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恶名(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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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是了！我……”肩膀突然被抓住，有人攥着让她离开。“不好意思，我家妹妹不懂事。”

长青色身影淡淡说着，那双眸子却是没几分笑意，干巴巴的拉着女孩的手就走出了人群。

人群见此，便摆了摆手又开口谈论起来。那些无比肮脏的污蔑在他们口中只是笑谈。

“柳师兄！”顾若若甩开束缚，满眼委屈，似乎真的下一刻就会哭出来。听着那些人的话无疑是无数尖刀利刃刺在自己心上。

明明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并非如此，玉清峰灭亡没有任何人是干净的，所有人都是当日的见证者。除去怀遥峰和千凡峰是主谋，其他仙门都没有施救，那酒中也根本没毒。

顾若若记得那日如同人间炼狱的模样，四处充斥着幽冥之火，遍布死人的气息，叫喊哭诉。昔日同门师兄尸身堆砌，那无数双狰狞的眸子睁眼看着自己。

她看到有人挥舞刀剑，白色的刀光刺目灼人，那是仙门中的人，穿着仙家名门的道服，面容扭曲。

这是她下山回来亲眼所见，一场无休无止的屠杀，顾若若以为自己也会死在玉清峰，甚至后悔提前回了峰门，他害怕，畏惧，痛哭流涕。

只是她并没有死，而是被一具半死不活的尸身护了下来，藏身在满是血污，烂泥，腥臭中，睁着眼睛看着无数弟子死在她的面前。

【别说话，不要动，会死的。】

“你若暴露自己，会引来追杀的。”柳七收回手平静的陈述，神情并无波动。

千凡峰一出事，怀遥峰就派来了长老，此时谁也不能出差错，顾若若是玉清峰弟子的身份暴露自然会牵连许多。

“回去吧。”柳七向着前方人潮涌动的方向缓步走去，身后小姑娘犹豫了片刻，只得咽下那委屈，擦了擦眸子也跟了上去。

走过人群，拐进一条暗道，不过须臾，面前就出现了一座府邸和小院。这是他们如今栖身之地，并不大也有些破损，此处荒废已久，能掩人耳目也能住下来。

府邸中空无一人，门扉歪歪扭扭侧倒，院落四处都是杂草，唯一的一颗树只剩了光突躯干，一片焦黑，全然没有半分生息。

这并不像常有人住的样子，也确实如此，他们才刚搬来没多久。顾若若走进火房，时辰差不多快用午膳，她修为低必须进食，会做些糕点填饱肚子。

等着火房燃起火来，顾若若自顾自的忙了起来。也不知忙了多久，她细微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一双眸子也霎时亮了起来。

顾若若向外走，见到那抹雾蓝色人影，一年时间，灼明九的变化明晰可见。比原来高了不少，蓝色衣衫更衬得他身姿修长，那张面容如着了雪色，黛眉如松，原本较为柔和的轮廓明了不少，整个人的气息也变得更加沉敛。

“灼师兄，你回来啦。”顾若若甜甜的喊道，嘴角随即蔓延开一抹笑容。

回应她的只是个“嗯。”字，平淡不起涟漪。这些时间的相处，她原以为自己已习惯了这样的灼师兄，但她也知这是自我欺骗。

玉清峰被灭后的灼师兄已经不会笑了，那双眸子也暗沉下去，没了从前生息。现在的灼明九似乎寡情，麻木、失去希翼，是和那个温柔着说话嘴角泛笑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她不能明白那被仇恨充斥的感受，亦或不能像灼明九明白如此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