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旧情难断(1/2)

首发：~第一章 旧情难断

弄妥后，三人分头行事。

沉落雁毫不掩饰的冷哼道：“朋友？你是我的克星才对。罢了！一切都成过去。我想再见子陵一面，你可以作安排吗？”

寇仲出自真心的道：“这只是侥幸，似这般遭遇希望再没有下一趟。”

沉落雁淡淡道：“你扮得这么出色，谁会怀疑你。你们的能力总出人意表，落雁早见怪不怪。”

在寇仲来说，云玉真在寇仲尚未发迹前是个高高在上的形象，能把她占有在他心理上代表着荣登高一阶层的崇高地位，那是种微妙的心理。

寇仲叹道：“我现在方知选择是要付出代价的，当你只能作出一个选择，那种感觉实在不好受，唉！”

沉落雁狠狠道：“我不管！告诉子陵今晚子时，我会在永安渠西安里外的渡头等他。”

寇仲精神大振，道：“多想无益，宰掉安隆后，我们趁黑去探桥，逐砖逐石的去搜索，其他的事无谓费神多想。”

徐子陵苦笑道：“除非你懂天魔大法，动手时又没给人看到，否则如何嫁祸东吴？”

沙福道：“是李世绩将军的夫人。”

寇仲拙劣的道：“因为我们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嘛。”

沉落雁望往窗外仍绵絮般断续下个不休的细雪，透出疲累的神色，容颜带着点从未在她身上出现过的憔悴和失落。寇仲想起她以前随李密南征北讨，叱吒风云的情景，比对起现在甘于为人妇，放弃所有官职权位，还有甚么话可说出来安慰她。

直到此刻，寇仲仍不知说甚么才好。

寇仲心想李渊正神应付魔门三大巨头的围攻，那有兴趣去理这等闲事。

寇仲总结道：“眼前有两件最紧迫的事，首先当然是寻出宝库藏处，其次就是杀死安隆。办妥这两件事，我们可定大计，早点离开这危机四伏的险地。”

寇仲点头同意，又不解道：“可是为何无漏寺却带有鲁大师的建筑风格？”

雷九指道：“不要得意得太早，刚才李元吉召见本地所有帮会的头领，说你们两人已潜入长安，命他们发动人手，务要把你们找出来。定是因昨晚杨虚彦失去印卷一事，致令李元吉生出警觉。”

寇仲确是搜索枯肠，也找不到应付她的话，一时哑口无言。

沉落雁眼中彩芒一闪，道：“你当我不知此事吗？少帅确是厉害，一向自视比天还高的可达志竟眼睁睁的让少帅你突围逃走，不损半根亮毛，此事立即轰传全城。直到此刻，长安城的人始体会到少帅的名不虚传。”

徐子陵道：“最重要的一点是，假若入口真在无漏寺的方丈室内，连娘都进不去。”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寇仲。他是个把事业放在第一位的人。和他有关系的四个美女，对李秀宁是一见钟情，结果亦最凄惨！将来还大有可能变为敌人。

徐子陵仰望屋梁，苦思道：“跃马桥？为何娘只提跃马桥？若宝库在无漏寺内，她大可说是长安的无漏寺，那已足够。”

徐子陵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道：“你在说甚么？”

对云玉真则复杂多了。

寇仲苦笑道：“我确是胡言乱语，且是辞不达意。因为问题不在作出选择上，而是人乃充满感情的生物，会受感情的困扰，更会受不住诱惑。”

寇仲道：“发生的事可多着哩！我到波斯寺找云帅，岂知却堕进杨虚彦精心布下的陷阱，幸好他想不到我这么容易上当，大家都在措手不及下，让我占上便宜，还联络到云帅。”

一旦这本是坚定不移的信念被残酷的事实像泡沫般弄破，其中的失意颓唐可想而知。

寇仲道：“暂时仍未算有甚么事，只是留下一条尾巴。问题是她摆明对我有点意思，我却不忍拒绝。坦白说，她的确非常迷人。”

此时雷九指回来，道：“有消息啦，杨文干真狡猾。”

徐子陵皱眉道：“这个非常难下判断，若云帅与石之轩斗快赶往某一目的地，说不定云帅可以得胜。但若论闪躲挪移，石之轩肯定可胜上一筹，加上他的不死印奇功，我们确留不下他。”

徐子陵没好气的道：“骂你有甚么用？我着你不要卷入争天下的烦恼去，你肯听吗？”

徐子陵沉吟道：“我们的希求是否太多？你才刚暴露身份，以李元吉好胜喜功的性格，必千方百计要把我们找出来，我们却仍要明目张胆的去杀安隆。”

沙福陪笑道：“这个小人也不晓得。五小姐正陪她闲聊，听说李世绩乃当今的大红人，手掌兵权，莫爷怎都要给他的夫人一点面子。”

徐子陵把情况扼要说出来，道：“我认为首要对付的人是石之轩，硬碰硬我们占不上多大便宜。但对付他的冲锋卒子‘胖贾’安隆，仍有可能办到。”

寇仲清楚她任性而行的作风，叹道：“李夫人有甚么指教？”

对宋玉致则是始于七分功利，三分爱慕，然后渐生情愫。

至于与他有肉体关系的云玉真和董淑妮，后者纯是在血气方刚和满带刺|激的环境下的逢场作戏，有欲无爱。

寇仲心中一阵感概，虽明知沉落雁是在说笑，其中却不无三分认真。作为李密多年军师，沉落雁对李密一直忠心不二，视他为能统一天下的真主。

寇仲双目亮起来，道：“若在平原旷野之地，我们岂非很有机会杀他。”

寇仲愕然道：“谁个李夫人？”

两人听得大喜，忙斟茶递水，侍候他坐下。

徐子陵道：“弘农帮的人怎会起疑？”

寇仲苦恼的道：“别忘记你是李夫人，这么去见子陵，对任何人都没好处。”

沉落雁美目蒙上一片薄雾，凄迷困惑，以前的精明，现在却被迷惘替代。

雷九指道：“安隆那方面由我去踩场，小仲最好回沙府，你现在交游广阔，有人来向你拜年你却神秘失迹，那可不太好哩！”

徐子陵在他旁坐下道：“他去查探杨文干和虹夫人的事，你发生甚么事？”

雷九指道：“入关后便失去影迹，因始终不是地头，在弘农神通广大的弘农帮，到了关中便要靠其他友好帮会，为怕打草惊蛇，所以陈式不敢请其他人帮手。”

寇仲勉强提起精神，问道：“雷大哥呢？”

徐子陵道：“为隐蔽行藏，除非必要，否则石之轩该不会离寺。”

沉落雁别过脸朝他瞧来，微嗔道：“为何能言善辩的少帅忽然变成个哑巴？”

寇仲心忖假若自己面对沉落雁那种一败涂地的情景，会否有同样的感受？

雷九指道：“皆因顾天璋亲到弘农主持交收，弘农帮才猜到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