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赤明有个牛逼哥哥

第4章 神秘遗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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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章 神秘遗迹

镇口古槐,老干嶙峋,枝叶如巨伞撑天,筛落一地碎金。日光艰难地穿透叶隙,仿若丝丝金线,却织不透这愈发浓稠、仿若实质的凝重与期待。

姜渊一袭月白长衫,衣角无声地拂动,身姿恰似古槐旁生出的劲竹,经霜愈挺。往昔那尚带柔和的下颌,如今如斧劈刀削般利落坚毅,稍一抬颚,冷峻风姿尽显,果敢决绝之意扑面而来;双眸仿若吸纳了这幽林的深邃静谧,澄澈不见底,偶有微光闪过,藏着洞悉世情的沉稳,恰似能于无声处听惊雷,从容镇下万千波澜。

姜泽身形壮硕若小山初起,肌肉紧绷,把粗布衣衫撑得鼓鼓囊囊,满是少年人的蓬勃朝气。麦色肌肤仿若涂抹了一层暖金,透着康健活力。稚气尽褪,脸庞轮廓英挺,鼻梁高挺似峰,唇峰坚毅如削,唯有双眸还藏着少年意气,恰似暗夜藏星,不经意间泄露心底的雀跃。

暮色低垂,姜渊与姜泽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客栈门扉,刹那间,声浪裹挟着酒气、汗味与烟草的氤氲扑面而来。大堂内灯火昏黄摇曳,光影在缭绕烟雾里跳跃穿梭,冒险者们或袒胸露怀,或满脸通红,叫嚷声、碰杯声、肆意的大笑声交织一处,恰似一锅沸腾的烈酒,热气腾腾,灼烧着每一寸空气。

兄弟俩觅了处靠墙的空位悄然落座,目光却似觅食的隼,锐利地扫过每张糙脸,正焦灼时,一位满脸胡须、胸膛宽阔得像门板的大汉霍然起身,仿若铁塔镇地,周遭瞬间静了几分。他大手一捞,抓起酒坛“咕咚咕咚”灌下几大口,一抹嘴,雄浑嗓音轰然炸开:“哼!说起那遗迹,简直是阎王殿的前哨!进山小道,看着是寻常山路,实则暗藏夺命机关,草丛里的绊索、石缝间的暗弩,灵得很!稍有风吹草动,毒箭便‘咻咻咻’如暴雨倾盆,箭头寒光闪烁,淬的毒邪性无比,沾了身立马见血封喉,任你多壮实的汉子,眨眼就成了冰冷尸首!”大汉边说边手脚并用,夸张比划,唬得旁人脸色煞白。

“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他声调陡然拔起,眼里放光,双手在空中狂舞,“遗迹里头,守着个三头巨兽,身形如山岳巍峨,铜铃大眼瞪起来蓝光幽幽,能看穿你的魂魄;獠牙探出唇外,锋锐赛过干将莫邪!大口一张,墨绿色毒雾滚滚喷出,所到之处草木尽枯。它跺跺脚,地动山摇,周遭古木连根拔起,好似末世天灾!寻常刀剑砍上去,不伤分毫,反引得它狂性大发……”众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姜渊听得剑眉紧锁,目光沉静如渊,指尖下意识叩击桌面,脑海中已将大汉所言拆解重组,默默思忖应对之策;姜泽却全然入了神,双眼瞪得似铜铃,满脸惊恐,脖颈处青筋微微凸起,身子却不自觉前倾,攥紧的双拳因用力指节泛白,那股子跃跃欲试的兴奋劲儿,几乎要破体而出。

满堂喧嚣中,角落里独坐着一位神秘老者。他身披一袭破旧黑袍,身形佝偻仿若残烛,于热闹中格格不入,独自默默斟饮。偶尔抬眸,那目光仿若寒星,穿透层层烟雾与嘈杂,直直钉在兄弟俩身上,透着洞悉人心的深邃,又似藏着尘封千年的隐秘。待众人散去,老者身形一闪,没入暗影,独留兄弟俩愣在原地,满心狐疑,愈发觉得那遗迹仿若迷雾笼罩的迷障,危险又诱人,叫人挪不开步子。

破晓时分,微光似纱,悄然拂过小镇,姜渊与姜泽怀揣着奔赴神秘遗迹的滚烫决心,一头撞进了集市的烟火喧嚣之中。这集市,恰似一方五味杂陈的俗世江湖,叫卖声、议价声、牲畜低吼声此起彼伏,汹涌如潮;摊位密密麻麻,货品琳琅满目,仿若繁星铺陈,叫人眼花缭乱。

姜渊一袭青衫,身姿挺拔,稳步踏入集市,便如那深谙江湖门道的老手,目光锐利似隼,洞察秋毫。踱步至干粮摊前,他修长手指轻捻面饼,稍一用力,凭触感便掂量出水分干湿;微微俯身,鼻尖轻嗅,霉味、潮味休想隐匿半分,但凡有一丝不妥,当即弃之如敝履。再瞧那刀具铺,摊主正口若悬河吹捧一把精铁匕首,姜渊噙着一抹淡笑,从容上前,指尖沿着寒光凛冽的刃口徐徐滑过,刹那间挑眉质疑:“老板,您这刃口看着唬人,实则材质平庸,真遇硬茬,三两回合就得卷刃,莫要消遣我等识货之人。”摊主面红耳赤,刚要争辩,姜渊却翻手亮出匕首柄上不易察觉的细微瑕疵,压低嗓音,字字如钉:“我诚心求购,自是愿给店家公道价,但您也别漫天要价,坏了生意规矩。往后我兄弟几个若闯出大名堂,少不了给您多拉些主顾。”三言两语,说得摊主心服口服,乖乖让利成交。

姜泽则截然不同,恰似一团上蹿下跳、活力满溢的明火。身形灵动,在熙攘人群里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这边瞧见摞得小山似的厚实面饼,眼睛骤亮,二话不说合身扑上,双臂大展,将面饼揽入怀中,涨红的脸庞洋溢着兴奋,全然不顾面饼碎屑沾满衣襟;那边听闻大容量水囊的叫卖声,扯着嗓子高喊:“姜渊哥,这儿有水囊好物!”声若洪钟,拔腿便跑,引得旁人纷纷侧目,他却毫不在意,大汗淋漓只随意一抹,满心满眼都是为探秘之行抢备充足物资。

待返回住处,余晖恰似熔金,洋洋洒洒铺满屋内。姜渊铺开行囊,神色凝重,物品依类别整齐码放,干粮用油皮纸层层包裹,防潮防虫;刀具裹上软布,妥善安置,以防磕碰磨损。清点绳索时,口中念念有词,反复核校长度、承重,药品逐一查验功效、保质期,严谨细致,不放过丝毫差错。他眉心微蹙,脑海中不断复盘遗迹里可能潜藏的致命机关、凶悍异兽,忧虑暗生,却又暗暗攥紧拳头,将畏惧碾碎,化为前行的坚毅底气。

反观姜泽,全无心事,往床铺一倒,瞬间酣然入梦。瞧他嘴角高高扬起,噙着一抹得意笑容,怕是早已神游遗迹,手刃巨兽、揽尽奇珍,正于美梦中畅享凯旋荣光,被众人簇拥夸赞,好不畅快淋漓。月上梢头,姜渊轻舒一口气,压下满心忐忑,静静等待破晓。

破晓的微光,恰似病恹恹的烛火,在铅云的重重压迫下,奋力挤出几缕残光,吝啬地洒落在这片死寂沙海。狂风裹挟着沙砾,如万千利箭,肆意穿刺、呼啸怒号,天地被搅成一锅昏黄浊浆。姜渊与姜泽的身影,在这沙浪翻涌中艰难跋涉,仿若两片飘零孤叶,被命运的洪流无情卷向未知的神秘遗迹。

放眼望去,遗迹周遭茫茫沙漠,仿若上古巨兽干裂的脊背,毫无生机。狂风形同失控的洪荒巨兽,张牙舞爪,每一次嘶吼都震得空气簌簌颤抖,沙浪排空而起,遮天蔽日,将整个世界拖入混沌沙渊。姜渊眯起双眸,眸中幽光如寒星,穿透风沙迷障,从怀中缓缓摸出一方古朴罗盘。那罗盘似感知到此处诡异气场,指针微微震颤。姜渊屏息凝神,修长手指摩挲着罗盘边缘,比对良久,寻定方位后,仿若潜行暗夜的刺客,脚步轻抬、缓缓落下,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刃上,凝重而小心。姜泽紧跟其后,往日那股子活泼劲儿被风沙抽打得一干二净,脸色煞白,双手不自觉攥紧衣角,紧盯姜渊背影,好似那是乱世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渐近遗迹入口,一股腐朽且沧桑的气息,如冥河死水泛起的寒意,扑面而来,直沁心脾,冻得人骨子里发颤。入口两侧,石壁千疮百孔、斑驳沧桑,石缝间几缕枯黄野草在狂风中抖如筛糠,似是往昔繁华文明不甘消逝的残魂,于绝境中呜咽挣扎。抬头望去,墙壁满是怪异符文,蜿蜒扭曲、错综复杂,仿若上古魔神濒死的咒怨,封印于石上;幽暗中,符文幽光闪烁,恰似隐匿暗处的邪祟眼眸,冷冷睨视,悄声呢喃着禁忌传说、发出森冷警告。姜渊缓缓伸出手,指尖触及符文刹那,仿若被幽冰噬咬,一股寒意从指尖直窜天灵,令头皮发麻,心底暗忖:这遗迹藏着怎样的惊天隐秘,刚至门口,便这般邪性!

一步跨过门槛,仿若踏入阴曹地府。湿冷阴霾瞬间裹紧周身,浓稠雾气如牛乳翻涌,几步之外人畜难辨,唯余水珠“滴答”坠地的空灵回响,于死寂阴森中悠悠飘荡,仿若催命音符,敲得人心慌意乱。姜渊迅速探手入囊,摸出一根粗壮火把,打火石“咔嚓”作响,几点火星飞溅,须臾间,跳跃的火光撑开一小方昏黄天地,却也衬得周遭暗影幢幢,愈发可怖。

姜渊擎着火把,腰身半弓,脖颈微伸,目光如炬,仿若机敏猎豹,穿梭于迷雾,不放过丝毫异动;姜泽踮着脚尖,落脚无声,大气都不敢出,冷汗从额头渗出,滑过鬓角。偏生慌乱间,脚下一块松动石头“咕噜”滚落,姜渊仿若脑后生眼,身形疾转,长臂如蛟龙出海,稳稳攥住姜泽臂膀,用力一带,将人从鬼门关拉回。姜泽惊魂未定,脸色惨白如纸,喘着粗气:“哥,差点折在这儿……”姜渊神色凝重,食指竖于唇边,做了个噤声手势,压低嗓音:“莫慌,噤声,打起十二分精神!”

二人强压惊惶,借着火光,再度朝迷雾深处探进。雾气仿若有灵,时而聚合如狰狞鬼脸,时而飘散似缥缈冤魂,怪声隐隐,似风声呜咽、兽吼沉闷。姜渊掌心满是汗水,火把险些拿捏不住;姜泽咽了咽唾沫,强抑心跳,目光胶着在姜渊后背,怀揣忐忑,一步步踏入这阴森遗迹的未知脏腑。

幽谧如古墓般的遗迹长廊里,姜渊与姜泽仿若两枚飘零于暗夜的孤叶,仅靠手中火把那点飘摇欲熄的微光,战战兢兢地探路。四周静谧至极,唯有他们略显急促的呼吸,以及脚步摩挲地面的细碎声响,在阴森的空气中回荡,仿若随时会惊破这诡异的沉寂。

蓦地,脚下大地仿若被远古巨兽从沉睡中骤然唤醒,剧烈震颤起来,“咔嚓、咔嚓”,一连串令人胆寒的裂响,地面豁然崩开数道狰狞可怖的裂缝,仿若恶魔咧开的血盆大口。紧接着,橙红烈焰裹挟着炙人的滚滚热浪,仿若一条条脱困的狂龙,呼啸着、怒喷而出,瞬间将周遭烘成一片火海炼狱。姜渊心头大骇,却反应奇快,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回身,猿臂舒展,铁钳般攥紧姜泽手腕,爆喝一声“快走!”二人连滚带爬,衣衫褴褛、灰头土脸地往后疾退,那火苗贪婪地舔舐过衣角,焦糊味刺鼻钻心,劫后余生的冷汗自额头、鬓角簌簌滚落,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姜泽双腿软得似面条,“噗通”一声瘫倒在地,嘴唇哆嗦得厉害,牙缝里挤出颤抖的话语:“哥,这……这也太吓人了!”脸色惨白如纸,全无一丝血色,眼眶泛红,泪水在里头直打转,身子筛糠般战栗不停。姜渊收剑入鞘,双手稳稳落在姜泽肩头,目光如炬、直视其双眸,声若洪钟般安抚:“别怕,泽弟!有我在,天塌下来我顶着!”可他藏在身后、攥紧剑柄的手,指节已然泛白,微微颤抖,心底那股恐惧如汹涌暗流,几欲将理智吞没,却硬是咬着牙、憋住气,在姜泽面前撑起镇定表象。

喘息尚来不及匀畅,黑暗深处便涌起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仿若万千恶鬼在暗夜中低语、磨牙。眨眼间,一群巨型蜘蛛仿若从九幽地狱蜂拥而出,个个身形硕大无朋,毛茸茸的长腿好似上古恶兽的狰狞触手,黏液丝丝缕缕垂落,滴答滴答溅落在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小坑;幽红如血的双眼,恰似冥河之上摇曳的鬼火,散发着嗜血、贪婪的凶芒。

姜渊眉峰一凛,刹那间“噌”地抽出佩剑,寒光凛冽,恰似暗夜流星划过。身形一转,仿若猛虎下山率先冲向蜘蛛群,每一剑挥出都裹挟着呼呼风声,恰似利刃割破夜空,倾尽全身之力,试图在这密不透风的“蛛墙”上撕开一道求生的缺口。姜泽狠狠一咬牙,强抑住满心惊恐,弯腰如疯了般狂捡石块,瞪大双眼,瞅准蜘蛛脆弱的眼部、关节,拼尽全力掷出,口中大喊:“哥,左边那只,看剑!”声嘶力竭只为给姜渊分担些许压力。

激战正值白热化,生死瞬间被无限压缩。一只蜘蛛瞅准姜渊换气的间隙,仿若一道黑色利箭,裹挟着腥风直扑向他咽喉要害。姜泽瞳孔骤缩,心脏仿若骤停,扯着嗓子声嘶力竭高呼:“哥哥,小心!”姜渊仿若有神助,侧身一闪,动作敏捷似狸猫,衣角“嘶啦”一声被利爪划破,顺势反手一刺,利刃裹挟着一往无前的决绝,直直扎进蜘蛛绵软的腹部,绿色脓血四溅,恰似炸开的毒泉,恶臭熏天,熏得人几欲昏厥。

姜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双手颤抖得厉害,抱紧手中石块,带着哭腔哽咽道:“哥,我……我有点怕。”姜渊喘着粗气,边抵挡边扭头,目光坚定,掷地有声地安慰:“别怕,泽弟!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定能突出重围!”说话间,姜渊手臂已被蜘蛛利爪划出几道大口子,鲜血汩汩涌出,瞬间染红大半截衣袖;姜泽小腿也惨遭利爪撕咬,皮开肉绽,白森森的骨头隐约可见,疼得额头青筋暴跳,冷汗如雨下。

一番苦战,地上横七竖八倒着蜘蛛残躯,兄弟俩瘫倒在地,伤痕累累、狼狈不堪。姜泽顾不上自己鲜血淋漓的伤腿,挣扎着、连滚带爬向姜渊挪去,眼中含泪,满是担忧:“哥,你没事吧?”姜渊咬着牙,扯出个虚弱却无比坚定的笑容:“我没事,些许小伤,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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