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26章 田小茹的第一个丈夫
那个穿军装的年轻人看到我们后,笑着打招呼,非常客气。
后来一个穿军装的人说:“我们先在外面吧,你们自己先聊一会儿,”。
他们都出去后,那个年轻人笑着说:“我给你说实际情况吧,你完全可以拒绝我,我是个残疾人,况且年龄比较大,已经40岁了,”。
我当时一听大吃一惊,这个看起来也就20几岁的年轻人,竟然已经40岁了,也就说比我爸只年轻一岁。难道残疾人都长得这么年轻吗?
我当时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主要因为他是残疾人,不然的话这么帅气、又立过功的军人,不知道有多少漂亮的姑娘都抢着想嫁给他的。
那个人看我有点犹豫,就说:“没事的姑娘,如果你不愿意,就给刚才那个穿军装的人说一声,他是县武装部部长,再说我们俩年龄差距也太大,”。
回到家后,我很犹豫,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那个人挺不错的,只可惜是个残疾人,这一点让人很难接受。
可是过了几天,公社的武装干事带人到我家里,并且告诉我爸:“这个你要多思考一下,有的事情不要太固执,”。
“主要还是看我女子的态度了,我们长辈也不能勉强啊,”。
“那你就要多做她的思想工作,不要把事情变得被动啊,”。
没想到这个事情到了这一步,后来大队支书,大队长、生产队长都来我家不停地做思想工作。
特别是大队支书,他开始诉苦:“大家都不容易啊,老田,我也很为难的,你就多劝劝女子吧,”。
后来大队长甚至开始警告:“你家可是中农啊,距离富农就是一线之差,既能左也能右,你自己看吧,”。
后来,我为了不让父母为难,就同意嫁给了那个残疾军人。嫁过去后,他也很开朗,经常给我讲他以前的故事,他说自己16岁就当兵了,但后来负伤了。
让人难为情的是:他经常抚摸我,但最终却没有实际行动,让人特别难受,有时候真希望他折磨我,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然后我就给他生孩子,但是,他已经没有那个功能了。
这种精神上的失落让我痛苦不堪,虽然他的家里吃的好,穿的好,钱也不少,但总是有种失落的感觉。
这个军人在家待时间长了,就会出去溜达一圈,一般都是坐轮椅,有时候用两个拐杖也能走一截路。
有一次,他又单独出去,不要其他人陪他,想去看一下外面的风景。
没想到,他出去没多久,就被一群人抬回来了,脸上,身上都是血,很快一辆医院的车过来了,把他拉走了。
我后面就是在医院照顾他,他的性格非常好,即使这次被别人开车撞了一下,但依然很乐观,还告诉县里面的领导:“那个司机不是故意的,不要为难他,”。
他告诉我:“有人感觉我很倒霉,其实我已经很知足了,当时我们打仗时,十七八岁的年轻军人死了很多,我比起他们来已经幸运多了,”。
“感觉你人真好啊,我一直想给你生个一男半女的,没想到,唉,”我感觉没法说出来了。
他很聪明,当然知道我想说什么。
“没事,以后你有机会就另嫁人吧,找个老实的,对你好的,虽然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其实你还是个黄花闺女,”他很豁达地说道。
后来,几年里,主要都是我在照顾他,因为感觉他很好,就对他照顾地无微不至,可是他身体却越来越差,不过思维依然非常清晰。
很快,四年时间过去了,我已经20岁了,渐渐也忘记了男女之事,再也没有那么渴望了,想着这辈子就这么过了。
没想到,好些事情非常奇怪,或许就是缘分注定的。
有一天,这个军人,也就是我名义上的丈夫,他的收音机坏了。因为他平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听收音机,他就让我去外面找人给他修。
在街上,找了好长时间找不到修收音机的,正准备回去时,却看到一个大男孩背着军用挎包,东张西望。
没了办法,我就随便问他:“小伙子,你会修收音机吗?”。
“当然会了,我就是修收音机的,”那个大男孩笑着说。
“那好吧,这个你给我修一下吧,”我告诉他。
他就在路旁边拿出工具开始修,大概半个多小时后,真修好了。
由于出来的着急,没有带钱,我就让他一块去家里拿钱。
到了家里后,他发现我丈夫是个残疾军人,就说不要钱了,只要是打过仗的,受过伤的都是免费修的。
我的丈夫说:“还有以前几个坏了的收音机也给我修一下吧,”。
那个大男孩爽快地同意了,修了半晌,全部都修好了,依然是一分钱不收。
我的丈夫笑着说:“劳动了就应该得到报酬,不要同情我们残疾人啊,”。
“哥,我不是同情你,而是崇拜你们这些为国家负伤的军人,所以不能收你的钱,”那个大男孩说。
“那好吧,小伙子,你就陪我聊聊天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那个男孩笑着说道。
我在旁边听他们聊天,才知道这个大男孩的名字叫焦文斌,家就在附近豳县里面的农村。
焦文斌当时17岁,比我小三岁,当时感觉他看上去特别青涩,高高的个子,说话特别幽默风趣,人也很勤快。
我丈夫知道他是出来修收音机、柴油机挣钱的,就问他:“小伙子,你晚上一般住哪里?”。
“现在天热,晚上找个空地一躺,也很舒服的,”焦文斌高兴地说。
“那也不安全啊,要不你晚上就睡我家吧,我这里房子多,人少,空也是空着的,”。
“那太好了,”焦文斌非常高兴地感谢着我丈夫。
后来,他就住我家了,平时也特别勤快,有空了还帮我干一些杂活。
有一天,我丈夫把我喊过去,语重心长地说:“小茹啊,你已经陪伴了我四年,并且对我非常好,不过我感觉对不起你,”。
“没有啊,你怎么这样说呢,我感觉你对我已经很好了,”我当时对他的话很吃惊,在想他难道有啥想法。
“焦文斌这个男孩很不错,我观察了一段时间,你就和他好吧,我不能耽误你一辈子的幸福啊,”我丈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