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痛苦(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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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怒意的眼睛转瞬布满疑惑，不解。

忘了他？“你什么意思。”

卡尔斯不可能留在书中，自己也会离开，故事还会继续。

“卡尔斯已经死了。”他收回手，平淡道：“你有那么多问题，我只有一个解释，我认识你要找的人。”

每说一个字都是我无尽的煎熬，就像闷在海水，得不到呼吸快要死去，只能抬头看着海面的蓝，明明空气那么近，近到他弯腰就可以抱住。

对不起。

灼明九僵在原地，脑海翁鸣，白琉说过的话还回响在耳边，卡尔斯已经死了。

是啊，亲眼看着他消散还有什么不相信的。明明已经过去一年了，他怎么还对那人的存在有幻想。

“卡尔斯不属于这里，还希望你不要一直记着一个死掉的人。”

“就像你能感知你父亲般，我同样能感知他的消失。我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他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熟悉的人会生出对对方生命的感知，他的存在和消失尤其明显。白琉认识卡尔斯，所有的不解也都能解开了。

灼明九双目发红，将人推出门外。自己为什么还要从另外一个人口中得知这件事，服下丹药的人不会说谎，白琉的话一遍遍回绕在耳边。

非沉若是活着又怎么会不认自己，明明是互相喜欢啊，为了救下自己被魔族重伤，又怎么会抛下自己一年不问不顾，再顶着其他人的脸出现。

他找不出任何理由，心像被揪着，说不出痛苦还是其他。

他突然好想这个人，想让非沉抱抱自己。

灼明九抱着膝盖蜷缩在房间的角落，外面的风凛冽刺骨，雨声淅淅沥沥，时不时窗扉被吹动合上又打开嘎吱作响，乌云交叠下，屋内的光渐渐弱了下来。

没有暖碳的加持，温度也低了下来。他的指节渐渐泛上冷意，苍白不似活物。

冬日真的来临了，世间怕冷的人很多。

灼明九睡了一会，也不知过了多久，反复梦到玉清峰被灭，无数交错的场景，金殿大乱，长老被杀、父亲陨落，玉清峰起了好大一场火，那些火光中遍布弟子的尸身，魔物蹿动。他向着落日赶去，身后是追逐而来戏谑的歌调。

他重伤在落日崖，原本以为会死去时却落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一年时间，梦里非沉的脸变得有些模糊，他快记不清这张脸了。

【灼明九，你记得乖乖的。】

在门外站了良久的非沉，全身像被泼了盆冷水，瞳孔蔓延深渊无底的黑。

他很清楚自己的想法，对灼明九的喜欢。有一刻，他甚至希望自己就被花瓶砸死了好，最好从来没见过灼明九，不要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