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心狠(2/2)

首发：~只能心狠

雀。 </p>

“从哪里弄来的？”云雀大喜，她自小喜欢白果，从前在山里时经常采着吃，后来被主子捡走当了侍卫，每天刀口舔血的哪里顾得上这口吃的。 </p>

近日来伺候主子比平时安全，可宫墙绿瓦怎么会允许野果丛生，她自然与之无缘。 </p>

没想到齐衍像变戏法似的变了出来。 </p>

“秘密，也是云雀姐姐信任我的奖励。”齐衍看着云雀惊喜的模样，脑子里浮现的是小姑娘喜滋滋吃着白果话面面。 </p>

他竟觉得有些熟悉，一个想法随之迸发。 </p>

难道云雀是她？齐衍有些紧张，仅仅是猜测便让他欢喜。 </p>

他高兴不仅是因为云雀接受了他的白果，而是云雀可能是他要找的人，他感叹缘分的玄妙，虽然之前仅有一面之缘。 </p>

可哪有那么多的一见倾心，许是自小的情根深种，他将自己对云雀的欣赏归结为缘分生根发芽。 </p>

难怪他见云雀时觉得眼熟，会是她吗？不如说是不是她已经没那么重要，他希望是她。 </p>

齐衍还没回神，云雀已将白果吞食下肚，只留了一个给齐衍，现在正放在他的唇边。 </p>

他微微张口，白色的果子被指尖推入口中。 </p>

“真甜。”他舔舔嘴唇似是有些意犹未尽。 </p>

“简衡太医莫不是惯坏了舌头？”云雀明白此时齐衍拿她打趣，她毫不客气地回击。 </p>

信任是一回事，齐衍嘴欠又是另一回事。 </p>

她不知道的是齐衍仅对她嘴欠，在旁人看来，他不过是个懦弱无能的小御医，一眼便能望到头，许多年后变成老御医的无能之辈。 </p>

但她依然会对齐衍心动，脸跟被火烧似的，若是不吵上几句，真怕齐衍看出来。 </p>

这般刀尖舔血的人，怎么偏偏对小太医情有独钟？云雀觉得自己十分不对劲。 </p>

“简衡年少，难免会说错话，求云雀姐姐饶我。”齐衍说着叨扰的话，看来可怜，实际上微眯着眼透着缝儿看云雀，笑得开心极了。 </p>

云雀觉得这笑里没有讨好，满是算计，还是那种无害的算计， </p>

她感觉自己真像只雀鸟，被红狐狸齐简衡衔在口中。 </p>

什么乱七八糟的？想到此处云雀的脸又烧起来。 </p>

“我真是头回听说，已经及冠的男子说自己年少，简衡太医莫不如说年幼更为合适。”她没好气的白了齐衍，这事还能被他占便宜自己这么些年的侍卫算是白当了。 </p>

齐衍笑得开怀，他反问云雀：“简衡一没到而立之年，二没娶妻生子，怎么不能是少年？难不成云雀姐姐早已嫁人？” </p>

云雀被反将，对着齐衍翻了个白眼怒斥道：“就你会说。” </p>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齐衍看着是个君子，实则心机深的很，这般不饶人居然还要她饶过。 </p>

“自然是云雀姐姐教的好。”齐衍看着云雀，像只被激怒的猫儿，赶忙给人顺毛。 </p>

云雀知道他恭维自己，转身的瞬间挥拳砸向齐衍。 </p>

她怕自己力气大伤到他特意收了力，没想到齐衍丝毫不闪，甚至动作更快，反手捏住她的手腕。 </p>

“云雀姐姐不必留情，简衡可不是什么弱书生。”齐衍看似捏着手腕，实则探了云雀的脉。 </p>

他本意是握住她的手教她防范，想着不好污了人家姑娘顺势握住手腕，想着握都握了，探脉也无伤大雅。 </p>

毕竟云雀近日的脸色确实难看。 </p>

许是隔着衣料齐衍稍微贴的近了，微颤的指腹被云雀察觉。 </p>

她迅速抽开手，狠瞪了齐衍。 </p>

“没想到简衡太医喜欢义诊。”云雀心虚，赶忙快些走了几步。 </p>

齐衍的面色也有些难看，他察觉到云雀的脉象异常，可他竟不知是何缘由。 </p>

“云雀姐姐，您大人有大量，饶小的一回。”他身形修长，两步便追上云雀，连声讨饶。 </p>

“刚才就让我饶你，现在又让我饶你，说得像我小气似的。”云雀没怪齐衍，是怕她看出端倪才佯装恼怒。 </p>

齐衍知道云雀嘴硬心软，立刻陪笑脸上去。 </p>

“先前问的问题，若是齐小太医，你该如何选？”云雀又将话题绕回。 </p>

齐衍低头沉思，紧接着下定决心似的回答：“若我心中有想守护的人，我定会全心全意护她周全。” </p>

他看着云雀，目光沉稳坚定，再不是唯唯诺诺的，非要屈居父亲之下的齐衍。 </p>

可惜云雀想着齐衍的话，忽略了他的眼神。 </p>

听完这话的云雀低头沉思，显然是听进去。 </p>

没等她开口，齐衍又说了后话。 </p>

“但人生在世，没有多少人可以真正恣意潇洒，自由是有代价的，尤其是我们，被囿困于宫中，行事自得小心。”他这话是提醒云雀，莫要冲动行事。 </p>

他的眼神从坚定变得涣散，蒙上一层雾的同时，无奈也显露在眼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