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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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风声。

并无杀意的冰冷。

瑜岁睁开了眼，在倾斜的世界中洞口像扇小小的窗，窗外有人挥舞着刀剑，黑色的剪影将手中刀舞动翻飞，在空气中砍出道道冰冷气流。

火堆上覆了层雪，是被刻意地熄灭不久——起码他所在这小小一隅还能感受到火堆的余温。

雪地被初阳返照出刺眼光芒。近水遥山，昨日足迹不在，天地如一夜间被翻新过遍。

瑜岁踏出去，深深吸了口晨间清新空气，后知后觉自己哪怕连吐气声都发不出来，不禁无奈地笑了下。

那人舞刀的动作并没因自己的出现而有所停顿，显然这是他每日必修，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是没见过的招式。

那人大大方方地练，他便大大方方地看，只是眉间随那人动作越来越紧。

太阳从山的另一边完全地露出了头，黑衣收了刀，似乎仍是没有瞧见他，看都没往这看过一眼，转了个方向走掉了。

瑜岁有些发愣，他的脑袋里还满是那些刀招，黑衣的背影又将那些晃动的招式通通抹掉，成了逐渐缩小的定格。

回神，他足下生风，一身宽大白袍并没影响他的行动速度。

他很快地追了上去。

黑衣走得不算快，但在他追上后，明显地加快了速度。

瑜岁偷偷地笑。

雪山里能够自由活动的时间不多，他们经过昨天的地方，雪兽已经不在那里，不知在夜间被什么分食干净。

黑衣毫无留恋地踩过旧路上的新雪，瑜岁知道那雪的下面混着雪兽的血。他跟上去，黑衣走得很急，他们一直走到正午，从一片白茫茫踏至另一片白茫茫，连经过的树木似乎都一模一样。

黑衣停下来，对照着太阳的位置，黑白分明本是双狭长好看的眼中总含着些危险的光。

“果然是这样，明明是朝着一个方向走，却没有距离的拉近感。”

他的参照物是遥远的山峰，像是支将要射向苍穹的箭尖般的山峰，雪山最显著的标的物，是整座山的核心最高点。

“但是，也确实是在移动的。”黑衣像是自言自语，后又陷入了沉默。

瑜岁不自觉地就拉了他的衣角，换来个足够嫌弃的白眼。他收回手，指了指那峰顶，又指了指他。

黑衣的头脑很好，他瞬间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让瑜岁都很意外——虽然他在明白过后又露出了那种不怀好意的戏谑笑容。

“啊，反正也出不去，不如就去看看。”他掂了掂长刀。

很古怪的心情，瑜岁发现自己并不希望他去，可他也的确不清楚出去这山的方法。他知道这种时候应该共同想办法，积极些，毕竟他也不能总是被困在这里。

其实要说起来，自己应该比任何人都迫切地离开这吧？但竟然没有那种紧张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