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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九十章 愿卿常为天子剑
原本两人商议的是秦雷去户部搞个鸡犬不宁，让田悯农送灾星一样送出来。但现在，他的凶名已经传遍京都，恐怕他就是把户部大堂里养上猪，那位田大人也不敢吱声了，弄不好还会为他担几次猪食呢。
秦雷苦闷道：“本人岂不是要声名狼藉，人人敬而远之了？”
昭武冷笑一声，讥讽道：“说得好听，你凭什么去维护我皇族威严？就靠你那几百个黑衣卫？”
沈洛见他如此，也不好再劝阻，洒然笑道：“既然殿下要干，那就干吧。反正全中都都知道我是铁杆五爷党了。”
喝了会茶，秦雷才对馆陶问道：“出了这事，本殿下还要去户部闹事吗？没来由的被人看轻。”
秦雷点头道：“正是。”
秦雷朝他感激笑笑，朗声道：“五爷党有什么不好，早晚叫他们趋之若鹜。”
沈洛担心道：“与太尉对抗，这可不是个好活计。”
秦雷温和笑道：“原来是卓公公。陛下可有什么话要您带给我？”
原来馆陶便提醒过他太尉府虽不会拿他怎样，但说不定可能对军中效力的石勇等人不利。但秦雷当时自顾不暇，又没有说得上话的人，只能抱着侥幸心理，企盼石勇他们一切顺利。
秦雷摇头道：“不会，损害父皇的利益，就是损害国家的利益，孩儿也得不到好。”
众人笑了一阵，把屋里的肃杀气氛冲淡了些。
昭武眯着眼睛，半晌，才幽幽道：“倘若有一天，有人以国家百姓为名劝你伤害为父，你会不会干？”
馆陶大摇其头，笑道：“恰恰相反，殿下会成为很多人眼中的救命稻草。”
秦雷小声道：“那今天的事情？”
昭武捏着眉头道：“今日不过是李浑作初一，朕作十五。他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
回到书香阁，便听说沈洛与馆陶都来了。秦雷进去时，众人刚刚安顿好伤患。若兰带着宫女为秦雷的死党们奉上茶点。
馆陶叹息一声，见沈洛几人有些不明所以，便解释道：“皇上若要臣下暂时代行天子权威，通常授出自己的佩剑，用后即可归还。而天子授剑乃是臣下长期代行天子职责时才会授予的。是以被称为监国之剑。大秦一向只授予太子。”
果然还是教馆陶说中，不过他并不得意，神色恬淡道：“殿下，过去事情就不要提了。学生想知道的是，今日是什么理由支持您下定决心，不留余地的？”
馆陶捻着小胡子，笑道：“是极，现在任谁也不会相信，狠厉毒辣的五殿下会是个胡闹的纨绔了。”
馆陶恍然道：“不是天子佩剑，而是天子授剑！”
秦雷一脸肃然道：“儿臣知道。”其实他是事后才知道的。见昭武定定地看着自己，他解释道：“儿臣以为父皇即是大秦、大秦即是父皇。本来就是等同的。再加上您又是孩儿父亲，自然在儿臣心中要比国家高一些。”
敢杀太尉府的人，这天下就罕有不敢杀的。
低眉顺目的老太监细声道：“回五爷的话，老奴卓言。”
馆陶意外道：“陛下的意思？”
昭武冷目如电地盯着他，严厉道：“你这孩子，手太狠。北山牧场斩了四十、古州城外杀了一百，今天又在这京城之中格毙百五。照这势头，下一步你就要在这禁苑杀他二百了。杀性未免重了点吧？”
他对左边的馆陶道：“昨日种因，今日得果。先生教诲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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