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264章
“陛下隆恩浩荡!”庞子晋一听这话,激动得再次跪倒在地。他手下的将士们也都羡慕不已,知道只要守城有功、负伤或者战死沙场,都能得到丰厚的赏赐。虽然他们个个英勇无畏,但看到兵部差役穿着飞鱼服,捧着托盘,上面盖着红布,里面装着白花花的银子,那种荣耀和满足感真是难以言表。
接着,林小风开始布置任务:“你们把暗甲和棉甲分别叠套在两个远处的木桩上,然后再拿两副暗甲叠套在另一个木桩上。”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庞子晋不敢有丝毫懈怠,亲自挑选了四名士兵,一起将铠甲套在了木人上。月光下,那些铠甲闪烁着冷冽的光泽,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取弓来!”林小风一声令下,浑身散发出帝王独有的威严。他不仅文采出众,书法一流,还精通武艺,能够轻松拉开三石重的强弓。他手中的这把弓并非明军常用的类型,而是一把力量惊人的力弓,弓身黝黑,弦如满月,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
明军的弓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大稍弓(也叫开元弓),主要用于边军,威力巨大,能够穿透敌人的铠甲;另一种是小稍弓,弓臂相对较细。明军通常会根据敌人的装备来选择不同的弓箭组合。此刻,林小风手中的开元弓无疑是最适合测试铠甲的利器。
“换穿甲箭!”林小风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郭天阳立刻返回乾清宫,取来了林小风常用的开元弓和箭袋。箭矢漆黑如墨,箭头锋利无比,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碍。
林小风拉满弓弦,一箭射出,精准地击中了左边的木人。他再次抽箭搭弦,又一箭射中了右边的木人。箭矢穿透空气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胜利。
“去检查一下,看看铠甲被穿透了几层。”林小风命令道。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细节。
郭天阳率先上前,庞子晋则率领部下紧随其后。他们来到木人旁仔细查看,月光下,铠甲的裂痕清晰可见。
“回禀陛下,左边的木人棉甲被穿透,但暗甲完好无损;右边的木人则两层暗甲都安然无恙。”不一会儿,郭天阳就回来报告了结果。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和赞叹。
“子晋,你怎么看?”林小风转头问庞子晋。他的目光深邃如潭水,仿佛能够洞察人心。
“陛下,并非弓箭不够锋利,实在是铠甲太过厚重了。”庞子晋回答道,“臣曾在西北边疆作战,我军与蒙古、辽东建州女真的骑兵作战方式相似,都擅长使用长弓大箭。但我们的策略是近距离发射,不射铠甲,而是射面!因为铠甲再厚也挡不住人脸。”
“这种战术我们私下里称之为‘贴脸箭’。但臣听说建奴的士兵有用棉甲蒙面的,只露出双眼,不知是否确有其事。”庞子晋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忧虑和好奇。
林小风点了点头,对庞子晋的见识表示赞赏。但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下令:“换鸟铳来试试。”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很快,两名小太监就抬着鸟铳走了过来。这些鸟铳都是军器监的精品之作,专为皇家御用而制,绝非工部那些粗制滥造的东西可比。它们造型精致,枪身黝黑,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
小太监们迅速装上火药和弹丸,点燃火绳。庞子晋扣动扳机,只听砰砰连响几声,鸟铳先后击中了左右两边的木人。火光闪烁之间,仿佛有雷霆之力在肆虐。
“再去检查一下。”林小风吩咐道。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细节。
郭天阳等人再次上前仔细查看。月光下,铠甲的裂痕更加清晰可见。
“回禀陛下,左边的木人棉甲和暗甲都被穿透了,但木人本身并未受损;右边的木人则只穿透了一层暗甲。”郭天阳回报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叹和敬畏。
“朕知道了。接下来试试手铳。”林小风又下令道。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即,小太监们取来了手铳对准木人再次扣动扳机。手铳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轰轰巨响之下,弹雨如织般射向木人。火光与硝烟交织在一起,仿佛有雷霆之力在肆虐。
郭天阳检查后大声禀报道:“陛下!手铳只能穿透棉甲,暗甲却毫发无损!”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震撼和敬畏。
“好!再来试试火铳,用百子连珠弹!”林小风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细节。
这次可不是小太监们能应付得了的了,因为火铳的威力巨大,非勇卫营的将士不能驾驭。勇卫营的士兵们迅速将火铳抬到大殿前,对准了乾清门的方向,然后将木人移到火铳的射程之内。林小风特意吩咐将火铳放置在距离木人不足三十米的地方,虽然这个距离并不符合实战要求,但他自有打算。
一切准备就绪后,勇卫营的士兵们小心翼翼地降低了炮口,以防流弹伤人。他们神情专注,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乾清宫仿佛都震颤了起来。浓烟滚滚,遮住了视线,仿佛有雷霆之力在肆虐。火光与硝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
待烟雾散去,众人惊讶地发现乾清门已经面目全非。原本华贵庄严的景象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千疮百孔的墙面和嵌满铅丸的墙砖。月光下,那些伤痕清晰可见,仿佛诉说着刚才的惊心动魄。
郭天阳强忍着心痛走上前,颤声禀报道:“陛…陛下…左边的木人暗甲、棉甲皆被穿透;右边的木人虽然双层暗甲也被穿透,但痕迹较浅…”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震撼和敬畏,仿佛对皇上的神机妙算感到由衷的佩服。
庞子晋心里头直犯嘀咕,不知道皇上到底在想啥,就老老实实站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此时正值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上,给这庄严的地方增添了几分柔和。但庞子晋的心情却和这景色截然不同,他内心忐忑,就像那即将面临风暴的小舟。
不一会儿,郭天阳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个木头做的人偶,上面还套着好几层盔甲,他说:“皇爷,您瞅瞅,这是棉甲和暗甲的结合体,还有这两套也是暗甲。”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仿佛这不仅仅是一个木偶,而是他亲手打造的一件艺术品。
林小风点点头,仔细打量起来。他心想,就算有这双层暗甲护体,站在火铳前头也是凶多吉少。但比起旁边那个被铅丸打得千疮百孔的木人,这个可就好多了,伤害至少减了九成。他不禁叹了口气,这世间的战争,何时能有个尽头?
林小风放下盔甲,转头问庞子晋:“辽东那趟差事,你亲自去过没?”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庞子晋恭敬地回答:“回陛下,臣确实去过,但结果不太好,败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那是对失败的无尽懊悔。
“哪一年的事儿?”林小风的声音更加低沉了。
“十四年。”庞子晋的声音仿佛被风吹过,带着一丝颤抖。
林小风一听,脸色就变了,心里头那个叹啊。他仿佛又看到了那片血染的战场,听到了那震天的厮杀声。想起松山那一战,大明的精锐几乎全折在里头了。打了十天十夜,明军输得那叫一个惨,死了五万多人,马匹丢了快八千,盔甲也丢了一万多套。更别说那些跳海自杀的,尸体多得把江都堵了,跟潮水里的鸭子似的。
更糟糕的是,不光辽东的部队完了,连宣府、大同、密云那些地方的精锐也全搭进去了,一个都没跑掉。洪承畴那老小子,指挥得乱七八糟(也有人说他是故意的),最后还被俘虏了,投降了满清,成了人家的走狗。这一连串的打击,让大明内部流寇四起,外头又有满清虎视眈眈,国本都快动摇了。
林小风拍了拍庞子晋的肩膀,换了个话题:“八旗军里头,哪种兵种给你留下的印象最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希望从庞子晋的话中找到一丝胜利的曙光。
庞子晋想了想,认真地说:“重步兵!”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等等”林小风打断了他,然后招呼周围的人:“二百勇卫营的将士们,都过来坐,听听庞参将怎么说。”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怠慢。
大家一听,哪敢怠慢,都席地而坐,竖起耳朵听。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脸上,给他们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