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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刘羌认定皇帝会选择保命。
亲情不过虚伪的遮羞布, 在生和死之间轻而易举被揭破。
他戏谑地目光在秦枭身上流连，“做孤的玩物也不错, 你若是能讨孤的欢心，便能活命。”
高原的太子好男色，他们曾经也只是听说过，但向来不喜置喙别人的私事。可当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秦枭还是难以忍受地生出一阵反胃。
他瞪着刘羌，“本宫还是那句话，不能选择生，但可以选择何时死。”
即便是死, 他也不会选择在这样的侮辱下苟且偷生。
刘羌似是觉得无趣，将剑往皇帝的脖子处逼近几分, 不耐道：“孤问你话呢！”
皇帝微微垂眸，“朝代更迭, 成王败寇，朕认，大殷亡于朕手, 愧对列祖列宗, 更愧对百姓, 死又何惧？”
他仰头, 猛然将身体送入刀尖。
而从头至尾, 皇帝没有朝秦枭看去一眼。
皇帝用行动回答了刘羌，他不畏惧生死, 更不会出卖自己的儿子。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令人反应不及，阻止不及。
刘羌抽出剑，嫌弃地看着剑上鲜红的血, 恼怒道：“无趣，污了孤的眼睛。”
秦枭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尸体，方才还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他眼前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不是他第一次面对死亡，但他不太明白，败者为寇，为何就一定要承受这样的侮辱，他的父皇是一代明君，受百姓爱戴拥护，到死却落得个这样的结局。
他想不通，也不甘心。
母后握着他的手寸寸冰凉，秦枭第一次从母后脸上看见绝望二字。
他怔怔地听见母后的声音，像飘渺虚无的风：“枭儿，只要有机会，一定要活下去。”
皇后缓缓抚上皇帝的脸，将他整个人抱入怀中，为他拭去嘴角的血。
周遭的一切仿佛安静下来，秦枭的世界里只剩下这副场景。
她像是有很多话要说，可临到了，也只是发出一声轻叹。
谁也不知皇后何时藏了一把刀在袖口，她将刀插进胸口，有血飞溅到秦枭脸上，他抬手摸了摸，热的。
刘羌冷眼看着，忽然把剑扔在地上，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像是某种预警，他甩甩衣袖转身便要走，还不忘评价说：“煞风景。”
秦枭的眼神呆呆愣愣，他看看躺在一起的两具尸体，又看向地上的剑。
伸出去的手掌在颤抖，他哆哆嗦嗦地拿起剑。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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