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图称霸英豪齐聚，消磨难五羊大夫（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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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公为什么看到百里奚就心里凉了半截呢？原来呀，秦穆公一看眼前这个老头，我的天呐，头发胡子都白了，这得多大岁数啊？没糊涂吗？就算是有能耐，还能活几年呀？

可是，费了这么大劲把人剜做来，总得问一问呀，就问百里奚：“先生高寿啦？”百里奚一听就明白，这是秦穆公嫌自己岁数大呀，就说：“不高，我才七十出头。”秦穆公差点没哭了，还不高？要知道，那时候人类的平均寿命也就三十出头，七十多岁还不高？已经是世间少有啦！秦穆公叹了一口气：“唉，可惜太老了！”心里话没说出来，费这么半天劲，弄回你这么个老棺材瓤子干嘛呀？百里奚挺了挺腰板儿：“要是叫我去驱虎打狼，我可能是老了。要是让我牧牛放马，我这胳膊腿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在楚国的时候，我比谁养得都好，楚成王还不放我呢！”秦穆公是哭笑不得，牧牛放马？我用的着你呀！于是说道：“先生不要说笑，听说先生是个贤人，请先生来是为了商议国家大事。”百里奚手一背、头一昂：“这不结啦，商议国家大事，那我比姜太公还小十岁呐！太公不是照样帮助武王灭了商朝嘛！”秦穆公一听，咳，这老头儿还真是有点意思，不由地又多看了百里奚两眼。这一看不要紧，只见百里奚两眼放光，神采奕奕，鹤发童颜，浑身充满了朝气。还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刚才没看出来呢？

秦穆公就试探着问：“那好吧先生，那咱们就说说，我秦国如何才能做到富国强兵？”百里奚说：“很简单呐，秦国优势得天独厚，易守难攻，我们只要先守好自己的盘子，然后，再多学习中原各国治理国家的先进经验，同时把那些戎狄小国慢慢地都吞并了，到那时候，就可以和中原各国抗衡了。”短短几句话，把秦穆公说得如梦方醒。总的来说，百里奚的话正中秦穆公的胃口，但自己这些年来没有系统，不懂得规划，所以呀，往往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效果不好。现在，百里奚一下子给他指明了方向！

再接下来，秦穆公越问越详细，百里奚也掰开了揉碎了，从各方面都娓娓道来。就这样，君臣两人一连谈了三天三夜，百里奚未出秦穆公的大门一步。秦穆公彻底被百里奚征服了，就要拜百里奚为相国。

百里奚急忙站起来，对秦穆公深施一礼：“主公您慢着，我的这点儿能耐，比起我的朋友蹇叔，可不是差得一星半点，他的知人审势的能力，远远在我之上！主公要是真想要人才，必须把他请来。”秦穆公已经见识了百里奚的才华，就觉得他已经是万里挑一的能人了，现在听说还有比百里奚更有能耐的人，立刻让百里奚写信，叫公子絷拿着信去请蹇叔。

公子絷按照百里奚给的地址，来到了宋国的鸣鹿村，见到蹇叔。这蹇叔本来是个性情淡泊之人，听了公子絷的叙述，看了百里奚写的信，淡淡一笑：“公子，一个百里奚，就足够秦君成就霸业了。我已隐居多年，不想再出去做事，请代我向秦君道谢吧。”

公子絷一听这话，急得原地转圈，赶紧苦口相劝，但蹇叔一点儿也不为所动。公子絷想起了百里奚临行前的嘱咐，长叹了一口气，显得很失望地说：“唉，先生若是不去，恐怕百里奚也不会一个人留在秦国了，那他的一身的学问，只好带到棺材里去啦。”

听了这话，蹇叔有所动容，他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无可奈何地说道：“百里奚有经天纬地之才，一直想成就一番大业，却始终怀才不遇。如今好不容易才遇到了一位明主，我不能拖他后腿呀。好吧，我就为了他走一趟。不过，话可说在前头，我还是要归耕于此的，请您告诉秦君，到时候不要阻拦我。”

原来，百里奚早就想到了蹇叔不肯出山，就教给公子絷，到时候以他隐退来威胁，蹇叔必然中计。现在公子絷一试，果然如此，不由地暗暗佩服两个好朋友的互相了解、互相成就。

公子絷看到招待他的两个年轻人，举止有据、气度不凡，就问蹇叔，他们是何人，蹇叔叫过两人向公子絷介绍，原来是蹇叔的两个儿子，一个叫西乞术，一个叫白乙丙。这里呀，还得再啰嗦两句，这两个人啊，也不是隔壁老王家的，两个人都姓蹇，一个名术，字西乞，一个名丙，字白乙。公子絷和他们聊了一会儿，不免大为惊讶，觉得他们也是了不起的人物。你瞧，是公子絷找到金矿了，还是公子絷孤陋寡闻少见多怪呀，怎么看谁都是人才？事实上，还真是让公子絷找到金矿了，人家老蹇治家严谨，教子有方，一家老小就是这么牛。公子絷就和蹇叔商量，你们爷儿仨一块去秦国吧，现在我们秦国人才大量缺口，再说了，爷儿仨也能互相有个照应不是。这一次，蹇叔没有犹豫，自己可以隐居，但是孩子们有入世历练的想法，自己不能替孩子决定他们的未来呀。再说啦，两个儿子跟着自己隐居山林，都已经四十好几啦，再不放飞自我就晚啦，这黄金年龄就全都错过啦。于是，蹇叔就答应了公子絷，爷儿仨一块儿跟着公子絷来到了秦国。

公子絷向秦穆公复命，嗬，秦穆公高兴，去请蹇叔，一下子请来了蹇家三口，能不高兴嘛！因为秦穆公还是相信自己这个弟弟的眼光的，到目前为止，公子絷的办事效率相当惊人，捡回来的公孙枝，即插即用，给秦国解决了大问题，现在他说蹇叔的两个儿子是人才，那就没问题。秦穆公就向蹇叔请教治国图霸的良方，蹇叔说：“要树立法律的尊严，树立国家的正气，树立老百姓的荣辱观，这样，富国图霸才会有基础。”穆公又问：“秦国可以争霸中原吗？”蹇叔说：“齐桓公年将七十，霸业已衰。秦国先平定戎狄，解除后顾之忧，然后养兵蓄锐，等待中原的变化。”穆公一听，得，和百里奚不谋而合呀！于是再问：“我想称霸中原，该从哪儿做起呢？”蹇叔回答：“力戒贪图小利、气愤蛮干、急于求成。还得明辨形势，分清缓急。”秦穆公大呼过瘾：“蹇叔和百里奚，真是我成就霸业的左膀右臂啊！”

第二天，秦穆公就拜百里奚为左庶长，蹇叔为右庶长，就是左右相，又封西乞术、白乙丙为大夫。穆公为百里奚和蹇叔新建了相府，秦国算是一切都步入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