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审讯胖管家(1/1)

首发：~第194章 审讯胖管家

对于王铁的供词，陈燚煐觉得不能完全相信。他相信王铁杀吴天详、管东、吴平等人的过程是没有问题的，但动机以及王铁所表现出的一些思维让他疑惑不解。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讲，人是复杂的，尤其是人的思维。他不是王铁肚子里的蛔虫，也无法百分之百的了解或猜对王铁的想法。但他不能因为自己不了解就认为王铁的想法就是错的或不合理的。

陈燚煐接着审讯第二个人物，那就是李震的管家柳洋磊。狱卒很快就把此人带了上来，这是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胖子，看着似乎油光满面，其实就是个油腻大叔。油腻大叔听起来似乎是种很时髦的说法，应该是梦里的世界才会这么说吧！

柳洋磊看到陈燚煐，赶紧跪了下来，向陈燚煐磕头。

陈燚煐阻止了他，然后问道：“你是李震府里的管家？”

“是的，大人。”柳洋磊恭恭敬敬地回话。

“李震私下兵器，并倒卖给啸晧人，你肯定参与吧？把经过说一下？”

“大人，我们家老爷没有倒卖兵器啊！请大人明察！”柳洋磊大喊起来。如果陈燚煐手中没有证据，还真会“明察”一番。只是他已经明察过了，手中证据如山，岂能听柳洋磊的？

“来人”陈燚煐喊了一声，进来了两个衙役：“把他拉下去，先打二十大板，打完之后想来就老实了。”柳洋磊一下子愣住了，两个衙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左一右拉着他往外走。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叫喊声。

对付这种人，陈燚煐也是有心得的。柳洋磊长期过着养尊处优，手下有一些人对他阿谀奉承，这种人平日趾高气扬，其实最是胆小怕事。先打了他一顿，让他受点苦，他怕疼，自然就全都招了。

果然过一会儿，进来一个衙役，向陈燚煐禀告：“大人，他说他愿意招了。”陈燚煐一听就让衙役把人给拉回来。

“柳洋磊，你把李震倒卖兵器的事情说一下吧？”

柳洋磊屁股疼得厉害，再也不敢隐瞒，就开始招供：“大人，我……我……”。然而，他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这里，陈燚煐就说：“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李震是什么时候开始把兵器倒卖给啸晧人？”

“我们家老爷是盛平十一年任宁府守备都指挥的，盛平十二年就开始卖兵器给啸晧人，我们家在宁府也是个大家族，在关外做多种生意，啸晧人一直都是我们的大客户，啸晧人知道我家老爷是宁府守备都指挥，五年前就让老爷弄点兵器，并出了高价钱。”

“后来，老爷看到有钱赚，就把兵器这一项生意做大，每年都会卖一些兵器过去。”

“每年卖多少呢？都是哪些兵器？”

“一年刀具差不多两三千把，箭支一万五千多支，除此外还有弓约500把，枪500把，具体数目小人记不清了。作坊里有账册登记的，老爷昨晚让我去拿账册，但在路上，我被人打晕了，账册被抢了……”讲到这里，柳洋磊小心翼翼地看了陈燚煐一眼。

“不错，账册是我的人抢的。”说着，陈燚煐把账册拿起来，在柳洋磊面前扬了一下：“你既然知道账册在我手里，那就老老实实地招供，要是你说的和账册上写的不符，那你就要挨打了。”

柳洋磊赶紧磕头：“大人放心，您只管问，小人一定全招。”

“昨天李震为什么叫你拿走账册？”

“是这样的，前几日，大人您曾到我们府中做客，问起兵器之事，老爷就有了疑心。”

陈燚煐当时找李震主要是给金念情创造机会，去刺探王铁的下落，说起兵器之事只是想和李震有些共同话题，想不到竟让李震起了疑心，这是他没想到的。

“后来他让人暗中盯着您，发现您前几天派两个人出城去，就觉得您可能是想去宁泰千户所和白泉关查兵器一事。昨日申正时（16:00），老爷曾打算派几个人在途中拦截大人的人，结果刚出城门没多久，就发现有士兵设卡，他们就回来了。后来，您派去的人有些人回来了。老爷担心出事，就让我去兵器作坊把账册都取回来。”

柳洋磊这番话让陈燚煐很是惊讶，这李震竟猜到他派王汉和王英分别去白泉关和宁泰千户所调查兵器之事。不仅如此，他还想派人去拦截。昨日是汪涛提醒了他，然后汪涛自己跑去城门外设卡，目的是为了拦截从白泉关和宁泰千户所到宁府报信的人，想不到无意中阻止了李震派去拦截王汉和王英的人。陈燚煐暗中庆幸，幸亏汪涛提醒得及时。然而，王英又回来 ，王汉却至今未归，他有点担心了。

“你确信李震派去拦截我的人的那些人看到城门外有人设卡后，他们就回来了，没再去拦截？”陈燚煐紧张地问。

柳洋磊似乎察觉到陈燚煐语气上的变化，觉得奇怪，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回来了，当时已是亥正时（22:00），老爷把小人叫醒，小人在场的。”听到这里，陈燚煐心安了许多。他是命令王汉把白泉关的兵器每一件都仔细检查一遍。白泉关驻军八千，兵器可不少，可不是小小宁泰千户所能比得了的。王汉多花一两天时间也是正常的。

“李震除了让你拿回账册之外，还吩咐你做其他事吧？”

柳洋磊一愣，然后才说：“是的，还有让小人把六月份铸造的兵器都拉走，本来是打算今天晚上才拉走的。”

“那昨天拉走的兵器有多少？拉去哪呢？”

“350多把刀和2200支箭。”柳洋磊现场监督拉货，对数量自然是清楚：“拉到北河岸边，那边有个临时的库房，把兵器存放到那里，和啸晧约定时间。啸晧人会派船过来取走。”

“啸晧人有船？”陈燚煐警惕了起来。

“没有，啸晧人与水贼刘三有勾结，刘三派船过来拉，送到啸晧人那里，刘三会留下一些兵器作为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