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图称霸英豪齐聚，消磨难五羊大夫（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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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俗话说“点儿背不能怨社会”，那是你自个儿的毛病，很可能就会被社会抛弃了。但是，这话搁在百里奚这儿，却是另当别论，因为呀，点儿背的百里奚碰到了钉死铆子的秦穆公，这百里奚呀，就要时来运转了。

经过秦穆公锲而不舍地寻觅，终于打听到，百里奚正在给楚成王养马。秦穆公求贤若渴呀，当即就想派人去给楚成王送礼，请他把百里奚送过来。公子絷和公孙枝急忙拦住穆公：“主公，万万不可呀。楚人叫他养马，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百里奚有多大的能耐。要是主公这么大张旗鼓地去请他，分明是在告诉楚王，这个人可堪大用，楚成王还能放他吗？还不直接就请他在楚国做大夫啊？那我们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到头来为楚国做了嫁衣！”秦穆公一听，连连点头：“对，对，你看寡人我一激动，差点儿做了糊涂事！那怎么办才好？”公孙枝说：“我看这样，在边境上随便派一个小吏，拿着文书去找当地的治安官，就说百里奚是我们这里逃跑的奴隶，现在要把它赎回来定罪。按照楚国的行情，一个奴隶也就是五张羊皮。这样的话，楚国就不会怀疑了，楚国也不会因为一个奴隶得罪我们秦国。”穆公一听，直挑大拇哥，连连点头：“鞥，好！好！好！”要不说是人才呢，人才体现在哪儿？关键的时候能给你出主意，能帮你解危难，能帮你脱困厄！

公子絷亲自出马，到秦楚边境找了个办事利落的小吏，给他下达了任务：“你到楚国出趟公差，我们有一个老奴逃跑了，名叫百里奚，现在得知逃到了楚国，在宛地给楚国人养马呢。你拿五张羊皮去把他赎回来，我们要依法治他的罪。”然后，把一张百里奚的画像交给小吏。那个时候，人们都非常规矩，什么东西值多少钱，都是明码标价，没有漫天要价这一说。

小吏办好了文书，带着两个仆从来到宛地，一打听，果然有个叫百里奚的老头在养马，而且养马的技术非常好，就找了地方官交涉：“敝国有个奴隶叫百里奚，他犯了法，躲在贵国。请让我们用五张羊皮把他赎回去，好治他的罪，免得叫别的奴隶学他的样子。”地方官听完，看了秦国的文书，又看了画像，挺为难：“是有这么个人，也确实是身份不明，口音难辨，按理说呀，应该交还你们，但是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得请示我们的楚王。”小吏一愣：“这点小事，怎么还要惊动楚王啊？不就是个奴隶吗？”地方官说：“是奴隶不假，可这个奴隶不一般，他养马的技术好，来这里养马，就是楚王钦点的。”小吏没有办法，只好等着地方官向上通报。事情一级一级地传到楚成王那里，楚成王也是没辙，这“养牛大王”的技术再好，也不能因为这样一个奴隶身份的人得罪秦国呀，那可就成了国际问题啦！想了想，衡量了一下利弊，就吩咐手下人，把百里奚抓住装上囚车，交给了秦国的使者。

百里奚养马养得好好的，却突然不给个理由就被抓起来装入了囚车，急忙问抓他的人：“怎么回事？我干得好好的呀？”对方也不解释，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上面让抓就抓呗，不就是一个奴隶嘛！百里奚就纳闷了，我够倒霉的了，这又是惹着哪路神仙啦？随后，就搭讪押着他往回走的小吏：“你们是哪国人呀？是来买东西呀还是来走亲戚呐？你们办你们的事啊，我又没招你没惹你，你们挤兑我干嘛呀？”小吏一听，嗬，这老头儿还挺横，就没好气儿地说：“哪国人？秦国人！庶长亲自跑下来抓你，你说你得犯了多大的事？你就等着吧，回去就治你的罪！你不是能跑吗？从秦国愣是跑到宛地！回去就先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跑！”吓得百里奚两腿直发软！可又一寻思，不对呀，我是晋国的奴隶，怎么秦国来抓我呀？又一想，哦，对啦，自己不是被晋献公送给秦国了嘛！咳，这秦国也真是小气，我一个奴隶，你值当的吗？竟然如此兴师动众！唉，也不知被抓回去是个什么命运？什么命运？能好的了吗？百里奚就这样一路上胡思乱想，忐忑不安。

进入了秦国境内，远远地，就看到一队人马在路边等候着。谁呀？公子絷，早就在路口迎接啦！见囚车来到跟前，赶紧吩咐小吏：“快，把囚车打开！”小吏还糊涂呢，这怎么一茬呀，刚进入国境就打开囚车，这是要立马开刀问斩呐！急忙把囚车打开。只见公子絷已经下了车，快步来到囚车跟前，冲着里面的百里奚深施一礼：“先生，赵子显这厢有礼了！不出此下策，恐怕先生难以平安来到秦国，让先生受委屈了。”百里奚一看这场面，不知道什么馅儿的呀，吓得直往后缩，躲在囚车里不敢出来啦！在场的人全都愣啦，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说：我们庶长吃错药了吧，怎么给一个囚犯行礼呢？公子絷急忙给百里奚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把百里奚搀出了囚车，换到自己的车上。

旁边的小吏吓得直缩脖子，就觉得后脖颈子嗖嗖直冒冷风，心说：怎么还有这么一出啊，你提前告诉我一声啊，我也好有点分寸呀，这下可好，不是把百里奚彻底得罪了吗？幸好公子絷还没忘记他，扭过头对他说：“你护送百里奚先生归国有功，回头一定重重赏你！”

公子絷带着百里奚去见秦穆公。秦穆公一瞧，心里却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