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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0章 第三十章
言西诚翘着腿躺在沙发上,把玩着手里的风车,打算一直躺到保镖敲门为止。
其实他大概猜到,前几天言立恒抛下业务不惜从纽约亲自回来,是为了什么。
即使林知予没有嫁给周靳深,言立恒也不会让他娶林今远的女儿。
那次事情刚发生不久,言立恒的越洋电话就打了过来,言之凿凿笑谈道:“我说的没有错吧,老林这个人太刚愎自用、狂妄自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幸亏没让你娶他女儿啊,不然我们就要接手一个烂摊子了。”
“这个节骨眼上,周家似乎还没什么动作,对外还装作无事发生,有点坐视不管的意思,不知是不是为了颜面没在这个时候把知予踢出去,这样也好,知予也算有个保障,她已经够可怜了,你就不许再招惹人家,听到没!”
想到这里,言西诚用手揉了揉酸胀的眼眶,疲惫的将脸埋进沙发的靠枕里。
他到现在还清晰记得,胃出血住院前几天,破天荒回国看他的言立恒,在酒桌上那副狰狞到面目发红的样子。
‘你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花我的钱去泡已婚女人,我死了就把遗产捐给联合国难民署,一分都不会留给你,给我记住了!’平日里文质彬彬的传媒业大亨怒气冲冲拿着财务报告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让他非常想拍下来发到网上去赚一波热度。
果然能致使言大老板又一次撕破面具的,只有自己的亲儿子。
“立恒君,你说什么一分都不留,你想让儿子女儿喝西北方吗?”后妈长泽铃子终于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了,那个‘女儿’二字,说的格外急切。
她转过头来,用那双温婉端庄的眼睛同情地看着言西诚,语重心长地缓缓说着:“西诚,听你父亲的话好吗?让你以前节省点,积攒些积蓄你也不听,你看现在这样受制于人”
“什么叫受制于人?!我跟他在讲道理,你听听你在跟他说什么,现在是说这事的时候吗?”言立恒当即打断了长泽铃子的话,将方巾用力地丢在餐盘上,刀叉被震的晃了晃,险些掉到桌下。
他看了眼这家餐厅,指了指桌上的菜品,脸气得通红:“很久没吃到这么贵的饭菜了是吧?你就接着作吧,你的证件总归在我保镖那里,你也哪都去不了,我就看看你能不能作到饿死的那一天。”
“立恒君,你不能这样说话,西诚是我们儿子,他在中国又没几个朋友,万一遇到事情连个接济的人都没,儿子花钱又如流水,你冻结他的账户,让他可怎么办啊,他在中国的生意才刚起步还没有多少盈利,难道一起破产吗?”长泽铃子一副快急哭的表情,连忙轻轻摇晃丈夫的胳膊,垂着头劝架。
“花钱如流水?!亏你还知道!你这个后妈怎么当的!”言立恒却气得越发愤怒,枪口一转,把怨气发泄在长泽铃子身上。
言西诚手里攥着叉子,打着旋玩吃剩下的意大利面,眼睛也不给他们二人身上瞟,那张与言立恒年轻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上,满是事不关己的神情。
言立恒看见儿子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得更厉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恨铁不成钢地转过头,瞪了一眼妻子:“正好就在这时候检验一下他在狐朋狗友身上的投资有没有回报,不是和周家走得近嘛,让他去找周靳深,看看周靳深愿不愿意带上他和林知予三个人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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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我可不可以去纽约玩几天啊。”周轻轻坐在衣帽间的椅子上看着老爸整理衣柜,慵懒地将双手搭在椅背上,翘着脚悄悄察言观色。
老爸不苟言笑的将洗好晒干的衣服一件件挂进柜子里,推了推掉到鼻梁下的眼镜,回头问道:“你是去参加仪式?你表哥邀请你去的?”
“不是,是我自己要去纽约玩的。”周轻轻右手卷着金棕色的长发打着旋,越说话气势越低。
妈妈当初在大学校园认识了爸爸,不顾周家反对一意孤行嫁给爸爸时,肚子里已经怀了她,面对周家全方位的干预和经济封锁,妈妈不惜放话一尸两命才获得家族准许,破天荒得以下嫁。
不过在周崇铂以遗嘱除名为要挟下,妈妈还是不得不同意将肚子里的孩子冠周姓。反正爸爸也很支持,说她是妈妈辛辛苦苦生的,就应该随母姓。
所以她叫周轻轻不叫袁轻轻。
如今周家那些家族联姻的上一辈们,即使没有闹到离婚,也少不了各玩各的开放式婚姻,反倒是最让亲友嗤之以鼻的父母,难得一生恩爱。
袁远山看着一脸期待看向自己的女儿,笑了笑,催促周轻轻抽出来压在腿下的衣服,小声说:“这我得问问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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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小时前。
由于雷暴天气导致航班大面积延误,从s市飞往纽约第一班飞机的商务舱里就那么几个座位,难免遇见熟人。
周轻轻的朋友下了飞机就从前方发回偶遇言西诚的照片。
当她反复确认过朋友发来那个仰头大睡的男人是言西诚后,才算是确认了这位,突然给公司放长假,只留给她‘我去纽约了’五个字短讯的老板还活着。
从别人那里了解他的行踪,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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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国际机场的marchon集团公务机上,男人的眉梢低垂,安静地翻阅着《华盛顿邮报》,阅读灯的光泽垂在象牙白色衬衫上,衬得英俊的五官多了一层柔光,好看的有些虚幻。
高嘉行走进机舱,身后还跟着拎着粉红小包的高嘉柠,因为哥哥答应顺道带她一起回纽约,整个人从上翘的嘴角到凌乱的步伐都透露着喜悦,一看到那个清冷矜贵的男人,脸蛋就倏忽地红了起来。
“靳深哥好!”高嘉柠手指紧紧捏着小包,眼神乱瞄着无处安放,脸上粉扑扑的腮红可爱极了。
周靳深点点头,并没有注意到女生经过自己身旁时难以按耐的雀跃。
高嘉行落座后身子往前凑了凑,张望着低声问:“知予不来了?”
“应酬太多,没带她。”周靳深揉了揉太阳穴,合上了报纸,语调轻描淡写。
坐在斜后方的高嘉柠心情倒是很自在,一放下小包包,就翻动起来,掏出一盒透明的点心盒,轻声说:“哥哥,你要不要吃我做的甜点。”
高嘉行回头看了一眼,笑着接过几块黄油曲奇:“呦,在家的时候你不说,太阳可真是打西边出来了,竟然能吃到你做的东西。”
高嘉柠送完自己亲哥,又捧着盒子,轻手轻脚来到坐在前面的男人身边,将手里的盒子郑重其事递过去,有些气息不稳地开口:“靳深哥,我亲手做的,你要不要尝一下?”
周靳深垂眸瞧了一眼已经送到眼前的盒子,伸手拿了一块曲奇:“谢谢。”
高嘉柠就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自己的曲奇被他修长的手拿起来,又送进嘴里,不紧不慢地吃下去,看到他喉结一动吞咽的动作,才心满意足的拿着点心盒坐在了位子上。
烘培师傅说,如果在做甜点的时候倾注了心血,那么吃的人未必不会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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