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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章 第4章
“……”
羡子湘挂了电话后，郃昭、羊暌返回病房。
她似乎没在意羡母的那番话，平静地说：“子湘，你挺能耐啊，放长假玩玩疯就好了，来说说你脑子什么时候被狗啃了。”
“噗，”羊暌没忍住轻笑了一声，两人看过来他才勉强敛声屏气。
“放完假后还回得了校吗？”郃昭问。
“那就不回了吧。”
“行——”郃昭尽管知道羡子湘在说反话，也忍不了这人的态度，“作业也别给你带了，右手写不了字了吧？”
“嗯。”
“羡子湘！”郃昭终于炸毛，一掌打在他的腿上，“说说刚才，特么的什么狗屁最优秀！凭什么你就不能优秀了，自甘堕落是吧？”
“我告诉你羡子湘，就算你不是最优秀的也不能是最混最差劲的，你要真这么废了我就不管你了。你多脆弱是吧，你要是真因为他们几句话索性顺着他们的道走，那我呢，我没少说你了吧？你怎么不照我给你指的阳光道走！他们如果要咱俩绝交你是不是也会听啊？”
“不会。”羡子湘没少被郃昭训斥，很顺从的低了低头，“你再说脏话我就跟君君老师告状了。”
“告吧，你看我妈能不能来，要是能我还巴不得你告。”郃昭脸色缓和了些，她拿起椅子上的背包，“我先回去了，以后再说刚才那样的话，我真要抽你了。”
“……”
羡子湘紧抿着唇，吸了吸鼻子。
羊暌在卫生间里听到了羡母子俩的对话。
这个男孩有些让他感到意外。原来，外表看上去干干净净的软包经历过的事情非常人所及。若不是亲耳听见，他不敢相信这个天天被他挑逗还总因为心软而顺从他的小软包会有这么恣肆的一面。
不过，小软包的家人在这些年里应该给小软包灌输了很多曲折的观念，就像小软包的姐姐说的那样。不然小软包怎么会在忍不住爆发的情况下，明明不顾后果，每一句却都在自嘲。好像，小软包本人也觉得是这样。
“小暌哥。”羡子湘半晌才反应过来，压抑着情绪叫了声。
“嗯。”羊暌应道。
“你……要回去了吗？”羡子湘别别扭扭地憋出了句。
“……”
“别走行吗，我不想一个人。”这话出口，他自己都愣了愣，有些后悔了。
“好。”羊暌下意识想从口袋里摸根烟，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对不起，我只是……我不喜欢一个人。”羡子湘说。他喜欢玩滑板，摔过不少回，每次住院或检查换药陪他的只有祢路。
后来祢路去上高中，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他不喜欢一个人空度地躺着，这种感觉很空虚，甚至有点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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