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梦开始的地方(1/3)

首发：~第42章 梦开始的地方

齐伟一群人能听得懂英语，但是荷兰语听着还是有些困难。杨攀和张俊倒看得津津有味。

“开机！”齐伟小声吩咐身边的摄像。

海伦芬主教练哈恩（haan），依然排出了他最擅长的4321阵型。

当他第一次在维罗尼卡的记者席上看见这些同胞时，还吓了一跳。如今已经见怪不怪了。

大巴缓缓驶来，阿德里安塞从车上跳下来，让斯特尔清点人数，然后上车。在这里，摄制组的人将兵分两路走，一路人上大巴，跟球队一起走。另一路则自己开车去维罗尼卡体育场。

“他们说我们上一轮2：1战胜乌德勒支后，已经在联赛和杯赛中连续七场比赛不败了，最近势头很猛……”杨攀说道，“他们说队中年轻队员发挥了重要作用，尤其是两名来自中国的年轻球员。张俊现在以七个进球为队内头号射手，而我则是头号助攻手。不过……”

准备工作很简单，球衣穿身上，外面套上暖和的运动外套，球鞋装包里，背到体育场再换，护腿板也一并塞到包里面。张俊头发长，他的包中比杨攀多了一条发带，是用来扎辫子的。

想起两人的言行举止，通过这一个星期的接触，齐伟发现一个问题。对于杨攀，他可以一下子说出杨攀的性格豪爽大方，有着非常强烈的自信，就像他那号称可媲美罗伯特·卡洛斯的百米速度和雷霆万钧的远射一样，特点鲜明，令人印象深刻。

奥楚看见张俊他们身后的cctv记者们，又凑上去打招呼，“你大爷的！你大爷的！”——只有他一个人还蒙在鼓里。

“他们现在在评价阿贾克斯和艾因霍温的这场榜首之争。”张俊充当起临时翻译。“两队现在分别积三十分和二十八分，排第一第二。所以明天的这场比赛会是全荷兰都瞩目的焦点之战。他们预测阿贾克斯胜面比较大，所以这场比赛应该是2：0，阿贾克斯胜。”

张俊没有去理会那目光——刚开始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目光时，他还有些不安，现在已经可以泰然处之了——他只是低着头，右手不停的抚摸着左腕上的护身符，那时苏菲给他编的红色手链，上面又他的名字“zhangjun”和号码“11”。这是苏菲前段时间给张俊寄来的生日礼物，一个包裹中几十条手链把张俊和杨攀吓了一跳——这么多，她要花多少时间啊！苏菲在随包裹寄来的信中告诉张俊，这种手链容易断，让他断了就自己换新的戴上，快不够了就打电话回来告诉她，她再编。

“不是……是……”齐伟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说。

终于写完了，还剩一个好听的名字就ok了。齐伟把笔记本电脑一关，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走到窗前，轻轻拉开窗帘，屋内的同事们已经睡着，明天还要忙碌一天。齐伟看着外面深蓝色的夜空，星星闪耀，时隐时现，今晚没有月亮，群星才是主角。

这就是职业足球啊！

杨攀则答道：“那个嘉宾的话可以不去管，明天我们会让他知道是谁错了。”答得是斩钉截铁。

阿德里安塞冲他笑笑，然后拍拍他的背：“去吧！”

张俊冲身后的齐伟笑了笑：“这是他的习惯，音乐不离身，上车闭眼睛。”

齐伟和一名摄像记者跟随张俊、杨攀上了大巴，他们获准拍摄大巴里面的场景。

当杨攀洗完餐具坐回沙发上时，屏幕中也出现了节目的片头。阿贾克斯高举联赛冠军奖杯；艾因霍温的凯日曼头槌破门；费耶诺德的小野伸二（ono）精确的传球助攻队友得分……齐伟在快速闪现的镜头中发现了张俊和杨攀相拥庆祝进球的画面。

因为明天有联赛，今天的训练结束的比较早。摄制组也跟着张杨二人从训练场拍到了他们住的公寓中，这还是摄制组第一次拍他们住的地方。

张俊摇摇头：“大多数节目看不懂，我们现在的荷兰语水平只限于一般的生活对话和足球专业术语，所以看得最多的还是足球节目。”

接下来屏幕中出现了沃伦达姆的橙黄色球衣。“轮到我们了。”张俊坐直了身子。

杨攀一上车，就把随身cd的耳机戴上，打开音乐，闭上眼睛。

两人在更衣室就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带领摄制组回到自己的公寓。在路上，齐伟告诉两人，不要在意摄像机，“你们就把他当作一团空气。”他指着摄像师笑道，平时干什么的现在还干什么，就当家里来了一个朋友而已。“就是我了，远道而来的朋友。”齐伟拍拍自己的胸，“没事聊聊天什么的，你们也别搞得像拍电影一样，放松些。”

车内安静下来，张俊也不再管身边的摄像机了，只是扭头盯着窗外出神。

“苏菲，看我踢球……”

在齐伟心中，这一次专题的结尾已经想好了，而且是他自认为最好的一个结尾。他十指翻飞，把刚才的想法都打到了电脑上，剩下的就是回北京后期剪辑制作了。

“呵呵，队中的球鞋不是只有一种款式的，我喜欢红色，自然就挑了红色的。张俊挑这双鞋，是因为特别合脚。”

“哈……就是这个意思了，杨攀说得不错，就当我们都不存在。”

李延现在想去王伯的饭店吃饭都要提前订位了，作为沃伦达姆唯一一家中餐馆，天天顾客盈门，忙不过来了。不过也有来一举两得的人，吃完饭，还要采访一下曾经为张俊、杨攀做过全职翻译加营养师的王伯。一开始王伯还挺高兴的，欣然接受记者们的采访和照相要求，后来人渐渐多了起来，他就不乐意了，天天这样，他连做菜的时间都没有了。现在见到李延，还会冲他苦笑——当初正是李延把张俊、杨攀初到荷兰的详细情况通过报纸介绍给国人的，不过，李延低估了国内同行的战斗力……

十五分钟后，更衣室的门被工作人员推开，球员、教练合着体育场内的喧嚣声都一并挤了进来。

张俊不信教，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入场仪式。

张俊不好意思地埋头吃饭了，为了不打扰两人就餐，齐伟一直没有再提问题，摄像师拍了一会儿也把机器关了。

“……除了射门和庆祝进球外，球迷很容易忽略他，但如果连对手也忽略他，一定会吃大亏。在场下给人一种很安静的印象，却也是他积蓄力量的时候，然后在最需要他的时候猛然爆发，一剑封喉！这就是张俊，一个微笑杀手。”

他刚站起身准备出去，却被阿德里安塞叫住了：“张，这场比赛多回撤，向中场靠，把和巴耶斯的距离缩短。你在前面比赛中表现出了很强的抢点射门能力，对方一定会紧盯你。如果他们采取盯人战术，你就在前面进行横向和斜向的跑动，把对方的后防搅乱，为杨攀和巴耶斯创造机会。”

“你不去帮忙吗？”齐伟在镜头外问杨攀。

“嗯。”张俊一边整理装备一边应道。

不过张俊好像放松过头了，他愁眉苦脸得对杨攀说家里吃得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