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9章 见朋友 不相识
新年上班后,谭卫兵带领两个村的村干部到湖南去了两次,专门考察黄桃,了解黄桃的栽培和病虫害防治技术,最后买了3000株嫁接好了的幼苗回来,每个村1500株成片种植,便于管理。这两个村的驻村干部一个是农技站的朱站长,一个就是计生办的李林。他两个工作踏实负责,所以谭乡镇把他的思路和未来基地发展模式说了,就全权委托他俩个与村里进行协调栽种。
1998年4月,谭卫兵参加了市委党校研究生班的开班仪式。新浦县最后共5人参加,差点名额就凑不足,所以轻松地上学,同学的还有李书记等四位领导。两个县属部门、两个乡镇的,都是一把手。谭卫兵就是听课做笔记和服务工作,至于买单就是小意思了。
每学期上两次课,每次课一周或两周时间,平时作业和期末考试成绩合并计算,不及格的课要补考等。
卫权也在县党校报名参加法律专业的专科学习。卫胜的本科已读了一年多,先把文凭拿到手,能力在实践中来提高就是。
党校上课回来,水库的扫尾工作即将结束。谭卫兵再次深入大坝仔细观察,私下请教验收的专家,水库大坝还有没有安全隐患?大家都纷纷称赞江口水库大坝地理条件好,修又修得好,这是千年工程的标准了。
水库验收合格,正式开始蓄水。水库及水库四周山林的管理规定都出台并告知全部村民,张贴各村社、路口及水库四周显要位置。每份张贴的通知后面都有:水库是我们的生命源泉,珍惜水资源,保护水库环境,建设美好生活。水库水深危险,禁止游泳洗澡。
1998年6月6日,谭卫兵的侄儿出生。人生就是这样,前世中的大女儿是这个时间出生,而今天我媳妇还没有。所以决定利用一个周末去看看七桥县的朋友。
6月12日又是周五,谭卫兵下午开车先回老家看看,然后与老家的叔叔爷爷们聊聊天,每人给两包烟,再给点糖果。对老家的街坊四邻要细水长流,经常看望,经常给点小礼物,感情会长久的。
第二天一早十点多钟到七桥县的梁子中学。
走进校园,绿树成荫,窗明几净,让人心旷神怡。因为是周末,没有琅琅书声,也没有小朋友的喧闹,安静的操场和教学楼上,一个人也看不到。
终于看到了一个老师,谭卫兵连忙迎上去说:“老师,你好!请问罗霞老师在哪儿?”
看着那老师疑惑的眼神,谭卫兵马上解释到:“我是她的同学。之前曾有书信来往,说她在印刷厂上班。”
老师一听他还能说出一个子曰来,也就大胆地说:“印刷厂在那边,你过去一看就知道了。”
谭卫兵说完谢谢,就往他手指的方向走去,两分钟后就看到一个木牌子“梁子中学印刷厂”,走进门一看,就看到有人在办公室聊天,厂房有机器的“嘀嗒”声传过来。
谭卫兵就拿出香烟并递了上去,有了香烟开路,聊天的人才放缓了神色,不再因为我打断他们的聊天而恼怒。
的问:“几位老师,请问罗霞老师在不在?我是他同学。”
其中一个老师说:“她在是在,你这个同学是哪儿的?”
看他不直接回答问题,而反问长一句,谭卫兵就想是不是见面会不顺利?我边想边说:“新浦的,隔这儿也不是好远。”
“哦,罗老师这会出去了,等会就回来。”
于是就和他们几个聊起来,尽管那几个人的兴致不高,但谭卫兵有话说呀!就问:“你们是印刷厂的还是学校的?印刷厂生意怎么样?”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到十一点,我就看到进来两个人,男的直接无视,因为眼睛总是会被光吸引。看到年轻而又充满朝气、身材高挑婀娜多姿肤白貌美的罗老师,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这年轻的罗老师太完美了!尽管在前世是三十多点才认识她,那时她也是让人惊艳,所以今天让谭卫兵呼吸急促就情有可原了。谭卫兵马上就说:“罗老师,你回来了?”然后又给她同行的人一支烟儿。
看到罗老师那惊讶的目光,说:“我是你的同学嘛,西师的,只是不同班嘛。”
看到美丽的罗老师还是想拒人于千里之外,谭卫兵说:“不耽搁你的时间,我就说几句话。”
但罗老师仍然没开口,旁边的人也没说话。看来大家都对美丽的小姐姐有保护欲,不想有不认识的人来打扰。
谭卫兵只有继续主动出击:“在外面走走,聊几句噻?”
这时旁边的人说:“就在办公室坐会嘛。”
谭卫兵当然不愿意,有些话当作别人的面肯定不好说呀。
谭卫兵说:“要到中午了,都要吃饭,我对这儿的馆子不熟悉,不知道哪个馆子的菜好吃,请你带个路噻。”
但是罗老师却不置可否,而另外那个感觉有点像个领导的人说:“吃饭还早,就在办公室坐嘛。”
谭卫兵口里没说心里想:你爬哟,你这个搅屎棍不能以权压人。但他也只能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在办公室聊天会打扰领导办公,早点去点菜,到时候请领导十二点过来一起吃个便饭。”
尽管谭卫兵把吃奶的劲就使出来了,但依然没有效果。尊敬的罗老师,依然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不和陌生人说话。几分钟了,罗老师嘴里一个标点符号也没说出来,也是无敌了。
最后他只能就在过道上就开始介绍自己,“我叫谭卫兵,你是物理系,我是中文系。你的生日是腊月二十,你有个弟弟妹妹。”接着我又说了他们的名字和生日,包括她的舅舅姨娘二叔幺叔等。
她终于开口了,“你怎么连这些都晓得?”
谭卫兵又开始忽悠到:“事实上是这样。有天,我家门前路过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他把我家的房子看了又看,还朝周围和远处也望了几望,就说想到我家喝口水,在喝水的途中他说他今天还没吃饭,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点?我听到这样说,我就给他嫩苞谷糊糊给他,又弄了点咸菜,他吃了两大碗。然后又打量了我几遍说:‘我今天吃了你的饭,我没有什么可以赠的,而你福泽深厚,官运亨通,也不需要我给你指点,有个人你应该去认识一下,说起来是你的校友,然后说出你的名字。’我一听到‘罗霞’两个字,就说她是物理系的系花嘛,七桥县人,我晓得。他却说:‘你不晓得的情况我给你说说,你才好去找她。’然后就把你的家庭成员、七大姑八大姨都挨着说,但我记忆力又不好,好多的都不记得了。”
罗霞将信将疑地看着谭卫兵,似乎在思考他说的话的真实性。谭卫兵赶紧趁热打铁,继续说道:“那个老头还说,你最近可能会遇到一些困难,需要有人帮忙。我这不就来了嘛!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罗霞终于忍不住笑了,“你这也太离谱了吧。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工作?”她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谭卫兵心中暗喜,总算是找到了突破口。“其实,我也是通过一些朋友打听到的。我一直想找机会见见你,毕竟我们是老同学嘛。”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些。
“原来如此。”罗霞点了点头,“不过,我现在真的很忙,可能没办法陪你聊天了。”
“没关系,那就等你有空的时候再说。但吃饭的时间要到了,我们出去吃个饭嘛,好不好?”我连忙说道。
罗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拒绝了。
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说:“要不先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方便联系。”
她说没手机,传呼用得少了,办公室号码聊天也不好。但最后好说歹说,她把办公室号码告诉了。谭卫兵如获至宝,赶紧存起。接着他把准备的一个小礼物——玉石挂件递给她,她脸一红,两个手摆个不停,再次拒绝了。看来要这个顽石点头,还要点水磨功夫。“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下次再来找你聊天。”我微笑着跟她道别,离开了印刷厂。
这是一场可以预知结果的见面,后面再写信或打电话吧。
然后在学校附近吃了饭,谭卫兵去找那位几十年的好兄弟!
在下午两点多才到石坪乡政府,找到农技站,在门口望了望,没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难道周末回家了?
又走到隔壁的农村合作基金会,一问才知道他在石坪学校耍,她女朋友那儿。
谭卫兵到了学校,转了两转,碰到一个人,就问“请问农技站的邓勇,听说今天来黄老师这儿耍,不知道在哪儿?”
“黄老师回老家了,他可能也去了吧?”
谭卫兵一愣,看来今天不是晴空万里无云,还有一两朵乌云,好事多磨。但拿这些来考验一个几十年的兄弟,又有哪个兄弟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问了黄老师的老家在哪儿后,这位老师又说车子开不到她老家,还要走十来分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