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110回 消费股权拓海外,青萝嶂里问证道
五次消费总共花了500元,却能拿到488元的分红,这吸引力可着实不小。然而,这才是个开始,真正的“坑”还在后面呢。只要继续算下去,就能发现这个“坑”有多深。
李一杲稍微一算就明白了,到第十次消费时,新获得的蓝积分在总蓝积分中的占比已经下降到2188左右。除非不断增加新的消费金额,否则这个占比还会持续下降。到了第100次消费时,新蓝积分在总蓝积分中的占比,更是会降到个位数。眼看着蓝积分越来越多,但能转化成红积分的比例却越来越少,消费者的贪婪之心就会被激发出来,为了提升转化比例,他们会不自觉地增加消费金额。这样一来,消费者不就稳稳地被锁定在了平台上吗?
如果只是按照那种模式发展,说到底不过是消费者和商家之间的利益分配游戏,只要商家愿意拿出来分享,其实也没啥大问题。然而,当这种玩法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商家稍加改动,把亲朋戚友因你的转发、推荐而来消费所产生的蓝积分都算给你时,问题就来了。消费者被这种利益驱使得发疯似地去转化积分,结果可想而知,玩火者自焚,有人因此锒铛入狱。从那以后,国内这种玩法就逐渐销声匿迹了。
所谓矫枉过正,归根结底,这种鼓励消费者在自己平台上分享消费的策略,只要局限在消费者自身的消费范畴内,平台只是鼓励消费者多消费,这是合法合理的。这也是为什么蔡紫华能够在此基础上推陈出新,提出更加灵活的玩法。
大家还记得“大话真”上的商品橱窗吗?它跟其他平台可不一样。在别的平台,商品橱窗是卖家的,但在“大话真”,那是买家的橱窗。只要买家买过或加入购物车的商品,都会自动进入他们的商品橱窗。蔡紫华看到这一点后大受启发,结合红蓝积分模式,提出了一个新建议,把这个商品橱窗店变成了“消费股权”的店铺。
那么这个消费股权是怎么玩的呢?假设有个消费者叫张小小,他在“大话真”上消费了100元,这时,他的小小店铺就有了100元面值的股权,并且区块链会生成100个红灵石。这些红灵石可以在“大话真”的灵石交易系统里自由交易和兑换。
红蓝积分的玩法有个大问题,就是消费者容易算不清账。买得越多,越算越糊涂,最后往往会把算不明白的问题归咎于商家欺骗,然后去投诉。商家自己也往往算不清,结果双方都是一笔糊涂账,很容易闹矛盾。
现在蔡紫华直接改成了消费即得虚拟币红灵石,简单直接。消费多少,就能拿到等额的红灵石,根本不用算,傻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那么,这些红灵石除了能在灵石交易系统里交易之外,还有什么用途呢?每个季度,系统会统计每个红灵石能拿到多少分红,然后消费者凭红灵石领取对应的分红。比如,20万个红灵石能领取1万元分红,相当于5的消费股份分红。看看,这样简单直接,一目了然,根本不需要复杂的计算。
当然,这种方式如果在国内可能还有些问题,因为它实际上等于虚拟股权加上虚拟货币的金融模式的融合,单纯弄个股权交易系统都够喝一壶了,何况还融合虚拟货币的交易?但在不同国家有不同的制度,大多数国家都允许这种活跃经济的方式运行,尤其是小国更是如此。蔡紫华的方案迅速得到了李一杲和其他人的支持,并且成为了“大话真”海外版的标准玩法。当然,在不同国家会根据当地的法律法规稍作调整。
“大话真”在国内是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加盟连锁体系,线下是主导,是重点,是核心;但在国外,情况就完全反过来了,核心全在线上。甚至在一些小国里,完全没有线下的加盟店,玩家们全都在线上玩得不亦乐乎。这也是因为经济基础不同,“大话真”毕竟是个以玩乐为主的平台,国民的消费总是从民生消费逐渐升级,到了以玩乐为主的消费阶段,那得有足够的经济基础,还得国家基建相当完善才行。
尽管如此,玩乐始终是人性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更别提那种能发泄负面情绪的玩耍了。所以,即便没有线下的加盟体系,国外的玩家们在“大话真”上依然玩得嗨,发泄得爽,“大话真”就这样又火到了国外。
滴水岩公司依然保持着极致的低调作风。所有海外的版本,到了所在国家,都会以当地语言改成跟“大话真”意思相近的本地语言商标,甚至连商标权都不要,直接给了当地的国代公司。他们只牢牢掌握着算力中心和数据中心。因此,尽管“大话真”已经覆盖全球上百个国家,但国外的许多玩家都以为这只是自己国家的一个新平台,根本不知道这背后的来龙去脉。
“永远是老三,哪怕在别的国家,也是别的国家的老三。”这是李一杲和他的师弟师妹们坚持的原则。只要有成为老二甚至老大的苗头,那就赶紧灭火,把增长的势头压下来,或者造假数据,让业绩看起来不那么显眼。
李一杲看着国内外持续增长的数据,心情越来越沉重。他很清楚,一个企业财富到了一定程度,那必定会遭罪,必定会历劫。他觉得是时候去问问老师,“劫”到底是什么了。
李一杲拨通了无问僧的电话,以往无问僧总会让他前往翰杏园,但这次却不同往常,让他去牛头岗找他:“你从家里出发,顺着市良路往西开三四公里左右,就到了牛头岗。那地方有条上坡路,你沿着坡道上来,在坡顶的路上就能见到我。”
李一杲按照指示驱车前往,没几分钟就到了。果然,在坡顶的一棵大树下,他看到了正在树荫下躲避烈日炙烤的无问僧。车缓缓停到无问僧身旁,无问僧一边用扇子扇着风,一边向李一杲招手,指了指前方,便站起身继续前行。李一杲下车后,快步走到无问僧身边,跟随他的脚步继续往前走。
无问僧领着李一杲来到一栋老房子前,指着那房子说:“一呆哥,帮我找样东西,是个海螺,就在这房子的地下一米左右,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李一杲围着老房子转了一圈,又走进房子里看了看。这老房子是个小小的冷饮室,里面几个小年轻正悠闲地喝着冰奶茶。穿过冷饮室后面,还有一排老房子,看样子像是工厂的职工宿舍。宿舍旁边是个篮球场,但因为天气太热,球场上空无一人。
以前李一杲的神识还无法感知到无生命的东西,但自从修为大涨后,哪怕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只要上面有细菌病毒附着,形成轮廓,他就能大致判断出来是什么。李一杲用神识围绕冷饮室老房子的地下仔细扫描了一圈,看到了不少蚯蚓之类的生物,也扫描到了蚝壳碎砖等形状杂物,但就是没见到大海螺形状的东西。
他反反复复用神识扫描了好几遍,确定没有遗漏,这才回到无问僧身边说:“老师,真的没看到海螺形状的东西。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咋回事?为啥非要找它呢?”
无问僧拉着李一杲进了冷饮室,跟老板娘要了一杯冰镇无糖可乐,李一杲也要了一杯奶茶。两人在屋里找了个角落坐下来,边喝冷饮边聊。喝了一会儿,无问僧指了指地面说:“这下面是个防空洞。这老房子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从五岁到八岁,我都在这里生活。下面的防空洞我熟得很,当时我在那里找到了一个海螺。后来我学会了吹海螺,一吹响,山下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到。后来我们家搬到了青萝嶂,过了好一段时间我才发现海螺不见了。当时想应该是在这里的防空洞里收藏的。搬到青萝嶂后就不喜欢玩海螺了,所以一直没回来找。”
“哇塞,老师,那都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怎么可能还在啊。”李一杲笑着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人年纪越大,对童年的记忆就越发珍贵。”无问僧笑着说道,“虽然明知道可能找不到了,但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那个海螺。那个海螺个头挺大,特别漂亮,我估计当年是红卫兵留下来的,械斗时藏进了防空洞里。”
李一杲只是听爷爷提起过红卫兵,自己老爹也没见过红卫兵啥样,对于这么久远的事情,他实在不知道该说啥。想了想,他决定再用神识扫描一遍。
李一杲修为还低的时候,他的神识只能看到强大的动植物,那时候的神识就像透视眼,穿墙透壁不在话下,一栋大楼里有多少人、多少只老鼠、多少只蟑螂,他都能数得清。随着修为提升,他能看到越来越微弱的生命,后来连细菌这类微小生物也能看到了。结果,他反而无法透视墙壁了,因为墙壁上密密麻麻都是微生物。现在他的修为已踏入准元婴期,连最小的病毒都能看见,眼前更是密密麻麻全是微生物,严重阻挡了神识的视线。他感觉现在的视野被大大限制,神识透过对面的石板都异常困难,因为石板两面都是无数的细菌。他费了好大劲,才勉强透过石板,看到里面的情形。
来来回回用神识扫描了好一阵子,李一杲终于在防空洞里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螺旋状的东西,心中不禁暗想,难道这个螺旋状的东西就是海螺?他跑到老板娘那里,要了张纸和笔,回来后将神识扫描到的螺旋状东西画了出来,递给无问僧看,“老师,你看看这个样子的,有没有可能?”
无问僧左看右看,也拿不准,“海螺是多个螺旋的,你这个只有一个螺旋,不一定是,也有可能是。这样吧,你想办法帮我下去看看,如果是的话,帮我弄出来;如果不是,那就算了。”
李一杲点点头,“好,没问题。”
师徒俩喝完冰茶,便离开了冷饮室,回到停车的地方。无问僧跟着李一杲上了车,往西边指了指,“一呆哥,去青萝嶂那边看看。”
李一杲在导航地图上搜了一下,发现没有“青萝嶂”这个地方,他皱了皱眉,问道:“老师,导航地图上没有‘青萝嶂’这个地方。”
无问僧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地说,“就是番禺理工学院那地方,走进去,里面有个小湖,那里就是。”等李一杲设置好导航,开启自动驾驶后,无问僧又继续唠叨起来,“我家离开牛头岗后,就搬去了青萝嶂里面住。那时候青萝嶂中间有个小湖,周边都是农田,三面环山。我家住在西面的山上,只有两户人家,是紫泥糖厂里面成分不好,去劳动改造的人住的,我家就是其中一户。东面的山上是个农场,有十几户人家,他们是林场的工人。那时候我可羡慕他们了,他们好多人家里有收音机…”
青萝嶂距离牛头岗其实并不远,沿着山边的市良路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李一杲接手了自动驾驶,开进了大学里面,一直走到大学尽头的红楼前才停了下来。
无问僧和李一杲下了车,无问僧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一边走一边讲解着周围的环境,哪里是他曾经住过的地方,哪里是他当年放牛的地方,他在那里抓过蛇、抓过老鼠。可惜他说的那些地方,现在都变成了大学里的一座座建筑。也不知道无问僧是怎么辨认出这些地方的。无问僧一边讲一边走,走到湖边才停下脚步,找了个树荫下的草坪坐了下来。李一杲也在旁边找了块稍微干净的石头,垫在屁股下,坐了下来。
“老师,我现在有个大麻烦,就是神识上的近视眼。”李一杲凑近无问僧,一脸愁容地说道,“要是普通的近视眼,哪怕一千度,戴副眼镜就解决了,可我这神识上的近视眼,该怎么治呢?”
无问僧侧头看了看李一杲,笑道:“你不过是近视眼,我可是看什么都是黑漆漆一片,岂不是比你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