穿的西装吗？他也是这么脱给你看的？你喜欢吗？”

他一句句话说着，衣服也一件件落了地，仅剩一根领带吊在胸前。青天白日之下，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他向在孟新月赤条条地袒露一切。

“你在发抖，蒋一霖。”

他明明已经成年，也经历过男女情/事，此刻却充满了少年的青涩与脆弱。

然后他跪了下去。

一声轻微的“咚”，碾碎了他最后的自尊。

将领带一端缓缓递到女人手里，他问：“孟新月，你能爱我吗？”

这个几个月前还养尊处优神采飞扬的小少爷此时双眼通红，他尝过贪嗔痴，有过爱恶欲，惧怕求不得，于是他的灵魂榨出血泪来。

孟新月拭去他的泪，说：“不值得，蒋一霖，不值得。”

他头埋进这个女人颈间，握紧孟新月的手，不让她松开自己的领带。

“求你……爱爱我好吗？”

窗外高楼林立，车如流水马如龙；房内静如深海，他们依偎相靠。

过了很久，烟灰散落在男人瘦削的肩上，孟新月伸手拂去，她摩挲着男人的肩角，说：“好，我答应你。一霖，向我臣服，我就爱你。”

男人呜咽一声，像是绝望，又像是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