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飞龙在天(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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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徐子陵之名，天下谁人不知。

侯希白微笑道：“老朋友的事就是我侯希白的事，小弟当然乐于答应。”

两人卓立官道中心，把道路截断。

三人六目交投，同时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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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希白俊脸微微变色，苦笑道：“这消息会令小弟更加努力。”

徐子陵和寇仲在武阳东南的黄河渡口登岸，踏上通往武阳的官道。

寇仲故意板起脸孔道：“但你那秀秀气气的相公模样会教人思疑嘛！”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应说是谁的命更硬，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宇文化骨的冰玄气已达登峰造极的境界，他后面尚有个宇文伤，所以我们必须玩得聪明点。”

徐子陵道：“窦建德一方有没有动静？”

杨公卿道：“该说帮了中原所有人一个忙。突厥人做惯马贼，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当作家常便饭，若让他们长驱直捣中原，会造成极严重的破坏。”

寇仲大怒道：“甚么徵收粮草，分明是强夺老百姓的粮货，大将军是谁？”

另一人答道：“大河之北再没有安全地方。只有逃到少帅军的地方才会有好日子过。”

徐子陵沉声道：“他们请你到甚么地方去？”

武阳西北约三百余里就是宇文化及抗击唐军的魏县。从武阳朝东走经过元城，莘县、武水三城，就是宇文化骨的魏国京城许城。

寇仲欣悦的道：“将来得天下，就把皇帝让给他来当，我和你到塞外找老跋喝酒。”

杨公卿道：“那少帅和子陵就该是两头雄狮哩！”

侯希白道：“我们抵许城后，分头混入城内，我负责深入敌阵探察敌情，看看如何把猎物隔离，只要猎物进入你们这两条龙的猎程内你们该不会比狮豹逊色吧？”

徐子陵欣赏着沿途雪景，微笑道：“我们大可视今趟行程是修练的一个过程，以杀死字文化骨为终点，沿途以战养战，由宇文阀供应养份。在现今的情况下，宇文化骨是既无暇更无余力对我们进行大规模的围剿，只能坐看我们时狮时豹的迫近。我也很想知道他的感受，只恨这是没法知道的。”

寇仲喝酒：“且慢！”

徐子陵道：“照我看这批该是逃兵，所以才不肯为宇文化骨卖命，如想敌人晓得我们来了，恐怕要闹大点才行。”

寇仲瞧着远去的尘头，摇头叹道：“宇文阀真的完了。我从未见过这么没有斗志的部队，只求活命，连一试我们真伪虚实的勇气亦欠缺。”

杨公卿道：“尚有一事，我们最新收到一个消息，原来颉利本准备亲率大军，偕刘武周、宋金刚联袂入侵太原。最后却因突利返国，向颉利发动战争才使颉利无法分身，只好仍用现在这种送人送马的方式增强宋金刚军力。”

军头心惊胆颤的道：“我们是奉大将军之命，向民间徵收粮草。”

侯希白听得目瞪口呆，头叹道：“我从没想过你们真能携宝离开长安，还可令天下人以为你们寻宝失败。”

寇仲随意抓着其中之一问道：“发生什么事？”

杨公卿道：“能守过正月，已相当了不起呢。照李世绩一向的作风，若攻陷魏县，必会乘胜全力追击，不让宇文化及有回气的机会。”

杨公卿亦给他们的互相戏谑惹笑，感觉到三人间没有机心，充满真诚的交情。无论在官场上或江湖中，都是难能可贵的，忙道：“坐下再说。”

寇仲容色一黯，点头道：“你是怕重见败军奸淫掳掠，生灵涂炭的可怖情景。”

徐子陵微笑道：“大隐隐于市，侯兄乃不甘寂寞的人，没有红颜知己作伴，如何过日子？”

徐子陵最怕给人当面称赞，尴尬的道：“侯兄夸奖，不如说回狮豹的事吧。”

徐子陵笑道：“看来虚行之把彭梁治理得很好。”

领前的军头双目怒睁，大喝道：“何方小子，还不给我滚开！”

宇文述有三子，分别是宇文化及、宇文士及和宇文智及；宇文伤有二子，就是宇文成都和字文无敌，两人均在梁都之战中死于寇仲手上。

前方异响传来，听清楚些，竟是车轮、足音和人声。

两人就以本来面目，大摇大摆的在官道上昂首阔步。

勒转马头，想掉头离去。

寇仲笑道：“当宇文化骨晓得我们来寻他算旧账，会有一番甚么滋味呢？侯公子虽以羊来形容他，但我总感到把宇文化骨想橡为一头受惊吓的小羊是很困难的一回事。”

侯希白道：“离开长安后，我先抵洛阳，住了十多天才到萦阳，在这一带小弟亦算有点人面，可是直至少帅离开洛阳后我才收到风，晓得杨公与少帅关系较密切，遂不嫌冒昧的请杨大将军帮忙。”

寇仲和徐子陵顺利地在萦阳的原密公府找到杨公卿，旧地重游，想起当年与素素历尽艰劫下逃出大龙头府，再逃出萦阳的诸般往事，境迁物异，素素已去，李密则虎落平阳，沉落雁嫁作人妇，不胜唏嘘。

侯希白道：“这是石师训练我时说的一番话，令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在这种文化大邑，只凭他多情公子的画技，肯定广受欢迎，何况他技不止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