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第 121 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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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么？”她眼中闪出一道凌厉的光芒。

“大体如此，子汐意下如何？”刹那间，再看向林子汐，楚凝陌眼中的凌厉消失得无影无踪，温柔得很。

“我配合殿下。”林子汐道。

翌日，和谈的正式条件传到朝堂时，太极殿上文帝和大臣们坐不住了，虽说皇帝也很重视并尽快的采取了应对措施，但随着利好的各种消息纷至沓来，朝野渐渐的松懈了，好似对于和谈一事已然胜券在握。

除了文帝留的最后一手：调回胡林守军。此事秘密进行，未放出一点风声。

文帝好不容易耐住焦躁的心情，将议和盟约翻阅一遍，翻完了心中却更是烦乱，铁青着脸在书房愣怔。

对于战场严酷磨练近二十年的文帝来说，这种慌乱茫然只有过一次，那就是在举兵夺位的那个夜晚。

可是，这次不是那次，当何以处之？又有谁能给他指一条明路？以柔克刚韬晦缩度过险关？仅从盟约来看便远非昔日的任何盟约，不仅要地而且要人，妥协退让么？岂非涨他人之势？硬抗么？分而击之可也，倾巢出动恐有亡国之危呢……

“禀报圣上，左相求见。”内侍连说了两遍。

“噢——”文帝恍然醒悟：真是昏了！如何一个人发懵？

“请进来吧。”

左相顾呈中匆匆大步进来，神色严峻。

文帝见了他没什么好脸色，铁着黑脸，鼓着腮帮，显然是咬牙切齿的样子。自己如此信任的将议和大事交给他，最后得到的就是这样一份丧权辱国的盟约，当真气煞人了！

“臣有负圣托，罪该万死！”左相大拜于文帝面前，粗重的喘息和颤抖的双手都无法掩饰他的激愤。

文帝冷冷的看着他，到底是自己选的人，自己培养的人，终是叹息道：“起来吧。”

“臣恳请陛下赐臣一道金令箭，臣立马征召十万精兵，杀越国个落花流水！灭了这些狗娘养的！”顾相本是一儒雅文臣，一通发作却如同狮子怒吼，竟震得殿中轰嗡不断。

说也奇怪，顾相的一通怒吼叫骂竟仿佛是宣泄了文帝心中的愤懑，文帝的心绪竟是平静了许多。

“左相且先息怒，此事还当认真计较才是。”文帝声音轻柔，没了先前的冷意。

他是个内明之人，素来欣赏铮铮硬汉，服有真见识的能才，今日一贯儒雅的顾相都能表现得如铮铮铁汉，可见他此次东出之行必是不易，自己又何苦过多苛责呢？

左相听到这轻柔的声音，心中压着的大石终是移走了，他深知此次落败回京皇帝定然怪罪于他，一路上他想得最多的不是如何解决眼下危机，而是如何浇灭皇帝的雷霆怒火？左思右想不得要领，却在回府后被女儿顾怀浅提点一二，心亮仿若明灯，这才迫不及待赶进宫来请罪，却不想这招宣泄怒骂竟是效果奇好！

“丞相，兵家相争，不得意气用事。“文帝神色肃然，一字一顿道：”越国正是瞅准了我大晋西北方向失利的局势，绝不能逞一时之快。”

在用兵打战上文帝自认为自己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这是他莫名的自信。

“谢陛下指教，是臣冲动了。“文帝一番话使得顾呈中悚然憬悟，他虚心听皇帝的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