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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53章
“鬼，鬼，有鬼，夫人，有鬼！”
那丫头的身子抖如筛糠，颤颤巍巍地指着窗外。
“大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鬼——”
杨氏看到窗户外的情形，脸上的血色，消失得一乾二净。
一个女子站在窗户外，她身着红色的戏服，水袖轻甩，婀娜多姿。
一声轻笑，犹如黄莺出谷，婉转多情。
只是，她的脸色灰白，犹如从坟里挖出来一般，嘴唇青紫，指甲是黑色的。
杨氏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一身的汗毛根根竖起，双腿软成了糖稀。
不可能，红蕊已经死了，中毒死了！
红蕊从窗户飞进了屋内，落地无声，就像是鬼影一般。
两个丫头发出凄厉的叫喊声，其中一个胆小的，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另一个连滚带爬地躲进了衣柜，“砰”地一声关上了柜门。
红蕊一步一步朝杨氏走来。
杨氏跌坐在地上，嘴唇抖得几乎无法发出声音。
“你……你是人还是鬼？”
红蕊眼神幽怨，脸上的笑容阴气森森。
“夫人，我是人是鬼，你是最清楚的呀。”
随着她的靠近，杨氏闻到了泥土的气味，混合着棺木油漆的味道。
就好像，红蕊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我……不是我……我没有……你别来找我！”
所有的理智，都已经崩溃，一股自内心深处生出的恐惧，冲出体外，刺激着她的神经，令她胆寒，惊惧，还有心虚。
红蕊的表情变得凶狠起来，一把掐住杨氏的脖子。
“不找你找谁呢？夫人，试问这些年，我对你可有不尊重？老爷偏宠我，你就心生嫉妒，你和你女儿做了没脸面的事情，却叫我背锅！我做错了什么？
你阴毒刻薄，要我背锅还不够，还要把我卖到最低贱的青楼！
太子妃心善，为我赎身，你还不肯放过我，不惜给太子妃一家下毒，赶尽杀绝，我不索你的命，索谁的命？”
杨氏的脸上，涕泗横流，脂粉糊作一团，脖颈的手，冰冷刺骨，没有温度，分明就是死人的手！
“是老爷要你死，我不得不听老爷的话！你要索命就去找秦封，我下毒也是被他逼的！”
她抖得不成样子，大腿处一片湿热。
红蕊皱了皱鼻子。
“你和秦封，都该死！”
“不要，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杨氏犹如垂死挣扎的鱼，剧烈地抽搐起来。
恰在这时，国公府的丫头推开了门，惊叫一声。
“秦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她捂着鼻子走上前。
杨氏惊慌失措地指着红蕊，“她！她是鬼，快来人，快来人驱鬼呀！”
丫头茫然地环顾四周，满脸困惑，“秦夫人，您在说什么呀，哪里有鬼？”
红蕊就站在她的面前，可她却像是什么都看不到。
杨氏彻底崩溃了。
她哭喊着，手脚并用，拼命往屋外爬。
“有鬼啊，有鬼啊，救命，救命！”
国公府的后花园，乱成了一团。
杨氏满身都是尿骚味，衣衫不整，披头散发，无头苍蝇一般往人群里钻。
嘴里不停地喊着“有鬼”。
老太太忙叫两个有力气的婆子把杨氏给制住了。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地问那个丫头：“这是怎么回事，就去换个衣服，人怎么成这样了？”
丫头貌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奴婢也不清楚，原本好好的，奴婢突然听见屋里头喊有鬼，秦夫人吓得又哭又叫，嘴里喊着什么‘红蕊，不是我要你死，你要找就去找秦封，我都是听他的话，才给你下毒，秦封想把太子妃一起毒死’，奴婢听里面的动静不正常，这才进去，秦夫人非要拉着奴婢看鬼，可那屋里什么都没有，奴婢一不留神，秦夫人就这幅模样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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