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巧施妙计(2/2)

首发：~第九章 巧施妙计

寇仲叹道：“虚先生果是诸葛武侯复生，一眼便看破小弟的用心。”

桂锡良此时来到他旁，干咳一声道：“嘿！我有些话想和你说的。”

陈长林神色激动的去了。

寇仲道：“听说徐圆朗给刘大哥你打得七零八落，不知何时可攻入他的老巢任城呢？”

寇仲笑骂徐子陵一句“小子又耍我了”后，凑到桂锡良耳边说了整刻钟，到桂锡良容色舒缓，更不住点头后，寇仲才坐直身体，左手举，右手猛力重拍桂锡良肩头，哈哈笑道：“各位太守将军、江湖好汉、乡亲父老、兄弟姊妹，让我们为竹花帮未来的桂帮主喝他娘的一杯。”

徐子陵勉强收摄心神，点头道：“自己兄弟嘛！说吧！”

寇仲扯他衣袖道：“且慢！长林兄先要指导我们的衣匠如何制作沈军的军服才成。”

徐子陵淡淡道：“那你本身是否想当帮主呢？”

虚行之笑道：“若沈纶真要偷袭杜伏威，怎肯让自己的士卒公然穿沈军的招牌军服去行事，只要是江南人便成，那更能使杜伏威入信。”

寇仲沉吟道：“有甚么小弟可以帮手的呢？”

寇仲叹道：“想想确很快意，刘大哥也确是魅力非凡的说客，不过我也不知是否该盼望有那种日子的来临。话说回来，刘大哥想和我做甚么生意？”

桂锡良有点难以启齿的，沉吟片刻后才道：“你道小仲为何总要把我捧作帮主呢？坦白说，我很清楚自己有多少材料，当个堂主已相当了不起，帮主嘛！唉！”

刘黑闼神色一黯道：“他是否到巴陵去找令姐呢？”

此时虚行之来了，听毕后拈须微笑道：“少帅此计大妙，以江南人打杜伏威，当杜伏威误以为被沈纶偷袭而还击时，我们再乘机攻打沈纶，江都之围自解，对吧？”

寇仲送走骆奉后，返回总管府，原来陈长林刚赶回来，正和徐子陵在大堂内叙旧，大喜道：“长林兄回来得正好，今趟你报仇有望哩。”

寇仲欣然道：“这就成啦！长林兄务要把他们尽数遣来梁都，愈快愈好。”

刘黑闼哈哈一笑，挽他手臂，踏进大堂，亲切的道：“不是你找我，便是我找你，现在天下谁不闻寇仲之名而倾倒。”

刘黑闼默然不语。

陈长林道：“大部份均曾在旧朝参军，现隶于沈军麾下的亦不在少数。”

寇仲苦笑道：“刘大哥真坦白，说到底你和你的夏王根本就不用怕我这支势孤力弱的少帅军能耍出甚么花样。”

接着搂上他肩头道：“夜了！早点休息，明早到江都后，可能会有很多意外的事，需我们费神应付的。”

寇仲把高开道和张金澍两个名字反覆念了数遍后，忽然问道：“有一事我真不明白，为何你们会拣这个时候向徐圆朗动刀子的？”

刘黑闼坦然道：“事情怎会如此简单。徐圆朗正力图反攻，以收复失地。最可恨是他向高开道和宇文化及求援。宇文化及先后为李密和你所败，目下自身难保，可以不理。但高开道有突厥在后面撑腰，本身又勇武盖世，其大将张金澍擅用骑兵，不容小觑。”

寇仲拍额道：“是我糊涂，哈！今次连制衣费都可省回。”

刘黑闼耸肩道：“道理很简单，因为徐圆朗一向依附李密，现在他靠山既倒，我们再无顾忌。此事差点忘记谢你。来！让刘大哥敬你一杯。”

坐好后，待所有人退出大堂，刘黑闼道：“夏王本想另派人来和你说项的，但我坚持亲身来一趟，免得弄致好兄弟失和，最后还要兵戎相见就坏事哩！”

刘黑闼坦然道：“你虽是当今寥寥几个我看得起的人之一，可是在现今的形势下，仍难有甚么作为。现在我当然很难说服你归附窦爷，但你千万别硬充好汉，一旦江都城破，又或王世充东来，你最紧要别忘记我刘黑闼是曾和你共患难生死的兄弟，只要捎个信来，我定会全力助你，到时我们并肩纵横天下，岂不快哉。”

酒相碰，各喝尽杯中美酒。

寇仲道：“李密或会宁死不降。唉！不过李密忍功了得，说不定真会忍他娘的一会，诈作降李，避过覆灭之祸，再图打算，这可能性实在不小。”

经寇仲分析后，刘黑闼神色转为凝重，沉吟道：“李世民确是眼光远大的人，李密手下战将如云、谋臣如雨，只是这批人材，足可今李阀实力剧增，更难对付。”

桂锡良涨红了脸，额现青筋的怒道：“这些事与眼下的形势怎可相提并论。唉！大家一场兄弟，你来告诉我有甚么方法可解江都之围好了！”

陈长林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又知他足智多谋，有鬼神莫测之机，信心回增，奋然道：“我此行形势大好，比我想像中好得多，尤其风闻少帅夺得东海，族人纷纷乘船北来，估计至少有二千少壮来参加少帅军，另外族中操船高手和造船的巧匠要来投效者绝不少于五百人，我只是先一步来向少帅报讯，待会须连夜赶赴东海，接应他们。”

任媚媚等为之莞尔，知他们自少相识，故可坦诚对话。

徐子陵独自一人溜到船尾，观看星夜下运河的美景，想起素素的不幸，又悲从中来，深深叹气。

寇仲叹道：“我现在才明白甚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何况李密肯定不止是一条头发。”

刘黑闼色变道：“竟有此事？”

徐子陵淡淡道：“那你早先为何不坦白点把这番话告诉小仲，岂非不用再为此烦恼吗？”

徐子陵亦点头表示佩服。

寇仲呆了一下黯然道：“喔。是啊。”

每次忆起她殁前的音容说话，他的心都会产生一阵痉挛！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苦抗那庞大无比的伤痛和压迫。他已麻木得不想去恨任何人，包括李靖或香玉山在内。但他也绝不会阻止寇仲向香玉山作出最严酷的报复。

他不知何时才可如寇仲般回复过来，人说时间可冲淡一切，可是他却知道素素将永远在他心上留下不能磨灭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