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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9章 死灵马戏首映
他原本无神的目光，在看到污水猴的那一刻愣住了。像是连呼吸都停住了一般，直勾勾的只是看着污水猴。
“喂！你赶快下来！要到我了！时间就是金钱你懂不懂啊！”呆愣了好一阵，我看了看猴再看了看长衫，没好气的跺了跺脚朝着他喊道。
声音在空旷的舞台上回荡，许久，只见长衫一个激灵浑身一颤，灰黑色的瞳子才似乎有了点光芒。他也不答话，只是立刻埋下头去，仓皇的捡起地上散落不多的纸团。随后抱紧怀里的纸箱，一句话也没留下的大步冲出了表演厅。
“真是个奇怪的人。”目送着那人的离去，我讪笑着几步爬上了舞台，几步走到了橘色的灯光下，我歪了歪头，靠着污水猴小声的继续说道：“等一会我说完话，你就叽叽叽的叫，记住只能叫不能说话！知道没！”
“晓得啦晓得啦！”
“叫你不要说话！”啪的一屁股打在了污水猴的屁股上，我开始正视眼前的一片林林丛丛的黑影。一抹脸，声音变得无比阴沉缓慢的开了口。
“在万物汇聚的垃圾场里……污水横流，糜败的残渣顺水直下，在下水道堆积成堆，渣堆沉降，凝练成油，油顺水而流，流汇聚塘下，塘下日久成泽，泽囤积成沼，沼气尽而成的……就是污水猴！”最后拔地而起的一阵高喊，宣示着马戏的开场。
污水猴在振聋发聩的喊声中，黑洞一般的眼睛立刻聚焦到了观众席上。抓耳挠腮的叽叽直叫着，一副无比厉害的样子从撕裂唇部的獠牙下显露了出来。
场面仿佛在它撕叫下点燃了热情，我信心满满的开始了表演。
“化水！”一声令下，污水猴落地化成了一滩水塘，墨绿的颜色粘稠的质地，像一滩油渍一般落在了卡兹作响的松木地板上。
我伸手指向水塘，抬头向着观众示意着。
谁知，如油的墨绿色顺着木头残破的缝隙落到了舞台下，像一条游蛇一样，一点点的漫出舞台，跑到台前，一刹那撑大成一张薄膜一样的墨绿色，一股脑又罩在了我头上！
“哎哟！你撒开！你撒开！要没气了！”自作聪明给自己加戏的架势，惊出我一身冷汗，索性话一出口，污水猴立马听了话，一溜烟的又汇聚成猴子的样子落在了我肩膀上。
“咳……我再来给大家表演一个，隔猴取物！”平复了一下方才差点以为又要窒息的紧张，我搓了搓手，笑着又看向观众说完，将污水猴放在了地上，自己也在他面前匍匐了下来。
紧接着，我伸出自己的右手，摸向污水猴的胸部，指甲如爪子一样深陷入污水猴的身体里。越来越深，指甲淹没在墨绿色的透明液体中，不断地深入，再深入，眼看着，中指第一时间刺穿了污水猴的后背，如同一根刺从身体里钻了出来。
噗呲一声响，整个手一个猛地用力整个钻出了污水猴的身体，我看向观众席，向他们展示着穿透污水猴的手，握拳舒展，舒展握拳，一进一出，一出一进……
再一个猛地，我一把抠住了污水猴身后一块开裂的木板，用力的掰下来一大块长长的木条来。
紧接着再不似方才那样缓缓地试探穿透，我紧握着木条大力的将手从污水猴的胸口拔了出来。
随着木条的拔出，污水猴整个身体也如同水泡爆裂一般溅射纷飞了出去。水珠在空中悬浮着，没有如水一般落在地上，只是一溜冷风掠过，在一定神就就看到污水猴原原本本的蹲在原来的地方。
全身仿佛方才的分裂根本不存在一般完好无损的蹲在原来的地方。
“感谢大家赏光，我们的表演完啦！”最刺激的就是一瞬间，经历了吃饭、赌博还有断臂男的表演后，我深知这种冲击只需要一次就足够。
我礼貌的向着众人鞠了个躬，转头朝着污水猴伸出了手。
“来呗，最后给大家表演一下，咱俩握个爪呗？”
“哼！叽叽！”伸出去的手被污水猴一只手狠狠地打了手背，看出污水猴不爽的我，不以为然的歪了歪嘴，迅雷不及掩耳的拿出一大瓶威士忌，趁其不备淋了它个满头。
随即一根火柴一弹，高浓度的酒精在弹指间便把污水猴烧了个干净。
马戏首映彻底结束，看了看脚边一小搓灰烬，我白了一眼转向观众再鞠了个躬。
在喧闹的合彩声中，大颗大颗的金币抛洒了出来，欢呼声中还夹杂着‘蔡宝健’尖细的声音：“你倒是给我加点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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