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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六十二章：真假难辨
方林晚和叶荣光表情凝固着互相对视。
“老金他在行动中身负重伤，现在正在楼下的手术室抢救……”叶荣光的表情此刻变得哀伤。
“我知道了”金柔玉露出极其难过的表情，整个状态开始萎靡不振，转身冲向室外。
在抢救室外坐了一个上午的布列斯特，与夺门而出的金柔玉撞了个满怀。
“kimmy？”布列斯特还在惊讶着，而金柔玉却头都不回地跑出了会议室。
“厅长和伊万呢？”全然不知所以然的布列斯特，愣愣地走进会议室。
叶荣光默不作声，只是将食指比在最前，做出安静的手势。而后他的眼神变得锐利，目视着方林晚。
布列斯特见状，也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内，布列斯特前脚刚走，叶荣光便拍桌大怒：“我警告过你，我警告过你！你还是捅了娄子！”
“那又怎样？你也说了，这是我们的工作！”方林晚也大吼。
“金呈宪已经那个样儿了，你还怀疑他？！”
“我的天啊！”方林晚捂着头，“我们都带着面罩，他们分不清金呈宪这不很正常么？”
“他们分不清？”叶荣光冷笑着，“咱们互相之间能分得清，就他们分不清？他们比咱们少半个脑子还是少一只眼睛？”
“那你怎么解释从那辆路虎上跳下来的那对男女？！”方林晚站了起来，“你没长眼睛么？”
“那又怎样？难道就不可能是他们的离间计？找两个身材相似的人？”叶荣光也站了起来，“别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金呈宪他现在躺在楼下生死未卜，他女儿身上也没有你所说的枪伤。而你呢？你是连他们的脸都没看到啊大姐！是一眼都没看到啊！”
“呵呵呵，离间计？你要是这么说，我也可以说这是他们的苦肉计啊！”
“那照你的逻辑往下走，安妃娜也是他们的人咯？！”
“对啊，有什么不可能的，佐尔格、艾贝尔、郭汝瑰，这不都是…”
“拉倒吧，你少跟我提你那套理论。光是你说的这三个人，最后有两个都露馅儿被抓了……”
叶卡捷琳堡分部楼下，黄昏的街道上，车流渐渐密集。
“就送到这儿吧，伊万。”龙德施泰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要不…我送你去机场吧？”伊万挽留道。
“不用了，呵呵呵。当年我不该让她跟我们去科索沃的，是我对不起你。”龙德施泰特拉开出租车门，潇洒地坐了进去，关门前，他笑着说道，“就这样吧，再见了老伙计。”
车门被龙德施泰特大力地关上，出租车也随即奔赴机场。伊万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老上司，直到他消失在车流中。
楼上，夫妻二人大吵一架过后，趋于平静。
“应该摸一下的……”方林晚喃喃自语。
“嗯？”站在窗边的叶荣光回头，“摸什么？”
“她的纹身。”
“呼！”叶荣光无奈地笑着，“呵呵呵，你还不死心。”
“我要换一个突破口。”方林晚掏出一张全家福照片，眯着眼盯着照片上的何冷云。
“我反对。”叶荣光瘫靠在栏杆上仰望着天花板，“你先是怀疑金呈宪，从昨晚开始，你又怀疑他的女儿，想从她身上找突破口。逻辑上没问题，但金呈宪现在生死未卜，刚才部长的话你也听到了，现在的安全厅，是金家说了算。你怎么查？”
“总会有办法，我的直觉不会错的。”
“呵呵呵呵呵，直觉…”叶荣光抽出方林晚手中的照片，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如果你没错的话，接着查下去，只会害死我们。”
“确实，会有这个可能。”方林晚也平静地说道。
“如果你执意要查，那我给你个建议吧。”叶荣光把照片还给了方林晚，指甲抵着照片上的何冷云，“你找些信得过的人，24小时监控他。没有关键性的证据前，不要抓人。”
“好，是个好主意。”
叶卡捷琳堡分部六楼，手术室外的走廊。
手术还在进行中，走廊的长椅上，金柔玉把自己的头埋在双腿之间。泪水早已打湿了她胸前的衬衣，从窗外吹进走廊的冷风使她的胸口格外的冰凉。
“你不要怪他们。”伊万坐在了金柔玉身边，“怀疑，是他们的本职工作，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技能。我想这样一点你比我更了解。”
“我知道……伊万叔叔你别说了……”金柔玉坚强地揉着眼镜，“我现在…只希望……只希望爸爸能活下来……”
“十年前，我的未婚妻也倒在他们的枪口下。”伊万像是在自说自话，“当时的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杀光他们，杀光这些西方势力的走狗。但我深感自己的力量是那么的渺小，所以我选择回到学院，试图为组织训练出最优秀的战士。”
金柔玉渐渐停止了哽咽。
“我亲手带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他们都很优秀，曾经也一度让复兴社损失惨重。”伊万叹了口气，“可他们还是一批接着一批，倒在了他们的枪口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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