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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1章 半个唐安
她叫了我的名字，严赫心里有些怪异感，像是被狗尾巴草的毛轻飘飘的挠了那么一下。
“余顾问认识我才两天，或许不知道我书念的不好，能不能说得直白一点，少一点专业术语”严赫对于自己不懂且感兴趣的任何事物，都会发问，会查资料，会研究，会用百般手段去理解，正如他现在这样，一手抱着大半桶的蔬菜沙拉，站在一个不熟悉的女人面前，提出了他的问题。
“嗯——，你可以把嫌疑人和受害人想象成等量代换，他们两者是a和b的关系，看似毫不相关。但嫌疑人从中得到的，和受害人失去的，是同一件东西。你第一眼看见赵青青的尸体有什么感觉”
“干净、安详，甚至没有窒息时那种惊恐表情”严赫说话的间隙，突然睁大双眼，音调也上提八度“你干什么！”
只见余白走进了半开合的冷凝重力柱中，嘴角是浅浅的微笑
“寻找那个我还未发现的等量，麻烦严队帮我把盖子盖上”
“你要在里面呆多久”严赫蹲在一边，左脚尖着地，后跟烦闷的点着地面抖腿，一手抱着肯德基全家桶，一手拿着筷子，一米九五的身高蹲在边上，像个巨型秤砣。
“你别说话，安静点”余白的声音很轻，好似在宽慰严赫让他不要对这个行为太过于担心。
轻柔稳重的声音从重力柱里传来带着点回响，像是岩洞深处顶端的水珠滴落在小水洼里。
余白在重力柱内，一米七五的身高也能站笔直，但过于逼仄，手腕也不能抬起，空气里全是金属的冷冽混合着防锈漆的味道。
严赫正把全家桶里的最后一颗小番茄丢进嘴里咽下，余白倏地推开门出来了。
与其是说是推开的不如说是踹开的，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在仓库里回荡，脚底踉跄的顺着身体的重力狠狠的跪在了地上，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不断的干呕。
“怎么了这是”严赫担忧的连忙站起来大步走过去，蹲下来检查人有没有事情。
余白急促的喘息着，低着头，鬓角的几根碎发遮住了一些眼睛，工厂侧墙的窗户透出的光，照着余白的眼睛，干呕后的生理性作用，双眼里闪着水雾的光泽。
余白停止了干呕，气息不稳，声音很轻“赵青青听着电钻和安装的声音，感受空气慢慢变得稀薄，直到整个冰淇淋机被全部安装封闭，在里面耗尽最后一丝氧气。她在死亡之前，一直都是有意识的”
“我昨晚就说过了，你们要找的人是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性，现在我百分之百确信。至于为什么华婷会承当这样杀人的罪名，她的背后应该有她想要保护的人，以至于她放弃自己去抵罪。”余白气息混乱，话音里还带着喘息和呛咳。
“昨晚的那台监控器，还在现场吗”余白呼吸还是不够平稳，话也说不利索。
“被当做物证带回市局了，你没事吧，这防锈漆不是劣质的，吸入太多会不会有危险”严赫的手扶在余白的肩膀处，握住手腕，检查她的手心有没有因为冲击力受伤。
“没事，我没在里面呆很久”
果然，被磨破了点皮，有点血丝在往外渗，这人穿的是裙子估计膝盖上也破了，严赫眼神低沉的把人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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