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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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因为害怕，因为这种小事就离开他？

司马焦发现她并不是想跑，身上的怒意散了些，他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盯着廖停雁的背影，没有上前的意思。

司马焦在外面待了三天，消了大半的气才回来。他不想对廖停雁发脾气，但撒了气，心里仍然是烦躁，好像回到了最开始，还没遇到廖停雁时的状态。

他趁她半夜睡着，把她那些点灵小人的脸都涂掉了，画了堪称惊悚的奇怪人脸上去，还敢大言不惭说：“这样看着不是更加自然好看了。”

司马焦：“什么意思？”

司马焦看也不看那些木片，只指出：“你口中的小三是我点出来的。”

廖停雁知道他不理解。

用司马焦的原话是：你要是遇上了像师千缕那样的修士，跑不掉, 躺下来让他打, 对方用尽全力也要打半天才能破开防御。

廖停雁：“我不想吃。”

这一点廖停雁是相信的，毕竟这次这个防具, 司马焦足足做了半个月，断断续续改了好几次, 能让他花这么多时间去做出的东西, 当然厉害。

司马焦把丢下的飞鳐拿起来，“……我知道了。”

廖停雁卧槽一声，一脚把他踹飞出去，这才彻底醒过来。往常司马焦在身边，这里其他人也不会没有允许过来，所以她压根就没防备。她怎么知道，这人以往过来，从来都是不需要这边守卫通传的，因为他和师余香算是偷情，他家中还有个家世相仿的妻子，很是凶悍。

廖停雁：“……现在找不到气氛，下次再说吧。”

司马焦刚好离开了一会儿，恰巧就给他撞上这个空隙。

呸，半夜起来看到立在床边三个面目全非的点灵小人，一瞬间生活片就变恐怖片了好吗！

她理解司马焦生在一个不杀人就会被杀的环境，所以对他的嗜杀，她不予评价，只坚持着自己不逼到绝境不动手杀人的想法。

司马焦觉得很烦躁，手把旁边大树的树皮剥下来好大一块。

他沉着脸走在师余香的花苑长廊，衣摆和长袖摆动都带着戾气。快走到门口时，他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

她不高兴，司马焦也不高兴，他就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对廖停雁的态度已经是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在乎和宽容。

之后发生的事，廖停雁想起来就头疼恶心。司马焦当时笑了一声，强硬地按着她的手，不顾她的拒绝，强迫她捏碎了那人的脑袋。

他生在妖魔窟里，又怎么会知道在太平盛世养出来的姑娘多难接受自己杀了人。又怎么会理解，不喜欢杀人，与不喜欢吃什么东西，对廖停雁来说完全不一样。

司马焦一挥袖子，一整个花圃中的锦绣花苑都塌了下去。他看都不看，唇线绷紧，满身寒气循着一个方向找过去。那个璎珞项圈上，有能让他追查到人的术法。

她好像自言自语一样说，“之前你说要去雷鸣山谷，我翻到一本游记，说雷鸣山谷里的虫子能钓飞鳐。飞鳐肉很美味，本来想跟你一起尝尝的。”

廖停雁看他手指上的伤痕，眼睛一眨，又掉了一颗眼泪在他的手掌里。她侧脸靠在司马焦的手掌，眼睛看着他，“如果以后再有什么事，我说了不愿意做就是真的不愿意做，你不要强迫我了。”

其中有一个她的秘密情人，木家的一位外府公子，也是以风流着称，每次经过风花城都要过来和师余香厮混几日。这次他也是过来了，恰好这一日廖停雁在师余香那个花苑里午睡，一觉醒来就发现身边坐了个陌生男人，暧昧地摸着她的脸，凑过来就说了句下流话。

他的运气着实不太好，因为这个时候，司马焦回来了。

司马焦就嗤一声，廖停雁看到他的下巴微微扬了下，还未完全愈合的手指撑在下巴上, 说：“在那之前我就会到，你可以继续躺着。”

司马焦这次并没有上次面对月初回时的生气，所以也没想折磨人，是那种看见只不喜欢的小虫子所以随手弄死的态度，动手很干脆，都没时间让廖停雁蒙混过去人就死了。

他又说：“你还会跟我吵架？”

司马焦看着她，凑上前贴着她的前额，“我知道了。”

如果面前不是廖停雁，司马焦一句废话都懒得说，但现在他沉着脸片刻，还是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杀人，你可以不喜欢，但是不能不会，你总要杀的，早晚有什么区别。”

廖停雁沉默片刻，还是叹了口气，说：“你不能这样，我从来没阻止或者强迫你做过什么事，所以你也不能这么对我。”

司马焦：“我也没骂你也没打你，我都答应了。”

廖停雁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起他的审美，但想想他选择了自己，审美肯定没问题，所以他就是手贱。

她的世界，杀人的人终究是少，普通人和杀人扯不上什么关系。就算是打仗，也有许多士兵因为在战场上杀人而落下心理疾病，无法排解，廖停雁又怎么会毫无影响。

“听说最近你都没找人了，怎么，那些人都满足不了你这淫|荡的身体了？”语气熟稔得意，还试图去揉她的胸。

他一直追到云河畔，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就是不高兴，暂时不想理他。

烤的香气四溢，她自己又不吃，好像是想到什么又觉得恶心，看了眼自己的手，拿出水灌了两口。

不过，他确实有自信的资本。悟性高到离谱, 实力强到逆天，慈藏道君，天上地下只此一个，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人不在。他很快走出来，感受了一下，竟然没有在周围任何地方感知到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