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圣诞晚会(2/4)

首发：~第三十一章：圣诞晚会

自幼习武的伊梅林挥舞着棒球棍，招架着里尔的一众“走狗”们。何冷云和雷元海也起身，寸步不离地护着嚎啕大哭的陈美琴。

“你们在干什么！赶紧给我解散！”从外面进来找铁锹的教官们见到走廊里斗殴的众人，便训斥道。

“我们在排练圣诞晚会的节目。”一名看上去像是里尔心腹的“鹰犬”回应道。

“是吗，那真是有心了，真是有活力的年轻人啊！”知道真相但不想戳穿的教官，扛着铁锹走近现场，“要排练去舞蹈室排练，这里赶紧散场！”

“好的！”

里尔在他小弟们的簇拥下离开了，伊梅林将棒球棍藏在身后，看着同样远去的教官，扶起了挡在陈美琴身前的二人。

何冷云呆呆地望着走廊的尽头，一个女人从刚才就一直站在那里。

“美琴，你还能走路吗？能的话，跟我一起带他俩到医学楼。”伊梅林对着恍惚的陈美琴说道。

“能…能…走吧。”陈美琴扶起何冷云，同扶着雷元海的伊梅林一起，离开教学楼。

四人怒视着走在前面骂骂咧咧的一众“走狗”，缓缓走向医学楼。

天色渐晚，大雪丝毫没有减小的意思。气温相比太阳落山前骤降了五六度，来自北冰洋的刺骨寒风带着鹅毛般的雪花打在四人身上。

“妈的，教官都不敢惹他！”雷元海吐了口血痰，说着。

“这下咱们就算明年通过考试也要被分配到行动系咯！”伊梅林唉声叹气地说。

“诶梅林，你这身手去行动系不挺好吗。”雷元海乐观着说。

“你忘了，梅林是想去后勤系的么。”何冷云沙哑的声音提醒道。

“对不起！对不起…”陈美琴停了下来，泪水还没掉在地上便凝结成了冰晶，“我不该得罪他…我对不起你们！”

陈美琴没站稳，和雷元海摔在了雪地上。

“什么意思？”何冷云撇开陈美琴，用手指毫不留情地推着她的额头，熟悉他性格的伊梅林放下雷元海，赶紧拦在他和陈美琴之间。

“老何你这是干嘛，大不了咱们去一起行动系，没关系！”

“你看着我！”何冷云没理会伊梅林，他指着陈美琴说道，“妈的，难道你后悔刚才没有从了他？没出息！”

“老何！”伊梅林连忙按住何冷云指向陈美琴的手。

“陈美琴我告诉你，你要是向那种人低头，我这辈子都会瞧不起你！”何冷云边和伊梅林推搡着，边冲着陈美琴喊“他…就因为他有个牛逼的爹，我们就得做他的狗么？！我们都觉得没什么，你对不起个屁！”

“老何行了行了，美琴不是那意思。”倒在地上的雷元海也劝道。

“什么不是那个意思！命运是要紧握在自己手中的！你们看到那帮走狗的嘴脸了吧，陈美琴你也想像那帮人一样？！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一个纨绔子弟，交给一个流氓？！然后也活得像一条狗，永远摇着尾巴么？！”何冷云咆哮着，地上凝结的雪块被他踢向泪流满面的陈美琴。

“何冷云你别喊了！”雷元海从地上抠出一个雪块，砸在何冷云头上，也大吼着，“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么！”

“对不起！”陈美琴捂着嘴，泪水不断从紧闭的双眼中窜出，“我知道了对不起……”

何冷云看着陈美琴痛苦的表情，歪头看着地上的雪，刚才还发颤的下颚此刻也平静了。

“好了好了，明年咱们争取一起通过测试，不就是行动系吗，去就去呗！”伊梅林像一个和事佬，拍了拍刚消气的何冷云。

“嗯”陈美琴用袖子抹去泪痕，站了起来。被冻得通红的膝盖上满是泥雪，腿上的保暖丝袜在这个气温下形同虚设。

少量的教官和学员们还在不停地清理着积雪，若不是这些人，路上的积雪至少会有大半米深。一路上，四人在雪中拖着一瘸一拐的身体，留下歪歪扭扭的足迹，走进医学楼。

2004年，1月7日。

几天后，圣诞节毕业晚会如期举行。学院大礼堂内，古老的留声机借着大功率的音响，播放着古典音乐。老师、教官和教授们穿着华丽的晚礼服，在舞池中莺歌燕舞。

身穿学院制服的四人坐在角落，头部缝了七针的何冷云同伊梅林一起低头喝着闷酒。右手打着石膏的雷元海盯着马库斯和里尔的舞伴，脸色很是难看。陈美琴若无其事地看着身着华丽服饰的漂亮姑娘们，心里满是嫉妒。

一位身材娇小，扎着双马尾的小女生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四人。她稚嫩的脸蛋被冻得通红，微微一笑时还露出洁白的虎牙。

女生越走越近，笑容也渐渐收敛，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何冷云头上的绷带满是疑惑。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女生走到桌边说道。

喝得有些迷糊的伊梅林清醒过来，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儿。

“下雪路滑，摔得。”何冷云也迷迷糊糊地看着她，“你考试过了吧。”

“你别转移话题！怎么会摔成这样，不许骗我。”女生坐进何冷云和伊梅林二人中间，一边嘟囔着，一边仔细观察着何冷云身上的伤口。

“啊，没事儿！”何冷云举起手，挡着女生，“介绍一下，陈美琴、雷元海、伊梅林，都是我的同学。这是我妹妹，何冷雪。”

何冷雪有礼貌地依次向三人点点头，目光又停留在雷元海打了石膏的胳膊上，然后气势汹汹地问道：“你是不是欺负我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