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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二章 无心插柳
徐子陵答道：“那是侯希白扮的，否则怎瞒得过秦王，事非得已，李大哥为我们向秦王道歉。”
对他这冒牌神医，李元吉始终不能释疑。遂于波斯寺事件后派人去寻他的踪迹，幸好他与云帅别后立即赶去见尚秀芳，故得没有露出破绽。且又正值新春佳日，昨夜人人狂欢达旦，早上起来，谁都仍是糊里糊涂的，对他何时去何时离开，理该没人留意。而齐王府的探子只是探得他到过上林苑，便可交差了事。否则李元吉早来寻他晦气。
寇仲耐着性子问：“可是喜儿的事？”
两人在无人的小厅堂坐下，李靖叹道：“扮得好好的，为何忽然留书出走，累得秦王硬着头皮抢先向皇上禀报，奇怪皇上没借此责怪秦王。”
徐子陵通过联络手法，在城南一所小宅与李靖见面，后者劈头道：“你是否尚有另一个替身？”
寇仲精神大振，扮作兴致盎然的问道：“这霹雳烟球和神火飞鸦的名称听起来确是威力惊人，究竟是什么厉害的东西？”
李靖保证道：“这个你们可以放心。秦王从来是一诺千金的人，尤其对你们两人。不过由于他对你们顾忌日深，一旦发动，将是雷霆万钧之一击，要你们永不得翻身，况且若要杀死小仲，此实乃千载一时的良机。”
进入赌堂后，把赌桌围得水泄不通的赌客喧闹震天，有人欢腾呼叫，有人嗟叹悔恨，众生之态，尽现其中。
常何含笑不语，好半晌才道：“怎及你运走桃花，新春第一天就登堂入室去见尚大家。”
顿了顿续道：“至于神火飞鸦，则是用竹蔑编成的火器，外用绵纸封牢，内装火药，前后安上头尾和纸制翅膀如乌鸦翔空。鸦身下斜装四支起飞的火箭，点燃火箭后火鸦可飞行百多丈，到抵达目标时鸦内火药爆发，乃袭营的最佳火器，且不易防御。”
常何讶道：“听你这么说，事情可是真的啦！我还以为是那些人捉影捕声，蓄意夸大。”接着露出恍然神色。
徐子陵讶道：“李兄要带小弟到哪里去？”
沙成功心不在焉的答道：“若是兵器，就不用分开运送。先生定要答应为我向喜儿说清楚可达志的为人行事，她那么尊敬你，该肯听你的话。”
寇仲忙道：“我正想去找少爷，刚巧撞着常大人来找小人说话，二少爷不是有什么急事吧？”
徐子陵明白他是苦口婆心，一番好意，仍大感没趣，苦笑道：“李大哥早警告过我们哩！”
李靖赞道：“子陵确有眼光，这是著名的鹿谷，由于长期有水源从终南山淌下，兼且四面高山挡去寒风，故冬季时牲畜都躲到谷里去，是打猎的好地方。古时始皇嬴政冬猎都到这里来。”
徐子陵道：“莫为是不能不消失的。其中原因异常复杂，而我们亦可少去一个给人抓着痛脚的破绽。”
寇仲心中一动，道：“喜儿的事包在我身上，究竟是什么东西要分开运送？”
寇仲喜道：“恭喜！恭喜！”
反过来想，假若自己真能过关，那他这雍秦就不用再提心吊胆的怕给揭破身份。
其次如寇仲运宝而归，大批的兵器财宝，可不似盐货般可随便弃下，那便变为敌人明显的攻击目标，务要令寇仲与宝偕亡。
徐子陵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以虹夫人的面子，若怕人多耳杂，大可在大仙堂的贵宾室见他，何以这么麻烦。
寇仲愕然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出门到哪里去？”
沙成功道：“刚才我去找喜儿，她和青青夫人到城外的佛光寺还神，而我又立即要出门，只好央先生代我向喜儿作个警告。”
寇仲赞道：“原来二少对火器这么在行，如此厉害的一批东西，是否用来送给建成太子的？”
可是由于他和寇仲助侯希白偷去杨虚彦的半截《不死印卷》，寇仲又于今早正面与可达志等人交锋，杨文干才变得杯弓蛇影，务要核证每一个“疑人”的身份，始可安心。
常何笑道：“这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消息是从齐王府那边传来的，还说你老兄是第一个到秀芳大家香闺的男子，人人都羡慕到不得了呢。”
李靖点头道：“若在盛夏之际，只要能截断谷内外的联系，再向谷中发躲火箭，惹火烧林，谷内无论千军万马，只能坐以待毙。但像现在般什么都遭大雪覆盖，便只有特制的火器才稍能发挥作用，或藉火油溅上树干紧附燃烧，不过雪遇火即溶时会把火淹熄，所以始终作用不大。”
徐子陵心中涌起无比复杂的情绪。
沙成功道：“爹吩咐下来我有什么办法？有批货从洛阳运来，我是去负责点收。”
李靖不解道：“京兆联的人马一直在我们的严密监下，如若大批的调动人手，怎瞒得过我们。”
寇仲道：“定是大批精良的兵器，对吗？”
沙成功道：“是卖是送，爹仍拿不定主意，此事万勿对其他人说。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才告诉你。我们沙家对运送和收藏兵器有一套严密的保安方法，不会泄露给外人知晓。先生当然不算外人。”
今天由于街上的行人比平日要多上数倍，又多外地来趁热闹的人，所以他才不那么碍眼。这段喜庆日子过后，他走在街上，不招怀疑才是怪事。
李靖愕然。
他终于猜到杨文干的女人虹夫人请徐子陵去对付的正是大少爷沙成就。但仍有一事不解，因为即使沙家就在赌桌上大输一笔，凭沙家的财力也有能力支付，何须赔上火器。而且沙成就除好赌外亦称得上稳重自持，理该晓得把这么一批火器押给帮会人物，会是后果严重的一回事。欠债还钱，却绝没理由欠债还火器的。不过虹夫人倘有此计划，自有她的如意算盘。
徐子陵细察图卷，指着其中一处道：“这是什么地方？”
一阵鞭爆和小孩的欢呼声在街上响起，似在为马车的开行呐喊助威，再一次提醒徐子陵今天是大喜的新春佳节。
徐子陵道：“李大哥说个正着。他们的计划正是要使用火器，不能烧林可改为烧营帐杂物。”
李靖低声道：“好好的劝寇仲吧！现在少帅军占领的地方，表面看是繁荣兴盛，又有江河湖海之利，实际上是脆弱不可守。一旦洛阳失陷，少帅军会随之倒下，绝无翻身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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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谦让道：“我只是顺水推舟，若常大人不是一向得皇上宠信，今天怎能坐上这位置。”
踏入天皇厅，一名帮会人物迎上来道：“雍爷，这边走。小人叫李真。”
徐子陵道：“你忘了香玉山吗？这人最大的作用，就是全国满布由他香家开设的青楼赌馆，可为秘密动员作出安排和掩饰。由于你们并没在意他，甚至因先前不知道他的存在，以他的老练狡猾，自可安排人手，潜伏在长安外妥当之处，伺机行动。他们也算处心积虑。”
徐子陵提醒道：“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你们千万勿要错过。”
常何志得意满的道：“今早皇上公布连串职位的升迁调动，小弟榜上有名。由今天开始，小弟就是京城四大总指挥之一，属皇上的近身将领，全拜老兄所赐。”
自己该怎办才好。
照道理，杨文干一方对他只是略有疑心，皆因谁都以为他和寇仲对赌一窍不通。
沙成功坐下道：“莫先生今趟怎都要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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