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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1章 第11章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对’？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以此来催眠自己什么都没发生？”
“回答我。”
孟新月凝视着他，说：“自欺欺人不是个好习惯，蒋一霖。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仅结婚那天晚上在这儿，平时不回去的时候也是在这儿，就连孟连兆去世的那段时间也是，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蒋一霖同她对视：“为什么？”
“因为在这儿我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人总有想放空的时候。”
对孟新月而言，这里就仿佛是个静止不动的原点。在这里，她的人生被按下了停止键，既不前进也不后退，没有前路迷茫，也没有往事惆怅，只有她自己。
“你在逃避。”
孟新月笑了：“一夜过去，你倒好像很了解我似的，你哥都不会说这话。”
蒋一霖垂下头：“你和蒋郴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你想问什么？”
“高中？我那次生日之后？”
“告诉你知道了，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你和他的第一次也是在楼下那间房里吗？”
孟新月再次笑了起来：“跟自己快离婚的妻子打听自己亲生哥哥的床事，我还是第一次见。”
蒋一霖慢慢握拳：“和现在一样吗？”
孟新月点了支烟，背对蒋一霖靠坐上沙发脊：“是不是挺好玩的？即便像他那样，也可以伪装自己，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大丈夫能屈能伸’？”
“你还爱他。”
孟新月吐烟说道：“只有蒋郴才会有这种错觉。”
“你爱过他。”
“如果你今天就是来问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那我没时间陪你。”孟新月直起身，“玩够了就回去，我还有事，慢走不送。”
“如果我成为以前的他，你会爱我吗？”
孟新月灭烟的手一顿，回身去看蒋一霖。他眸里原先的光芒尽皆灭失了，留下空洞洞的两只眼，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看到他剖开的心，看到他那正在走向干枯的灵魂。
“你在说胡话，蒋一霖。”
“我没有，我没喝酒，也不是没睡醒，相反，我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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