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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8章 女帝
傍晚。
在凯因被女帝邀请私人午餐结束之后，他又回到了那个皇宫角落的小院子，这里偏僻，倒也清闲。
这时的皇宫异常安静，霞光染遍了天边，迟暮伴随着微风，这样的暮间美景，凯因岂能无动于衷，他搬来一张椅子，悠闲躺着，欣赏着风景，渐渐陷入了回忆。
“凯因，你知道吗，朕有一个梦想。”
那时武则天有些微醉，美丽的脸蛋泛着些许微红，黄金丝绸的衣裙衬托出她美好的身段，纤细的手指摇晃着杯中如血的美酒。
“什么梦想，陛下？”凯因没有大意，一边大吃着眼前的美食，一边问道。
他本来是想拒绝女帝邀请的，但想想还是要给女帝面子，交个朋友也不错，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权利，是危险的迷药，所以朕招揽狄仁杰为心腹，好让朕时刻清醒，这一切都是为了创造一个永远盛世的国家，一个理想国，但国家文武缺一不可，我现在拥有智囊，我还缺一把最好的利剑……整个天下都是属于朕的，统一整个王者大陆，我要成为所有王者的王！”
借着醉意，她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眼中带着狂热，巨大的野心在这一刻展现无遗。
群臣都说西方人不可信，可在这个装满天下的王者心中，东西方都将是她的臣与子民，有什么区别呢？谁好用就用谁，她还没想要放弃凯因，而且还想招揽他当做心腹来培养。
“陛下，盛极必衰，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因为人会变，万事万物都会变，在以“人”为基础建立起来的国家也会随着情况而变，这是一个现实，陛下，盛世好造，想要让一个衰落平稳落地却很难。”
凯因放下了手中的美食，看着武则天那样子，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似乎陷入执念的她。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个盛世就如一场巨大的宴会，终有一天人会散去，但还会有下一场，只要后世的君主足够争气的话。”
武则天沉默了，她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者这个词让你背负了许多，也让你得到了许多，但这一切都是人民给你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只要做到力所能及的就足够了，治理好百姓，虽然盛世会不在，但百姓依旧安居乐业，仍不失为一千古明君，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凯因心中闪过一丝怜悯，王者从来都不是那么好当的，他从心里敬佩这个成为王者背负一切的武则天，但也怜悯她，就算是天才也是需要学习的，从少女开始便在王道上坎坷前行，她得到了权利，得到了人才，也失去了许多。
在皇家，做女人难，做女帝更难。
难以想象她是怎样度过诸多的困难才走到今天，自己也希望她作为王者能成为一名明君在历史里。
“如今的王者大陆人才辈出，是多个主角的舞台，各国都在励精图治，各文化的差异，还需要时间的磨合交流，统一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说完，凯因又继续吃了起来，让武则天坐在那儿思考。
“凯因，你过来。”武则天突然说道。
“有什么事吗，陛下？”凯因走到武则天面前。
话音刚落，武则天突然紧紧抱住了凯因。
“额，陛下！”凯因惊道，有力的臂膀让他无法挣脱，两团柔软压在他的胸口上，让他有些心痒痒。
“别动，朕偶尔也想任性一把。”说完，她闭上了双眼，似乎在细细感受什么。
越接近凯因越能感受到他身上有一种大空间感，仿佛发现新大陆，作为王者的本能她要占领这广阔的新天地。
“陛下，我一个见面不到一天的陌生人，何德何能……”凯因站着不动。
“好一个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好一个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除狄卿外，群臣都说盛世永存，极尽赞美朕之才能，你是真正不装糊涂的人才，甚得朕心！”
这样一人才，不想为官，作为后宫佳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武则天对凯因越来越欣赏，两人聊了许久，武则天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
“凯因？”上官婉儿突然出现在凯因面前，依旧是一身男装打扮。
“你怎么来了？”凯因收起愈加飘远的心神，站了起来。
“你不是要停留一个月等孙医生的结果吗，陛下让我过来当你游长安的导游，顺便照顾你，怎么你不愿意？”上官婉儿有些心虚的把眼睛瞥向一边。
“可是只有一张床啊，你要跟我一起睡？”凯因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怎么可能，我睡床，你睡地板！”上官婉儿羞愤的大声说道。
“好吧，只好可怜我这个刚好的病患。”凯因装作悲哀的样子。
“以你现在的实力和身体素质睡地板没有任何问题。”
上官婉儿毫不在意，轻车熟路的走进屋里，从柜子拿出床垫被子，铺在地上，再用一张丝布挂在中间挡着，好歹她也在这里照顾了凯因半年。
“我睡这里就行了。”上官婉儿指了指刚刚搭成的简易小床。
做完这些，上官婉儿拿出笔墨和纸张摆放在院子外面的小木桌上。
开始用毛笔写着一个个的大字，每个字都苍劲有力，带有风骨，让在一旁看着的凯因有些羡慕，他也希望自己能练就这样的一手好字。
一时间两人沉默无语。
“话说你为什么不在屋里点着蜡烛写字呢，不怕我在旁边打扰到你吗？”过了一会儿，凯因看着她认真写字的样子问。
“不，待在你身边，我总是会感觉心里空旷安静，写书法就是要这样的感觉，只要你不大声说话就没事。”上官婉儿一边写字一边说道。
凯因感到有些奇怪，这说法搞得自己像有平心静气功能的熏香一样。
“我也来写字，你看我写的怎么样？”说着，凯因拿起一只毛笔写了几个大字，一副期待求夸奖的模样。
上官婉儿转过头看到后，便一副怜悯无奈的样子：
“哎，这歪歪扭扭的字体，就像你歪歪扭扭的人生一样糟糕。”
“啊，我的人生还没有这么糟糕吧，况且我还是个初学者呢，就不能宽容一点吗，老师？”凯因顿时备受打击。
“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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