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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27章 此生必练铁头功
死、死了？
刘序死了？！
姜鱼愣在原地，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刘伯他……真的死了？”
姜鱼面色苍白，嗓音也有些干涩，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他好好的怎么会死？
下午的时候，她与他还在一起聊天说话，相互交流话本子里的小剧情呢？
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姜鱼紧紧地攥紧了手指，心里渐渐浮现出一种不可名状的的哀伤。
他不是“画皮”吗？又不是真正的老头子，哪里能那么容易就死了？
不可能。
他不可能死的。
姜鱼定了定心神，皱起眉，果断道：“刘伯他不可能会死的。”
姜山知道她与刘伯的感情不错。
在她与岑砚去青山镇的时候，刘伯还曾来家里找过她，询问小鱼是否病了，为何不见她去学堂上课。
后来小鱼回来了，他也第一时间来家里找她，面上的关切完全不似作假。
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家女儿的人缘，出人意料的好。就连孤僻的刘伯，都真心实意地把小鱼当做家人一般疼爱。
也正是知道这一点，他才觉得应该把刘伯去世的消息告诉她。
“大夫过来看过，确定他早已没了气息，已经死了。”
姜山看着眼前眼圈发红的女儿，满脸不忍地说道。
虽然知道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可有时候，世事就是这般无常。
死亡，总是突如其来。
“他……怎么死的？”姜鱼声音有些哽咽，身子微微颤抖，“我下午才见过他，他那时候还好好的。”
能吃，能喝，能蹦，能跳，还能与她一起侃大山。
“村里的王婶子前来找他，两人交谈了一会儿之后，他回到学堂不久，正在打扫回廊角落的时候，突然倒地不起，等到有学子发现他的时候，早已没了呼吸。从倒地到被发现，前前后后，还不到半刻钟的时间。”
“我赶紧让人去找大夫，大夫来的时候，还为他扎了针，可惜还是没有抢救回来。”
所以，是猝死吗？
姜鱼闭上眼睛，忍下泪意，语带哽咽道：“爹，我想去看看他。”
姜山没有阻止，“去吧。他无儿无女，一直把你当成家人看待，应该去的。”
姜鱼点点头，直奔学堂。
因为刘伯是金富户聘请的，算得上是金家半个仆人，后事自然由金家负责。
刘伯无儿无女，又是个外乡人，自然没有停灵的必要。
金富户让人在后山找了块地，买了副棺材，差人帮忙收敛了，直接抬到山上葬了。
姜鱼赶到学堂的时候，听闻刘序已经收殓好，被抬到村子后山，又匆匆赶过去。
路上，遇到了岑砚。
岑砚亦是听到刘伯去世的消息，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想要送他最后一程。
见姜鱼眼眶发红，他抿了抿唇，沉声道：“逝者已逝，节哀。”
姜鱼点点头，埋头往山上跑。
后山上。
埋葬好刘伯之后，帮忙办理后事的人早已离开。
此时，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连墓碑都没有的新坟包，以及尚未燃尽的纸钱。
姜鱼望着那个坟包，颤抖着声音，“好好的，怎么突然间人就没了呢？”
她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在村里，他是她唯一聊得来的，打心眼里认同是好友的人，怎么能说都不说一声，就这样不告而别呢？
一颗眼泪沿着脸颊轮廓滑落下来，掉在了地上。
岑砚站在她的身边，一身青衣与以前一样飘逸出尘，艳丽的眉眼里却带着淡淡的悲色。
他看着坟包，难得神色微怔，视线落在身边抽噎着的姜鱼身上，更是心如刀绞。
他薄唇紧抿，沉默了一瞬，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的肩膀，哑声安慰道：“别哭了，要是刘伯还在的话，肯定也不希望你这般难过。”
姜鱼侧过脸看着他，泪眼朦胧道：“夫子，刘伯他死了……”
“他死了……”
“他再也不会回来，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他死了！”
强忍许久的眼泪，一下子全部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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