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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88章 你的懦弱杀死了所有人
他深陷黑雾之中，这些像是黑色火焰的东西带着惊人的灼热，狰狞的黑面鬼头咆哮着向陆川冲杀。
“都是在你身下惨死的亡魂吗？”
“看来这些年你杀了不少人。”
“你懂什么。”
“这整座坟山就是我的宝藏，我能从中获得无尽的能量，驱使着那些无主的亡灵，它让我变得无所不能。”
在不可见的地方，方春晓的声音在回荡，狂妄无比地叫嚣着。
陆川将那些鬼头冲散，狞笑着高喝：“喂，我遇见过一个男人，他跟你一样，他自称为神，他无所不能。”
“但那又怎么样，膨胀的力量让你们看不清自己的真实面目。”
“你放屁，困在迷雾里挣扎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只有这样的力量，才能让我报复所有人。”
“这么说，那些突然发狂互砍的人是你的杰作喽。”陆川趁机问道。
“杰作！”
“我喜欢这个词！”
“是啊，他们让秋萍深陷在谣言的旋涡中，那我便让他们也尝尝终日生活在恐惧里的滋味。”
更多的鬼影在涌动，鬼言鬼语让人仿佛抽搐般心悸。
那些低语声彷如亡灵的诅咒，直接铭刻进陆川的骨髓和血液里。
“喂，你们知道吗。昨晚有个女老师在学校后山自杀了！”
“她死的时候形象老恐怖了。”
“据说手边还有一份血书，上面写着‘一个都跑不了’！”
“哎呀，我去后山，学校把凉亭都推平了，现在正在那植树呢，警察去的时候啊，那女老师的尸体不翼而飞了！”
“完了，她不会变成鬼了吧！”
“我昨晚在厕所，听见有女人的哭泣声”
“学校死人了，那些学生发狂了，是那个女老师回来了！”
“我们昨晚晚自习回宿舍，路灯下有个红衣服的女人在朝我们挥手”
“我听见教室里有人在唱歌”
“厕所的血字有看到吗”
“好大的火”
方春晓的声音从天空中落下。
“我让他们所有人都付出了代价，包括当年逃走现在又敢回来的王乾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杰作，即使我的双手沾满鲜血，我也不再后悔！”
一切的真相都会水落石出，变得面目全非的不是传说中血腥复仇的杨秋萍，而是他，一个绝望的老实人。
“所以自杀的是你？”
“是啊，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那些彻夜难眠的夜晚，我将秋萍的死深埋在了心底，谁也不敢告诉。”
“那些人的力量强大到我根本不敢反抗，可是太煎熬了，秋萍的音容笑貌穿透了我的五脏六腑，让我难受到崩溃。”
“还好，我最终找到了救赎，那就是我的影子。他也像我一样总是沉默，于是我在柜子里点燃了一支蜡烛，尝试与他对话。最终，我成为了他，一道影子。”
“你怪他人，怪不公的命运，甚至怪罪山体滑坡，可你呢，最后用自杀来逃避责任吗？懦弱的男人。”
陆川面色平静如水，即使面前一整栋楼都有森森鬼影在穿梭，他却怡然不惧地在雾中拼杀。
“我有什么责任，该死的都是他们！”
方春晓变得暴怒，他不喜欢“懦弱”这个词，刺耳又刺眼。
陆川却乘胜追击。
“让我猜猜你懦弱了几次。”
“你去找了王江涛，结果被羞辱一番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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