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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8章 打完收工
“现在怎么说？”
司马策无聊地拍起了扇骨，看了眼谢无疾。
谢无疾始终一言不发，好像完全置身事外。
柳闻过知道自己的论据十分单薄，但是她很笃定绝对没出错。
“你们觉得呢？”
司马策又环顾了屋子里的所有人，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谢无疾蹙眉道：“若是这位公子验得没错，想必还要花一番功夫说服李夫人。”
众人虽然缄默，但都点了点头。
卫家只金街这栋宅子里就有主子并奴仆几百余人。
只卫家庶子加起来有七八户，且还没有分家。
卫敏又是京城的卫氏一族里唯一的嫡子。
众所周知，嫡庶之争在世家大族向来是盛久不衰的戏码。
如今卫敏突然暴毙，想必李夫人心中疑窦重重。
尤其是她请来的郎中怀疑卫敏是中毒身亡之后，她的顾虑估计更难打消。
该如何让她相信卫敏的死因就是因为一盒小小的胡粉呢？
柳闻过看了眼卫敏的侍女：“你家郎君什么时候开始用胡粉的？”
“大约也有七八年了。”
“一直是全身都要擦么？”
“是，郎君说胡粉可以润白，所以常年使用。”
柳闻过无声点了下头，回头又跟李廷尉禀告：“小的想取卫郎君生前所用的胡粉一观，望大人恩准。”
李廷尉哪有不应之理，忙命了人去卫敏的房间将胡粉都拿来。
柳闻过看了眼瓷罐里规则不一的粉块，挑了一点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又道：“这不是范阳粉。”
侍女回道：“是，这是波斯胡粉。”
柳闻过心里马上闪过一个念头：有钱，真有钱。
胡粉都算是奢侈品了，卫敏用的竟然是顶奢。
她取出一点水化开，又在虎口处涂抹了一下。
白，确实白。
看来波斯的胡粉比本土产的持妆效果要更好。
胡粉正是因为美白效果卓著，又轻易不会脱妆才风靡千年的，也就意味着卸妆也是个大问题。
卸妆不干净，就意味着残留颇多。
长达七八年的过量使用，不知道体内吸入了多少铅。
想到这儿她又回道：“大人，小的还需要白醋若干。”
东西都一一给她摆了上来。
她将醋倒入一个碗中，然后对着碗口拿起一块胡粉敲下一角进去。
不多时，雪白的胡粉开始融化，透明的白醋也开始慢慢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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