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并非良善之人，爱但不会深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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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略显凌乱的身影，那佝偻的背影，仿佛一位步入不惑之年的老人，正端坐着。

一旁的铺着些许稻草的“床板”上，躺着一个人，依稀能辨认出是个老妪。

欣荣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监狱围栏，声嘶力竭地喊道：“阿玛，额娘，对不起！是欣荣的痴心妄想害我们一家遭受如此沦落！阿玛、额娘，你们怎么样了？哥哥和嫂子他们在哪里啊？”

端坐着的老者听到女儿的声音，迅速抬头望向栏杆。

当他看到泪流满面、眼中满是关切和懊悔的女儿时，老者仔细端详着女儿的面容，见她虽面容憔悴，但还算安好，才稍稍放下心来。

迅速站起来走到栏杆发出虚弱沙哑像极许久未得喝水一般的声音在欣荣耳边响起“欣荣，我的闺女，阿玛和额娘没事，别哭，不怪你，是阿玛贪心，是阿玛的错，别哭别哭，阿玛额娘虽然在狱中但总体来说是安全的，没事的哈，看到你没事我和你额娘”

躺在床板的老妪宛如惊醒一般起身转头看向欣荣的方向顾不上虚弱跑过来:“欣荣 我的儿”

观保夫人扑腾跪在栏杆伸手想抚摸着欣荣，刚想摸的手一顿观保夫人尴尬抽回手，欣荣立马抓住她的手。

观保夫人欲抽回手，轻声说道：“乖，额娘手脏，额娘看看你就好，只要看到你一切安好，额娘便安心了。”

欣荣看着额娘那苍白憔悴的面庞，心痛不已，心中的自责如潮水般汹涌。她怪罪自己，若非她，额娘怎会冒险，又怎会陷入如此境地。

欣荣哽咽着，摇着头，紧紧拉着额娘的手，放在脸上，缓缓感受着额娘手中的温度，连连说道：“额娘不脏，欣荣怎会嫌弃额娘呢？额娘，您受苦了！”

观保夫人抚摸着欣荣的脸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不停地从眼眶中滑落。观保在一旁，默默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而在暗处的小燕子目睹这一切，不禁唏嘘长叹，默默地转身离开，留给他们一家人一些宝贵的时间，让他们好好聊聊。

永琪如影随形地跟在她身后，默默凝视着小燕子，洞悉她眼中的情绪变幻。

实际上，永琪并未因这一幕而感动。即便欣荣可能曾是他的福晋，他与欣荣的接触也甚少。在他眼中，这一幕只让他觉得荒诞可笑。

毕竟，如今的局面是他们自己作死造成的，现在知错了无比悔恨当初为何不好好思考！

永琪压根不想理会这些事情，但又碍于小燕子对欣荣心怀愧疚，他也不敢多言，只能默默地支持着小燕子。

离开监狱后，小燕子凝望着远处飞过的小燕子，眼神空洞，静静地凝视着。永琪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小燕子突然打破沉默：“永琪，你觉得欣荣他们会如何抉择？”

永琪看着那些自由翱翔的小燕子，嘴角微微上扬。听到小燕子的问话，他回过神来，沉默片刻，冷不丁地说道：

“他们会同意去海岛的，毕竟与流放相比，去海岛管理对他们来说会更好。没有人会愚蠢到选择流放、选择死亡。”

永琪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小燕子垂眸看着他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异样。思索片刻后，她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的那个疑问：

永琪，若我并非如今的我，而是一个惹是生非、不断闯祸的人，你是否还会……选择我？倘若没有我，你是否会像对待我一样，对待欣荣？

永琪听完这番话，低头沉默片刻，小燕子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笑。

她继续等待着，然而，久久未见他回应，小燕子也不想逼迫他，刚想随口敷衍过去，永琪却突然抬头，直视着小燕子。

他的眼中，充满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坚定，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他的话语，字字如玑，句句诛心：“小燕子，你那直率的性子，或许会吸引我，但绝不会达到如今这般深爱的程度。因为我所倾心的，是你那毫不畏惧权威的开朗，是你那敢于挑战宫里规矩的勇气。这，是我们每一个在宫中生活的人所向往的。所以，我会被你吸引，但若要我为你牺牲自己，恐怕还未达到那种境界。”

永琪凝视着小燕子，声音略微迟疑后，接着说道：“而且，若是那种状况，我可以肯定地说，就像你所说的那般惹事生非，或许刚开始我会觉得新奇而包容你，但可能到了后面我就会变得不耐烦。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善人，我也有自己的脾气。再者，如同你所言，我可能会与你所说的那个小燕子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但她或许并非那个陪我登上巅峰的女子。相对而言，欣荣更合适一些。然而，欣荣绝不会是我深爱的人，我只能与她相敬如宾，那时的我将不可能再拥有真挚的感情。小燕子，这就是我的答案。”