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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章 动心
左娴肯定着，“对，而且它明天早上交。”
姜岁盯着她的眼睛，逐渐头大，“所以？”
左娴站起来，动了动腿，“所以快写作业呀，这事周末咱们再仔细说。”
姜岁送到她门口，深表认同，重重地点头肯定，并且说了一句，“晚安。”
“晚安。”左娴头也不回，重复和她一样的话。
反正这夜太长，熬过了困倦，熬过了激荡，又在黎明到来前清醒。
走廊前绿意盎然，时不时有风吹过，地面上的投来的树叶影影绰绰。
教师办公室门口水泄不通，里里外外全是嘈杂的声音。姜岁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刚抬眼试图搜索数学老师的身影，便被乌泱泱的人群劝退。
“人也太多了吧。”她无奈叹气。
姜岁担心手中的卷子跟着自己遭殃，硬着头皮挤了出去。得，这一趟白费，费时费力不讨好。
几乎所有人都呈现一种向办公室挤入的趋向，唯独沈言年，他没有挤向人群，只是一个人附在走廊上圈圈写写。
她小步挪到他身边，用右手食指轻轻戳了戳沈言年的胳膊肘，一、二、三，一共三下，生怕他感受不到。
是谁给的勇气呢，没人能回答。
姜岁在不熟的人面前声音很小，她担心别人听不到她说话，才选择轻轻触碰。
她低头，甚至不敢看他，指了指手中的数学试卷，“你可以给我讲一讲这道题吗？”
姜岁已经想好了，再等三秒，如果没有回应，那她就说，“没事没事，我再回去好好看看，打扰你了……”
长篇大论正在脑中上演，不愧是文科生，语言组织能力不差。
五百字小作文被人打断，姜岁听到沈言年说，“可以。”
脑海里拼命构想的委婉的话瞬间消失不见，这里是她开始记得他的那条长走廊，身后是那道色调耀眼的白墙。
沈言年指着自己的卷子，跟着姜岁读了一遍题，圈出几个关键点，循循善诱，让姜岁说出思路，最后解出答案。
他的声音清冽好听，像山间泉水缓慢滑落至小溪流，“在这里有一个分类讨论，你自己试着分一下。”
“是a的范围，”她接着说，“当a≥0时，当a<0时。”
“对。”沈言年将姜岁说的分类在草稿纸上写了出来。
已经解到了分类，这道题算是讲完了，剩下的就是计算了。
姜岁悄悄抬头，余光看到沈言年似乎微扬起了唇角，不知道是在笑这莫名其妙的交谈，还是在笑自己慢吞吞的讲题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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