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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5章 瞧，我发现了谁2
“最低阶的魔修都比不上，”萧星离唇角微挑，轻嗤道：“轮得到你来问本座？”
慕容寻被萧星离这样不客气地对待，也不生气，甚至愈发高兴，恭敬道：“魔尊大人稍安勿躁，请听我说完。”
“千年以前，天道轮转，万法归寂，灵气枯竭，修仙的修士一瞬间灵力尽失，沦为寻常的凡人。可高高在上久了，这些人怎么能甘心当一个凡人？他们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没有找到能继续修仙的办法，但是有一部分人，找到了不当普通凡人的办法。”
听慕容寻说到这里，萧星离也猜到了：“修魔？”
“没错，”慕容寻点头，“灵气没有了，可怨气还有——有人的地方，就有怨气。但是灵气枯竭之后，妖魔界和人间界隔绝，在人间界的妖魔也被收回妖魔界，没有功法指导，即使想要修魔，也没有那么容易，所以成功的人很少。”
萧星离略一想，问：“这么说，慕容陵选择了修魔，还成功活到了今天？”
“魔尊大人英明，”慕容寻忽然退后一步，单膝跪地，低下头，对萧星离做出臣服的姿态：“我愿意追随魔尊大人，为大人效犬马之劳，只恳求大人能杀掉慕容陵。”
“你是慕容陵的后人吧？”萧星离对慕容这一姓氏带有强烈的偏见，故此，并不怎么相信慕容寻的话，“为什么？”
“是，我是慕容陵的后人，”慕容寻抬起脸，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情绪，眼里涌动着浓重的悲哀和嘲讽：“至于我是第几代子孙，恐怕慕容陵本人都不记得了。但这不重要，我要慕容陵死，为了这个目的，就算被挫骨扬灰，就算灵魂坠入炼狱，我也不在乎！”
“是么，”萧星离被慕容寻对他祖宗的恨意激起了一点兴趣，于是问：“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要从很久以前说起，”慕容寻跪在地上，眼里恨意灼然：“修魔开始，慕容陵不得其法，修到耄耋之年，快老死了，才达到低阶魔修的修为，远远没有办法脱胎换骨。为了活下去，慕容陵抓了一个女人，跟女人生下一个小孩，在身体将死的时候，把修为传到小孩身上，再夺小孩的身体为自己所用。”
“就这样一代一代积累，慕容陵的修为越来越高，直到第九次。第九次夺舍，也许是因为天道法则限制，慕容陵的修为不能再提升，之后的夺舍，纯粹是为了活下去。”
从慕容寻提到夺舍，后面的萧星离大概都能猜到，他并没多少耐心听慕容寻说，于是打断了慕容寻：“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说到你为什么恨他。”
慕容寻一听萧星离的话，顿时急了，立刻说：“因为慕容陵他害死了我爸爸，还想夺走我哥哥的身体！”
慕容寻的话让萧星离想到了三皇子和萧星易，经历差不多，但这两个人并没有恨到非杀皇帝不可。
“我爸爸是一个普通人，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原本都要结婚了，结果在一次宴会上，他遇见了慕容陵。慕容陵对我爸爸很好，不仅给爸爸解围，还处处呵护，时间一久，爸爸他、他就爱上了慕容陵……”
说到这里，慕容寻停了下来，气息不稳。
平复下激烈的情绪，慕容寻才继续说：“所有人都说，这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爱情，就连爸爸也这么认为，直到一个人出现——只是一瞬间，慕容陵的目光从爸爸身上移开，毫不留恋，满心满眼只有那个人——直到这时候，爸爸才知道，一开始就错了，一切都错了，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慕容陵眼里看的，心里想的，从来都不是自己。”
萧星离：“……”
用网友的话说，这算是吃了一个瓜？
不过，如果慕容寻说的是真的，自己死后，果真万法归寂，那岂不是说……
“不！不可能！我还没有报仇，你还欠我那么多，你怎么能死？你凭什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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