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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5章 应尽的本分
这句话惹陆烬渊侧目，他终于回头看了眼沈鹤淮。
瘦了。
方才离得远还看不细致，如今这样看，下巴都尖了。
陆烬渊讶异于她的笃定，以前的沈鹤淮从不会说这般坚定的话。
她总是垂着眼，唯唯诺诺，不停地否定自己。
陆烬渊看向那双因为瘦了些许而显得愈发大、愈发澄澈的双眼，罕见地起了几分闲聊的心思：“什么时候学的射箭？”
他离开前曾握过她的手，她手上那时连茧子都没有，他确信她当时还没有开始，或者刚开始练箭。
听到这个问题，沈鹤淮神情不变，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去应付。
就怕那句话说得不当暴露了师傅的秘密。
“年少时母亲教我的，那时不懂事，觉得伤手总不喜欢练，现在觉得蛮有趣的。”
沈鹤淮跟陆烬渊确认完，便没什要说的了，边说边拿起弓，向陆烬渊告辞：“走了，终局应当快开始了。”
“好。”陆烬渊目送她离开。
他发现自己已经快能记住沈鹤淮的背影了。
实在看了太多次。
沈鹤淮走回营帐等待比赛开始，谁料刚一进门就撞见沈莺漓与白衫在争执，还挺激烈。
“我说我今日怎么表现这般差劲，原来是你在我弓上做了手脚。”沈莺漓怒瞪着白衫。
白衫冷笑一声：“自己没本事就怨别人，我还觉得你也在我弓上做了手脚，输了就怨别人，沈莺漓你可真有本事。”
沈莺漓被怼得面红耳赤，当即冲向白衫，白衫侧身一躲，沈莺漓径直朝站在白衫身后的沈鹤淮扑来。
沈莺漓空无一物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个没有箭杆的箭头，电光火石间，沈鹤淮来不及躲闪，只拼力侧过身子，却还是被锋利箭尖划在左臂上。
箭簇落地的瞬间，殷红的血也颗颗砸落。
帐中贵女都被这变故惊得失了神，沈莺漓也慌忙对沈鹤淮道歉：“姐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朝白衫扔箭头吓吓她，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怪我好吗？”
沈鹤淮捂着流血的胳膊，冷冷盯着沈莺漓：“不是故意？”
她看了眼跟没事人一样站在沈莺漓身后的白衫，明明是她们商量好的，就是为了伤她，不让她赢。
白衫挑衅地对她挑了挑眉：“沈鹤淮，莺漓是你妹妹，你应该不会那么小肚鸡肠，跟她计较吧？”
“是我伤了姐姐，姐姐就算跟我计较，也是应该的。”沈莺漓伤完人又开始善解人意。
“姐姐你一定很疼吧，流了这么多血，妹妹看着都心疼。”
沈鹤淮看了眼抹泪的沈莺漓，用没受伤的手捡起地上箭头，狠狠划在沈莺漓胳膊同样位置上：“妹妹既然心疼我，那就跟我一起疼。”
“啊——”沈莺漓发出一声尖利的痛呼，再也顾不得伪装，对着沈鹤淮大喊：“你敢伤我？”
沈莺漓喊完就反应过来，看了看四周立刻又开始装柔弱：“姐姐，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们毕竟是姐妹，你未免太狠心了些。”
白衫握住沈莺漓受伤的胳膊，伸手指着沈鹤淮：“对亲妹妹都下这么重的手，你就是个毒妇！”
“你说谁毒妇？”
帐边响起陆芙然愠怒的声音，众人纷纷回头，看见了满脸怒容的陆芙然。
以及，面覆寒霜的陆烬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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