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歌

第10章 风雨如晦·九(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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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0章 风雨如晦·九

狄少云这货也不知搭错了哪根筋,晚上非要抱着陈容睡。睡熟了还不老实,叼着陈容一缕头发不松口。

陈容早上起来时,摸头发上湿漉漉一片,登时气得说不出话,只想把这赖皮货揪起来揍一顿。此时文越已经在屋外头候着了,陈容快步去开门,颇为怨怼地说:“我决定了,以后不和他睡。”

文越斜眼看见陈容头发,哂笑一声说:“您才知道?本来就不该和他睡。”

“算了,这事儿晚点再说。”陈容走到院里洗漱,用梳子打理黏在一块儿的头发,嫌弃得不行,“父亲说让我今日去拜访荀大人,拜帖递了没。”

“递了,”文越说,“荀大人家的门房刚来回了帖,说请您申时到府上一叙。”

“嗯,”陈容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若有人问起我去干什么,就说我到麾骑营九部议事,连老太太和阿云也要瞒着。”

“是,”文越略有不解,问道,“小公子没心眼儿,不说也罢。为何连老太太也不能告诉?”

“我从宫中出来,反复琢磨陛下说的话,总觉得不大对劲,”陈容湿了手巾洗脸,“陛下拘拘儒儒,遇到绊子也是能躲就躲。他几十年如此,就算有人劝勉开导,也不至于朝夕之间脾性大改。你猜怎么,他昨天不仅答应考虑增兵的事儿,还说开春要派御史到沿江城镇巡察,严打乌桓的流寇黑商。”

“还真是往日他老人家宁可多砸点钱了事,也不舍得派一兵一卒,生怕犯了太岁。”文越说,“所以呢,这和老太太有什么关系。”

“自打咱俩进京起,就在万岁爷眼皮底下晃荡,无论做什么他都知道。”陈容说,“我想荀大人不止邀了我一个。如今朝堂不安,几个人闲聊也好,议事也罢,若被人拿住把柄,说成结党营私,传到皇上耳朵里都是麻烦。老太太的清晖堂人多口杂,你想想。”

“知道了,”文越答,“不说。”

果真如陈容所料,荀沛山不只找了他一个。

“徐大人,幸会。”陈容向堂上坐着的秘书少监徐敞揖礼。

徐敞刚同荀沛山说完话便看见了陈容,不觉一怔,旋即拈须大笑道:“除夕年宴时我以为少将军不谙诗词,言语冒犯,还望勿怪。”

“陛下恩赐老夫在家休养,没去成年宴,不知二位说的是什么诗词?”枢密使荀沛山问。徐敞将那日的定风波念了,荀沛山听完笑道:“词是少将军作的,故而谦虚。”

“那日徐大人谬赞,都是小时候胡乱写的,不值一提。”陈容笑问,“不知荀大人今日邀我同来,所谓何事?”

荀沛山请众人落座。陈容借机扫视整间堂屋,发现受邀之人中武将居多,也有几位文臣言官。除了徐敞,他还认出了狄少云的启蒙老师,翰林院侍讲学士,逸飞先生王腾。

“黎大相公家的二公子怎么不见来?”有人问道。

原丞相程岱松远赴江北做人质这三年间,副相黎远渠升任同平章事,兢兢业业行驶丞相之职。听说这老先生的品性同荀沛山一样,是个犟嘴的硬骨头,朝堂辩论时屡次把景文帝气得直翻白眼。

“大相公的头疾又犯,黎公子在家侍奉,改日再来。”荀沛山答道,“今日老夫请各位到寒舍聚首,只为一件事。”

说罢他取出一份长卷在桌案上铺开,坐在身边的王腾起身过去看,念道:“陈渊下游嘉城大坝毁于胡狼之手已有月余,江洪漫灌,饿殍盈城,社稷同怒。今又闻储君崩于乌桓穷山恶水之地,万民同悲。历经诸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亡羊补牢迫在眉睫”

陈容低声问身边的徐敞,“徐大人,嘉城大坝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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