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1/4)

首发：~第15章 第15章

“我最近工作还行。不过我们金融行业和你们it到底还是不一样，即便有真才实学也还是有许多身不由己。还是你们好，有技术腰板就够硬。”

这话听起来别扭，说的好像码农真和开挖掘机是一样的。

其实小谷大可不必工作得太卖力，反正他有莫淼淼女士这位富婆包养着，不仅仅是物质层面，在人脉和资源上莫淼淼也给他拓宽了道路。

这条精光闪闪的康庄大道莫心眼前也有一条，可惜她弃商从农，对打理家业毫无兴趣。也并不是对经商有多抵触，只是想离莫淼淼远一点，再远一点，远到能稍微摆脱一点她的控制，一点就好。

当初莫淼淼极力反对莫心学理，她不喜欢女孩子身上有理工气息。

她不喜欢的事莫心通通不能做。

那年高二分文理时，莫心先去了文科班，奈何莫家的儒商风骨在她这一代断了线，政史地简直像只又臭又厚的橡胶手套，她是怎么嚼也嚼不透。

后来班主任出面和莫淼淼谈了谈，告诉她孩子是个学理的好苗子，学文太可惜了。

莫淼淼女士最终妥协了。那是莫心27年人生中，妈妈唯一一次的妥协。

当时她天真地以为那是个好兆头，或许从此以后妈妈对自己的控制欲能稍微松懈，但两年后发生的那件事，让她彻底明白自己这一辈子、这一生、这一条命永远都不可能属于她自己。

那年莫心18岁，是期盼已久的年纪。成年是否就意味着自由？她不确定，但并没有放弃美好的希望。

填报高考志愿之前，莫淼淼和她谈过很多次要求她留在本市读大学，不要走远，不要离开家。她逼她发誓，最毒的誓，拿她们俩的命和莫心所珍爱的一切来赌咒。

莫心照做了，温驯得像一潭死水。

但填志愿的那一天她突然叛变了，准确来说，叛变的不是她，因为那天她犯病了，不受控地填报了离家很远很远的北方城市。

即便发过毒誓又如何？最糟的结果就是不能离开，难道死会比留下更可怕吗？

莫淼淼女士神通广大，很快察觉到了叛变的气息，揪出了叛徒。

还浑然不知的莫心正睡着午觉，窗外小花园里蝉鸣声声，卧室里只有空调偶尔的机械声和少女恬静的呼吸。

一杯红酒从天而降，瞬间把她浇醒。

眼前的莫淼淼看似十分平静，没有哭喊没有大叫，没有歇斯底里，而是冷静得像块没有血肉的石头。她就那样冷冷地看着莫心，直看得她恐惧不已，连牙齿都在打颤。

莫心跪在地上求饶，红酒顺着发梢滴下来，和眼泪混在一起。

她哭得声嘶力竭，“妈，你就放我出去看看吧。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读完大学一定会回来的，就四年，四年而已，求求你了。”

莫淼淼扬着头，漠然盯着哭倒在地的女儿，丝毫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