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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7章 傅粉卫郎
柳闻过朝几位高官躬身道：“各位大人，通过验尸情况来看，卫郎君有可能是死于铅中毒，不过小人还需要问他的家眷一些问题，望大人准允。”
李廷尉朝司马策和谢无疾看了一眼，见两人都没表态，便说：“可以，你想问谁？”
“大人……”
仵作大叔又出声打断：“不若先让这位公子说一说铅中毒的其他迹象，然后再跟卫家家眷核实一番。”
柳闻过知道，他是怕她作弊。
怕柳家家眷说郎君死前抽搐，她就附和说：对，铅中毒的人会抽搐。
怕家眷说郎君吐白沫，她就说：对，吐白沫也是中毒症状之一。
京兆尹也听出中间的关节，便问道：“那你就先说说中毒身亡之前人会怎样？”
她撩撩袖子，不急不慢地说道：
“通常中毒者会恶心、腹痛、呕吐或者是头晕、四肢乏力，严重者可气竭而亡……若是女子长期使用，还可导致烂脸、不孕。孕妇长期使用，会导致胎儿畸形或者滑胎。”
“果然跟之前盘问的卫家下人所述症状一致，这铅粉竟然如此凶险。”
李廷尉听完，眉头紧锁，似乎有些被惊到。
“大人，是否可以让小人见卫家家眷了？”
“可以，你想见谁？”
柳闻过想了想：“想必夫人太过悲伤，反而不好问话，还是请卫郎君的贴身侍女来吧。”
李廷尉大手一挥，随后便有人去提了卫敏的侍女进屋。
侍女见到今日的阵势比以往还要大，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诸位大人，奴婢之前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句假话。”
柳闻过知道她之前肯定被这些人不知道问了多少次，估计情绪有些接近崩溃。
“无妨，你只需将你那日看到的再详细说一遍就可以了。”
侍女点点头：“我家郎君当晚饮了不少酒，然后便昏昏睡去了。”
“但是第二天是上巳节，所以他寅时就起了。先是让奴婢给他打好水沐浴，沐浴过后，郎君照常给身上傅粉……”
“等一下。”
柳闻过轻声打断了她：“身上也傅粉？”
“是，我家郎君有全身傅粉的习惯。”
“好，你继续。”
“郎君自己敷完粉穿完衣裳，奴婢便给他上妆，他突然说腹痛难忍，还恶心，随后吐出不少秽物，我和另一个婢女急忙给他披衣纳履，又差了府医来瞧。谁知把他送到榻上就开始气喘，而后晕厥，等府医到郎君寝室时，就已经断气了。”
她说完这段儿，李廷尉和谢大人都开始有点紧张。
仵作大叔也没之前信心满满的样子了。
卫郎君的侍女所说的症状，与柳闻过之前所述几乎没有差别。
……
柳闻过也很感慨。
大晋尚美的风气她早在书中见识过。
阳刚之美虽然是主流，但是很多人也开始追求阴柔美。
男子傅粉画眉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袒胸露乳也被奉为时尚。
她知道大晋的审美会使个别男子追求白幼瘦，但没料到竟然到了这种程度。
卫氏一族的地位，搁到现代就是上流社会里的高知家庭。
所谓的文化人中的天花板。
按照刻板印象，是有一定概率出现一些非主流的审美和兴向的。
因为听说他还好着女装。
就是不知道他的这个嗜好，是生而有之，还是后天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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