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7章 双亲皆亡,妖兽之祸
等裘无常找回意识,手里却拿着个硬邦邦的东西,当众人不知所措时,她手臂上的金莲绽放,一瓣金莲脱落,余下的裹着她,并照出一道金光,凝成一柄利剑,直指着裘无常,不等他错愕之际,光剑已极速飞来,只奔他的心脏。
须臾之间,一柄浮尘飞来,与光剑发生了碎裂性碰撞,两物相争,在池塘上争执不定,最终裘无常被吓得晕过去掉进了池里。
哪里来的一技浮沉?众人皆向瓦房上看,是一位蓝袍道长,掌手念着咒符,应该是他在操控吧!
这一击碰撞冲退了每一个小妖,都倒在了地上,究竟是何威立,竟有如此破天功力?
那南宫皓月倒是睡得安详。
事故过后南宫皓月竟奇迹般活过来了。
那道人也不知是何人,把南宫皓月送到家后,便离奇失踪了,果然是高手,就是行无影去无踪。
此时那位道士正站在一处悬崖之巅,一望便可瞧见山川好景,尤其可一览无梓江的宽长,而她眼中所望,不过一幢小屋,一片桑园。
南宫皓月睡了许久,皆未见醒,阿琅与靖宣忙上忙下处处打理着家务事。
不久,天地骤然风起云涌,雷电奔来,天阴沉得好像要塌下来,乌云笼罩天地,妖风阵阵,袭起无梓江的大浪拍打河岸两边。
阿琅转身眯着眼望着天空:“没完?这六界怕是又要乱上一乱了。”转身去收衣裳。
远山惊起大片飞鸟,一场飓风从河对岸刮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顿时,树木折断,飞沙走石,天地顿时浑浊一片。林间突然一阵巨声咆哮,这一喊,天地都要抖上一抖。
阿琅惊望:“什么妖兽作祟,来时风雷相伴,竟有惊天之势?”她即刻去楼阁之上叫醒南宫皓月,可她睡得十足香甜,不点没有感知外边危险即将降临。
天地红月,灾难将临。前世恶果,此劫难渡。
靖宣把南宫皓月化作小狐狸背在筐子里,阿琅拿了些用品,便匆匆往山里跑去,那里靠着大山可祖风雨,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妖风在林间穿梭,似大难来临,天地混沌重现于此。两人在林间窜逃,各自祈祷这麻烦不是冲着南宫皓月来的。
高密的树挡着视线,两人虽有透视眸子,却被那条戾气极重的无梓江挡住了,遥远看不见那怪物是何。
逃了一阵,两人吁吁喘气,离大山还有很大距离,惊忙中迷失了方向,便在林中叉了一小支弥毂树杈,以防迷失方向。
不久,那怪物便追赶上来了,两人分明已经收拢了妖气,若非妖皇级别的大妖是极难发现的。而南宫皓月自有金莲护体,身上毫无妖气可言,又如何让这只庞然大物兴奋至此,死追不放呢?
那庞然大物还是来了,伴随着狂风怒号,天雷滚滚,丝毫不逊色于这怪物的可怕,眼看那怒号声越来越近,两人却心如沸水不知如何是好。
不久,靖宣转头之际,便瞧见了这怪物的庐山真面目,原来……是饕餮。《神魔志异·异兽篇》记载:“神州极南有恶兽,四目黑皮,长颈四足,性凶悍,极贪吃。行进迅疾若风,为祸一方。”近些靖宣才看清这庞然大物的样貌,其状如羊身人面,头上戴豕,带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乃四大凶兽之一,本该关押在锁妖塔中,它又是如何逃出来的谁也不得而知。
饕餮穷追不舍,这会,似乎已经退不可退了,靖宣便将筐子滚下斜坡,阿琅也是丢下了所有的物件,两人英姿不凡,一会便打算与饕餮缠斗。阿琅一趴腰,身体上的灰毛即刻布满全身,随即变成一只凶神恶煞的地狼。随即靖宣也不甘示弱,也化了真身,他正是一只刍吾,全身异彩,尾巴细长。
两人相望面面相觑,便各分两路引开饕餮,随即,两人往南疾行。
“我们曾日日夜夜担心这一天到来,想好了无数种逃脱的办法,没想到还是把我们逼到了如此绝境,阿琅,你能嫁与我,我已经满足了。”靖宣看着阿琅离开在灌木丛,便晚一步走,留在原地看了那个斜坡一眼,含泪向饕餮乱叫。饕餮一技掌风,便将靖宣扇的好远,直甩在了一处空地上。
阿琅眼见饕餮未来,便赶去支援靖宣,便遁入土里极速探看情况,那团黑影追着靖宣去了,阿琅不管三七二十一追了过去。
地狼与刍吾的感情,也许不过一笔,但故事到此为止,两人双双殒命,倒在血泊中。若是有人有缘见证过他们的感情,也可告诉世人是何等凄美。
大风未停,黑云未退,这时南宫皓月才从晕厥中醒来,她舔了舔爪子,狐疑张望,竟然在一个铺着布毯的框子里,这一觉可睡得真久,一睁眼,天就黑了。
她懒洋洋得爬出框子,正要同往昔一样坐在凳子上,却转头撞上一棵松木,才把她的糊涂脑袋撞醒,天确实黑透了,也刮来了大风打了惊雷,可是她分明记得自己好像在与裘无常比试来着,如何在这荒山野岭里?莫非她输了,被裘无常丢进了犄角旮旯里?
哎呀,她揉揉狐狸脑袋,极速跳跃上了山,这里她似乎时常来过,对了,便是她家里的后山,她来此打过柴火。她正想顺着下山的路回家吃饭,却看到了一个灰格包裹,打开一看,竟是一些针线一些银锭和一些衣物,莫非这是爹娘给的,就是想让她自力更生?她还是一只小狐狸,正因为太小了,生活还不能自理呢!
她哭哭啼啼得下山时,却看到杂草里的一摊血渍,心想:这应该是小动物受的伤吧!
可是越走越近,血迹就越来越多,她哭红了眼,究竟是谁这么残忍?
这时她隐隐觉得自己踩着什么东西,定睛一看,是一个翡翠莲花镯,她拾起,看到上面的血渍,便不安生了,这只镯子,是阿琅一直带在身上的,跟靖宣的荷叶镯是一对的。她实在不敢相信,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继续掌着小灯向前,突然听见一阵阵啧啧吱吱的声音,一道天雷照亮了一瞬间苍穹,大地顿时动了动,那道霹雳照亮了眼前一个人,他穿的极少,一只血淋淋的大口抓起地上的东西吃,还有一双血淋淋的手,有粗又长,一双眼在那一瞬间瞪着她,她害怕极了,倒在了地上。
南宫皓月失声大喊,说:“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杀了她们吗?你这个禽兽,连小动物都不放过。”
那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又在白色霹雳时看着她,流下了血色口水,恶狠狠得说:“找到你了!”
那道霹雳闪了很久,她好像隐隐看到地上的东西好像人形,而且还是一连两具,莫非是……
她实在不敢猜想,一步步往后退,银铃般的大眼映射着这映红的草地。
“你别过来,不要过来。爹娘,救我!”饕餮一步步向她逼近,手里已经张开长爪,南宫皓月看到他崎岖的脸庞,这人全身长着尖刺,脸上好像长了张不对称的脸。
惊雷乍起,饕餮的影子盖过南宫皓月,她一步步蹒跚得后退,可眼看饕餮就逼近了,她只能热泪纵横,抽出腰间的一把匕首对着他,可是饕餮一睁眼,把柄匕首便脱落了把,这下她彻底没救了。
“她可从来不会像你一样对我屈服,你不是她,却有和她一样的气息,一样的脸,说,你是不是她?”
南宫皓月躲闪不及,被饕餮勾住了下巴,在脖子处划出了一道伤痕,南宫皓月说:“别过来。我不是,我是南宫皓月,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说的那个她。”
饕餮顶着她的下巴仔细看,却只有泪水练练的南宫皓月,看不到什么,自然就松懈了,他说:“你当然不记得我,可我却深深记得你啊,害得我关在锁妖塔那种鬼地方一关就是六万多年,你可真是可恶至极啊。”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你害得我好苦啊!”饕餮气急败坏,怒吼道:“你害我关了六万年,现在我出来了,自然要好好算一算旧账,哦,我刚才嘴馋了,所以……嘿嘿,不过分你一点啊!她们可是保护了你许久呢!不尝尝可是最后还是被我一击,砰——炸成了碎尸,跟我当年一样,粉骨碎身。”
他抓来一条长长的似肠子的东西,发散着血腥味,然后看南宫皓月抗拒,便一把吱嘎吞进了肚子,然后把手里的血抹在了南宫皓月的袖子上,反复这样,饕餮又抓了一条胳膊,脱掉袖子,竟一口咬掉了手掌,然后噱道:“味道不错,我六万年不沾荤腥,喝的都是凶兽的臭血吃的是恶灵的腐肉,这种新鲜的血肉好享受啊!”吃完,他舔一舔牙床,血口一开,南宫皓月万念俱灰,说:“你杀了她们?你还……”喝了她们的血,吃她们的肉。
南宫皓月嗷叫痛哭,想一点点爬过去看一看他们,却被饕餮抓着领子,她一点也去不了,只能借着天雷看一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