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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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欢聚看着学姐欲言又止的表情，心中好像有擂鼓声，声声都震碎了他自己的未来。

学姐从抽屉里拿出宣讲会那天发过的宣传单和报名表，递给姚欢聚，轻声说着：“同学，你再好好看看这些……”

姚欢聚当初决定要参加这个计划的时候，就都看过了这些了。

他呆呆的攥着学姐递过来的这两张纸，皱起了眉头。

学姐很不忍心，还是说出了口：“同学，你看宣传单最后一行，录取那一栏，上面写的是【考试成绩前四名获得录取资格】，并不是考了前四名一定就能被选中的意思。

同学，你知道为什么那些雄厚的大企业要建立这么一个又耗时间、又耗财力的项目吗？其实这个项目最初建立的时候，就是为了让那些实力相当的企业老总的子女交流学习用的。这个项目在考试中招收一部分人，另一部分则是那些老总的子女，他们只需交上一百多万当做学费，自然是有他们的名额的。”

姚欢聚已经快被连番的打击弄的崩溃了，他哽咽着说：“可是我的成绩排名是够的啊……”

“同学，你还没明白吗？”学姐同情的看着他，“直白一点说，假如今年没有人交钱参加这个计划，那么考试前四名都可以被招收；而今年有两个人是交钱参加这个计划的，那么只有考试前两名可以被招收。”

姚欢聚失魂落魄地走出联合培养计划办事处，前些日子阳光很好，今天终于下雪了。

他两眼无神，下台阶的时候踩在雪上，被滑了一跤，浑身都痛。

姚欢聚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路过的同学看他，他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像个疯子一样哈哈大笑。

姚欢聚跑到校门口湖边的小亭子里，坐了四个小时，冻的他脸都快发青了。下午的课他也没有任何心思上了，只觉全身都坠在冰窟里。

他浑浑噩噩的打车回家。程凤不在家，他的钥匙也放在了学校宿舍里。

姚欢聚慢慢地在门口蹲下，缩成小小的一团，背靠在墙面上，然后把头埋在膝盖里，静静的哭了。

等程凤晚上回家的时候，姚欢聚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冻晕过去了。

就在姚欢聚快要睡过去的时候，他终于看见程凤回来了。

程凤着急的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姚欢聚把泪水都蹭到了程凤的肩膀上。

吃晚饭的时候，程凤问他怎么了。

姚欢聚只是哭，任凭眼泪掉在饭碗里，一句话都不说。姚欢聚从未感觉如此悲凉，他跟程凤说又什么用呢？程凤也不可能短时间内给他凑出一百多万来。再重复一遍，除了给自己徒增烦恼，什么用处都没有。

姚欢聚看着程凤拿走自己的碗，去厨房帮自己盛饭。他突然那么恨程凤，恨程凤对自己这样好，也恨程凤是这么没用。

姚欢聚的泪水滴在沾满油污的餐桌上，他想，他恨程凤，也恨这暗无天日的现在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