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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0章 出水芙蓉
周岁穗在茶岛长大,那里四面环海,她幼时就学过游水,因此这会儿掉入湖中也不会像先前的青荷那样狼狈,很快就浮出了水面。
只不过是全身湿透,而且夜里的水还有些凉,出来时忍不住打了个颤。
陆砚今站在岸上,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她身旁正有一朵莲花,花苞还没开就已有几分娇艳之色,虽有娇艳却不够迷人,不及身边的周岁穗万分之一。
周岁穗此时的模样,才叫真正的出水芙蓉。
她身上的淡紫色的衣裳因为湿透而紧紧贴在皮肤上,轻易就将身前那美丽的线条给勾勒了出来,湖水没过她一半的胸脯,露在水面的是少之又少的,可偏偏就是那点若隐若现的氛围才更叫人动心。
瞧着,总会让人心痒痒的,恨不能扒开来看个精光。
陆砚今的打量自然也是直白的,不过他的欲望永远隐在克制之下,所以他的目光不会让人觉得肮脏,就好像只是单纯在看路边的一棵草,一株花,看过就过,不会想要将它挖出来,移栽在自家的花园里。
“本相的事,别多问,别多管。”
“我知道。”
周岁穗抬着头,好像他们之间的距离永远都是这般,她必须得高高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抬头久了脖子就会酸,反正就是他永远高高在上,永远让人仰望。
“我是什么身份,哪里敢管相爷的事。”
她往前游了游,伸手把住围栏下的石块儿问他:“我可以上来吗?”
“是本相让你进去的?”
“不是。”她明艳一笑,谄媚般道:“是我自己掉进来的,不关相爷的事。那相爷能拉我一把吗,水里好凉。”
陆砚今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后抬起眼皮再不看她,没有要去拉她的意思。
水里,周岁穗则垂下眼皮敛了笑容。
“好,相爷不耐烦见我,我走远些便是。”
又听哗啦声响起,陆砚今再垂眸看她时,竟见她沿着花园围栏游过去了。瞧她越游越远,他紧锁着眉,咬牙握紧了袖子下的拳头。
她才来了两天,府里便有两个侍女因她而被罚。
虽说错处与她关系不大,但终究是因为她而破了平静,他不喜欢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会让他心慌。
拂了袖,他转身走出后花园,沿着走廊回到水榭阁前门时,正撞见周岁穗从前门口的石桥边往上爬,她抖了抖袖子又俯身下去拧着裙摆,头发也全都是湿的,长长的挂在身侧,头上没有多余的珠饰,只一支蓝色琉璃蝴蝶簪子斜斜插在上头。
那蝴蝶也仿佛受不了那股湿气,摇摇欲坠想要飞走似的。
就像她,终究也是要从这里飞出去的。
他默默收回眼继续往前走,她察觉到时猛地抬头,那只簪在发间的蝴蝶钗子终于落了地,她没察觉,他却在垂眸那一瞬在地上看见了它。
“相爷轻功了得,我还以为您会直接从那儿飞回去呢。”
陆砚今侧过身面向她,轻道:“别再耍花样。”
“花样?什么花样?相爷是说我会以今晚落水为借口而假装生病,好躲过明晚的背书?”
“不是明晚。”陆砚今声色漠然,轻飘飘再道:“是明日午后。”
“明日午……”
周岁穗哑口说不出话,只觉心里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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