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出征(2/2)

首发：~第20章 出征

说完，他也回了自己院里，进了书房，魏纾莺听见齐瑾回来，忙命人端茶给他，自己则捧上了亲做的小食。

魏纾莺将小食放在书案上，瞧着齐瑾早上出门时写的字，将拿了起来，自己也写上了几个字，齐瑾见她写的一笔字笑着说:“这是鸳鸯小字，甚美，甚美。”夸得她脸上一红，忙放下笔，反倒齐瑾紧紧拉住她的手。

明月进门看见了，她觉得她是不是和齐瑾的书房犯冲，每次来都能看见这样的事，忙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魏纾莺见明月进来，忙挣脱开，站到一旁，齐瑾也随她去，只叫明月坐下。明月坐了下来问:“兄长找明月有何事？”

齐瑾看了看她身边的两个侍女说:“我有一贴字，让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欧阳大家的真迹。”

明月懵懵地看着他，她又不会看这些，怎么要她来看，好在她聪明，齐瑾说的话她很快反应了过来，问:“在哪里？我帮你看看。”

两人嘟嘟囔囔说了好些，那两个侍女都听不懂，有些无聊得想打瞌睡，魏纾莺趁地机会忙说:“你们下去吃茶吧，这里不用伺候。”两个侍女听了巴不得赶紧下去，忙忙地退了出来，齐瑾看魏纾莺实在是心有灵犀，朝她直竖大拇指。

明月见人走了忙问:“怎么了？我听家里的人说，清风要带兵出征？”

“等会他来了又和你解释。”齐瑾坐了下来，魏纾莺则在一旁伺候他吃茶。

明月发怔，默默地搅着手中的帕子，走到门边倚门而望，她轻咬红唇，青黛微蹙，眼睛紧盯着那漫漫长廊。

“她倒成了望夫石了。”齐瑾眉头轻蹙，无奈地说。魏纾莺轻轻摇了他一下，他才没有多说。

清风从长廊上被太监引了进来，远远地看见一清丽身影，一身合欢花浅绛纱襦裙，一支白玉步摇插在发髻上。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倚在门边。

清风放慢了脚步，太监在院里就告了辞，他提着衣裳，款步走下台阶，在庭院中看着明月，她也看着他，两人相顾无言。

“你来了？”明月才张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滴滴答答地掉下来，心中的委屈，离别的不舍，都在这一刻爆发。

“清风来了？”齐瑾越过明月，从屋里迎了出来，他将清风拉着进来，清风自始至终眼睛都未离开明月。

明月见哥哥出来，慌忙擦了眼泪，魏纾莺见此将她拉了进屋。

夫妻二人相约在书案上写字，清风和明月则在屏风后诉衷情。

明月先开了口问:“你什么时候走？”

“明日卯时点卯，集结军部就走。”清冷的面孔上挤出一抹浅笑。

明月拿出手中的帕子递给清风说:“不知道是来见你，所以没有带信物，只有这帕子是随身带着的。”

清风也从腰间解下一个雕着莲花游鱼的羊脂玉说:“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玉佩，是赠给她未来儿媳的。”清风顿了顿拉起明月的手问:“你的手可好了？”

明月忙将双手展开给他看，勉强挤出一个笑说:“好了，水泡都瘪了。”

清风轻轻握着她的手，又暖又软绵绵的，与他那饱经风霜的手相比，明月的手就是新抽的嫩芽一样，可爱可亲。

他想拥她入怀，可是理智不允许他这样做，他紧紧盯着明月的眼睛说:“只要有时间呢会给你……哥哥写信的。”明月点点头。

这时，魏纾莺在屏风外说:“那两个侍女来了，陆将军快走吧。”

离别之际，他未忍住，拉过明月轻轻吻了她的额头，转身快速地离开了明月的视线，他怕他多留一刻就舍不得走了。

明月哭了一会儿，魏纾莺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她，明月擦干眼泪，若无其事地从屏风后出来，那两个侍女则刚好进了书房。

两个侍女并未看见清风，只看见明月眼睛肿肿的，似乎刚刚哭过，以为是世子欺负了他妹妹，所以没有在意。

是夜，明月一夜未睡，她推开窗户，看见满天繁星，一阵清风吹来，有些寒意，侍女月纹忙关上窗户说:“县主还是赶快睡了吧，虽是正月了，夜里还冷，仔细着凉了就不得了了。”

“今日我叫你去瞧雁儿你去了没有？”

“去了，她气性也忒大了，就这样就病了。”

“她脾气随我，你让人给她请太医瞧瞧。”

“奴婢已经去请了，只是她硬是撑着不看。”

明月听了叫了起来说:“那还得了？哪有不吃病就能好的病？”她想了想，定是心中憋了一口气，就说:“明日我去瞧瞧她。”

月纹听了没做声，只服侍明月睡下，自己也灭了几盏灯，和衣在榻前睡下。

第二日，清风一身戎装，正在接受庆平王的饯行，他扫了一眼城墙上并没有看见明月，只看见父亲远远地站在那里朝他微微点头，他也朝父亲点头致意。

骑上马，他勒着马在原地打圈，远远地望着城墙上是否有那日思夜想的身影。但就算他已经最后一个走了，也还是没有见到明月，心中难免失落。

明月因为昨夜的开窗，因此着凉发烧，这一次母亲也没有因为之前的言语冒犯而不管她，她呓语中夹杂着清风的名字，王妃只将身边的人打发走，王妃轻叹道:“不是母亲狠心，你父亲被陛下申饬，是我们太过张扬的缘故，不懂收敛锋芒，陆小将军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说着还忍不住掉了泪，可怜女儿的不顺遂。

魏纾莺端着药从外面进来，正看见王妃在明月榻前落泪，只得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来安慰说:“母亲合该爱惜身体才是，妹妹只是一时贪凉发热而已。”

王妃正待要说话，倩茹在屋外说:“太监来通报，国公府有人来请王妃。”

王妃听了心中一惊，魏纾莺明白是出了什么事才会如此，忙拉着王妃的手说:“母亲快去看看吧，妹妹这里有儿媳呢。”

王妃嘱咐了明月身边的婢女些话，忙出来问到底何事，如此行色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