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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 19 章
长皓轻笑，颇有些自苦，确实是被迫嫁给他。
那日那个妇人在水神庙求他保有心上人和心上人的女儿，那个名字他很是熟悉，正是她身边的那个女孩。他下了神谕，亲自点了新娘。
不过这个新娘，看起来十分不情愿嫁给他。
他胸前衣襟被扯开大半，她手蹭着他的耳朵，从颈间往下，一点接一点布火，密密麻麻，似蚂蚁攀爬，却是柔润的触感，心痒难耐。
他重重喘气，胸膛高低起伏不停，看着在身上匍匐的人，一把抓住她往下作乱的手，哑声道：“你又这样所以你还未想起来吗？”
水菱呼吸一滞，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长皓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愤懑而灼热，似无声的抗诉。
她长睫忽闪，直勾勾盯着他不解道：“想起什么？小仙不是很懂神君在说什么。”
长皓手按在她的后腰上，不容两人有一丝缝隙，“想起你是怎么拿了本尊清白的。”
水菱趴在他耳边轻轻呼气，白日对他的惧意此时烟消云散，攻守之势异行。她手指微曲在他颈间轻轻刮着，撩拨道：“上次不过是意外，高高在上的战神大人莫不是还需要我一条小锦鲤给个名分？”
长皓喉结滚动，胸膛起伏不休，然而一股委屈涌上心头，鼻尖酸涩，小声道：“不是上次，你就一点都想不起来吗？还是说你向来始乱终弃？”
水菱指尖摩挲他胸口上的一点红痣，稍有惊愕，他往日架子端得那般足，竟还如此在意一段露水情缘？
“是你留下一纸书信便就此了无音讯的。你说三个月便归，我等了你两年，那里的人容不下我我只能离开。”
她语气平淡，他却心头一揪，自然可以想到她那时的艰难处境，免不了愧疚涌上心头。哽咽道：“我并非有意”
水菱攀上他肩头，责问道：“我看你如今全须全尾，你又没死，为什么不能回来见我，天上那么多仙君，让他们送个信很难吗？还是怕他们发现----堂堂战神在凡间与人无媒苟和？”
长皓话未出口又被迫吞咽下去。
水菱解着罗裙，他哑声道：“你日后不能对其他男子这般。”
水菱剥落衣衫，贴着他耳边轻笑，“怎么？难不成承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我既不束缚神君，神君也别束缚我。”
长皓眼神霎时凶恶，一低首咬上她肩头，“你不能水性杨花!”
当初分明是她醉醺醺爬上他床榻，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画本子，贴在他身上炫耀，一边说喜欢他要娶他，一遍解他衣带。
如今重逢主动的更是她。
可不想负责任的也是她！
水菱吃痛，报复得压住他下身，“是我水性杨花还是神君在等着我怜惜？”
那时她在凡间孤苦伶仃，更有甚者差点被半夜纵火当做妖孽烧死。她孤苦惯了，他来到她身边，她又如抓到根救命稻草死死攥着。他陪了她五年，教她读书，同她游历。因他掩去了面容，她心无所惧，只想和他亲近再亲近。
可此后不过是再度被抛弃，在被沉塘前她仓皇逃出，大病一场，寻了处小池酣睡一年多。待小池干涸前方转醒，将往事尽数封存。
他闭关前丢给她的书，上面字迹与那人一模一样。如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的箱子，往事交叠。
世殊事易，情随事迁。所寻人贸然出现时，她已丢掉内心奢望一心逃离。
烛火摇曳，身影浮沉，青丝缠绕，曲径通幽。
城南的深院之中。
玄衣少年声音清冽，虽是请求却更像是命令，“麻烦你帮我写张纸条，上面写赠水菱三字便好。”
别扶阳卧在躺椅上，身上搭着白狐皮毛制成的毯子，阳光打在身上暖烘烘，倦意接踵相至，他咳嗽两声，问道：“水菱？是你看中的姑娘？”
“是鱼。”
别扶阳视线移往笼中奄奄一息的兔子，“如今不喜欢兔子了？”
少年冷眼一扫，“关你何事。”
别扶阳面上神色不改，少年刚离去，神情霎时阴冷。
深夜，一只兔子被匕首钉死在衙门匾额上，兔子尸体下还附着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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