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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7章 盯梢
李卓这一阵忙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杨同光只看见李卓每天早晨来一趟，待个几分钟就走，到下班都见不到人。
李卓是老板，他不说，别人也不好问。
就是苦了那些不出差跑业务在办公室静坐的业务员，没出一周，人就散干净了，老板都不在，示威给谁看呢？
李卓在盯梢。
盯市立医院设备科科长的梢。
这个科长，姓宋，叫宋超，四十三岁，老婆是防疫站的，两人有个女儿，在三中上学，新学年刚升初四。
这些资料，李卓早就打听清楚了，他盯梢的目的，是想在宋超身上找到突破口，能让他在市立医院的新门诊大楼里面分一杯羹。
市立医院的对面，是永平市一家有名的大型商场，商场的停车场和医院的出口中间隔着一条马路。
李卓每天去停车场占据最有利的位置，坐在车里观察。
一连好几天，收停车费的老太太还以为李卓是个便衣警察。
设备科的头，不像医生那样被绑在诊室里，除了早晨上班，其他的时间，基本上行踪不定。
宋超的车是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车牌号李卓牢牢地刻在脑子里。
只要看见宋超的车出门，李卓这边立刻就发动汽车。
李卓用的是最笨的方法，可也确实有效。
没出一周，李卓就看出了一点眉目。
这个宋科长，白天上班的时间，去过两次同一个生活小区的同一个单元。
一周之内，晚上去饭店吃饭五次，其中有两次，吃过饭之后，又去了富龙夜总会。
依照李卓的常规猜测，这个宋科长似乎是有色的癖好。
李卓立马找来了刘芳，和她直言相告，说市立医院有个新门诊大楼要竣工，想走通器械科长这条关系，如果自己出面去谈，害怕让科长一下回绝，就没了退路，想让刘芳先去探探路。
“你放心，你要是谈成了，不光有提成，我还给你发奖金。”
李卓对刘芳说道。
“……经理，我怎么谈呢？这业务上我弄不太明白。”
刘芳有些犹豫。
“不用你弄明白，你就去和科长搭上话就行，剩下的我去，你知道吗小刘，这个要是谈成了，比你那个生化可厉害。”
听李卓这样说，刘芳很吃惊，在她看来，几十万的设备已经是天花板了，还有更厉害的？
“这么多？那得卖多少钱的东西？”
李卓微微一笑：“那得看这个科长给你使多大劲了！”
刘芳想了想，说：“那我试试。”
“嗯，这一阵你先忙这件事，先别和小朱出去了，跑来跑去都是些小东西，没啥意思。”
“嗯。”
“你明天带点常规资料，拿着你的名片，早上一上班，就去器械科，科长姓宋，叫宋超，直接去找他。”
第二天一早，李卓又把车停在了市立医院对面的停车场里，他远远看着刘芳进了医院。
刘芳穿着一件淡黄色的长裙，外面搭一件白色开衫，脚上踩着一双高跟鞋，远远看去，在医院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很扎眼。
刘芳真的没得挑，李卓在心里想。
昨天在办公室，李卓本想说去找科长的时候打扮一下，又害怕说出来有些太过明显，就没好意思提，没想到，刘芳自己打扮好了来了。
看刘芳进了医院，李卓就放心了，他把车开出停车场，直接回公司了。
刘芳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快中午了。
刘芳是一瘸一拐进的公司，脚上的细带高跟鞋磨脚，刘芳的脚指头磨破皮了。
“芳芳，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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