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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2章 012
话还没说完，衣服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伴随着一阵潺潺的钢琴声。
臣静略有点窘迫，不得不开口，“不好意思，”转过身，看着上面熟悉的三个字，按下通话键。
臣行东没说什么，更没在意她上午没接电话，只让她记得加李阿姨和她女儿的微信，到最后，终于很亲切地提及：“嗓子怎么哑了？不舒服？”
她微微沉默，答非所问：“已经看过医生了。”
等挂断电话，又回身道歉：“不好意思。”
“你学过钢琴？”
左灼问完，神色故作为难：“你这道不完的歉，搞得我好像是什么不近人情的冷面阎王。”说到最后也没憋住笑。
臣静捏着手机的手指松开，眼睛一眨不眨：“学过。”
她其实想问，你是不是真的会读心？
他点头，一点也不意外：“一般很少有人会用古典乐当手机铃声。”
快到巷子口，她抿抿嘴唇，又开口。
“很早之前想走专业的路子，不过放弃了。高中以后学业重，也没机会练，生疏了很多。”
前面过来好几辆电瓶车，他们不得不停在原地。
“为什么？”
臣静就摊开右手，递过去。说话总会习惯性带一点解释的动作：“也没什么，主要是觉得自己手比同学小太多，弹起来费劲……”
她的手指明明在同龄人中算修长。
那时候放弃，纯粹是因为年纪小，撞上的同学都是男生。身高长得慢，手指被人家衬成萝卜头，拿难度曲子总是吃力。加上性格还在内向钻牛角尖的时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断了烦恼的来源。
长辈不管，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现在想，要说不后悔才是假的。至少捡着当个爱好多练练，也算多个技能。
她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人已经伸出他的左手，一并配合摊开。
没有刻意靠近，但因为并排站着，手臂伸出去，像两条平行线，在吵闹的巷子中，无声互相交流。
他配合她放的低了些，目光在两个人掌心来回两次。
手掌大得多。手指骨节分明，线条像用平直的尺子所画，自己的被衬托得绵绵，弧度圆润，纤细白皙。
她瞧着，一时间忘了言语。
留他在身侧懒洋洋地开口，“……这不是挺适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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