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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十章 蝶恣
余飞转身走掉：“那我也真心实意地拒绝你。”
余飞一听，火气“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关山千重：“走错地方了。”
白翡丽凛了一下眉，道：“我想请你来演我们的舞台剧。”
“係啊係啊，我活好唔贵，两个钟四百蚊，iso标准化一条龙服务，老细你住东方大酒店系咪？间房号几多，今晚我去搵你，一定比你隔离呢个靓女劲。你戴套，唔怕污糟。”
绫酒酒店私会离恨天的照片，那天的热搜底下一翻就有，余飞当时看到了，她是y市人，能不一眼看出那就是y市鼎鼎有名的老牌豪华酒店——东方大酒店？
关山千重：“？？？”
“关山，你说你不认识这位小姐，但是巧了，我和她还真有过两面之缘。”他有意停了停，吊足众人胃口，“第一回她在医院看性病，第二回，她出了医院，转身就在路边拉生意。喏，就是穿成今天这样儿，腿好，腰好，前|凸|后|翘，别人直接拿一把钱往她胸口塞。啧啧，关山，我可给你提个醒儿，记得戴套，别染了脏病。”
白翡丽：“我觉得你需要了解我多一点。”
余飞开始有些认真地打量他。他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和那一晚上的活色生香宛如两个极端。
小芾蝶好奇地问：“妓|女？绫酒说谁是妓|女啊？”
他回答得很果断，余飞稍有惊讶，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带着恶意的笑，道：“万一我有呢？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她一口白话飞快地甩出来，众人都懵了，于是鸠白工作室便看到他们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合伙人关山千重脸上抽了一下，侧过头去拿手挡了一下脸，回过头来又恢复了正常的面瘫表情。
余飞双手抱着胳膊，挺了挺腰，无所谓地笑了一声，说：“是走错地方了，打扰。”
余飞：“我没查你户口。”
她笑得肆无忌惮，笑得春光灿烂。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时，却见他昂着头，清晰地说：
余飞果断地否认：“一丁点都不会。”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余飞望着他，心中大略捋清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八成她是被小芾蝶卖给了关九，关九又打发他来游说她。
“表姐！”小芾蝶挣扎。然而余飞唱戏，唱念做打四大基本功，“打”的功底也是扎实的。她拉着小芾蝶走，小芾蝶竟挣脱不开。
余飞一怔。她道：“怎么说？”
小芾蝶固执地说：“现实中有很多人坏，是让别人觉得他们是好人，但是骨子里坏透了。这种人最可怕，是衣冠禽兽。我们圈里也有人不好，但大家其实都很单纯，只是想相互争个高下，就算坏，也是坏在表面上，心眼坏的不多。表姐你说，哪种人更坏？”
如今，才是一心荒凉、满目枯草呢。
“那yura丸子呢？那什么，‘我没有闻到恋爱的酸臭味’。”
白翡丽竟然很是耐心地解释：“我家不卖表。我和姥姥姥爷一起生活，他们是退休教师。”
白翡丽追上：“就借用你两天时间，而且还是周末，不会影响你的工作。报酬方面，我也会按照行业标准，给你三倍的价格。”
如果说，前两次相遇，关山千重都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淡定的话，这一次，余飞终于从他脸上看到了大约有两三秒的怔忡。果然，“偶然”这种事积累到一定程度，也会从量变发展为质变。
绫酒之前委屈的泪水都收了，手指死死地卷着头发，盯着余飞看。余飞不用看她，都能感觉到那股凉飕飕的敌意。她心底一嗤。
“你戏很多啊。”余飞说，“你这么有礼貌，是不是打死个蚊子得说声对不起，踩死只蚂蚁都要给它戴个孝？你去上厕所，是不是还要先敲门，生怕吵到了里头借马桶的鬼？”
余飞脸上挂了个耀眼的笑意，双手叉了腰，道：“我就一出来卖的，要什么脸？怕的就是有些人又当又立，心机最多。要做什么就光明正大做嘛，金主又不小气，何必像只耗子似的躲躲藏藏？”说着，还嘴角勾着刻薄的笑瞟了阴度司一眼——她就是这么睚眦必报。
小芾蝶一听这话，登时愣了。
余飞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关山千重。她过去对他的刻板印象，确实有偏离。譬如她会直觉觉得离恨天魁梧有力，关山千重杨柳扶风，离恨天应该更高一些。但现在近在咫尺，关山千重的肩线竟比离恨天还要高上一指。他钳着离恨天的手腕，衣服底下是隐约的肌肉线条，曲线流畅而并不夸张，有一种隐而不发的美感。
白翡丽道：“我这两天看了很多人，如果你会的话，就是最适合的。”
余飞越听这两个字越是刺耳，那火气就没忍住，斥道：“你看看你混的圈子里都是些什么人吧！一个两个嘴上心里都脏得跟厕所似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小姐’？”
余飞牵着嘴角，冷笑了一声，“怎么可能呢。”
“其实你也看不起我们玩cos的，是不是？”
这就是明明白白的攻击了，他以为他是谁？余飞本来就对离恨天毫无好感，前天在公交车站，他和绫酒两人用那种恶心人的眼神看她她还没计较呢，现在又来挑衅是几个意思？刚才他们非我工作室明知道展板后面有人还那样推，要不是她跑得快现在指不定满脸是血呢。
余飞“噗”地笑出声来：“你是哪种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余飞感觉小芾蝶这话有点尖刻，让她听着浑身不舒服。她冷笑了下，说：“确实比你们这个圈，有素质有品味多了。你看看那个离恨天，还是个大工作室的老板，怎么就那么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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